第107章 他比你要幹淨,起碼他不會狗仗人勢
在聽到瀑布聲後,招財突然就興奮了起來,它搖著尾巴,歡快的朝著瀑布下麵的木屋跑去,它邊跑邊叫,似乎在告訴幸韻星,自己完成了使命。
然而,木屋裏卻是寂靜一片。
皇甫嘯雲高興而來,失落的站在院中悲傷不已,他找遍了所有的屋子,皆未看到韻韻的身影。
“王爺,後院有打鬥的痕跡。”
方才,在尋找韻韻時,他注意到了後院的打鬥痕跡,後院有個翻倒在地上的浴桶,簸箕也是雜亂的打翻在地上,有的還倒扣著,一些藥草零零散散的堆落在院中的各個地方。
看情形,是有人強行將韻韻帶了走。
原是他未保護好韻韻,才讓司空禦有機可趁,擄走了韻韻。
現又來晚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院中狼藉一片,無能為力,自責與悲涼的深淵正一點一點的吞噬著他。
“汪汪.……”
招財所在的屋子,是幸韻星的房間。
聽到狗叫聲,皇甫嘯雲走了進來,不錯,韻韻曾在在這間屋子裏住過。
杏色的繡花被上殘留有韻韻獨有的清香,他扯起被子深情的擁入懷中,如同在深擁韻韻那樣。
“韻韻.……”低顫的沙啞聲音輕喚道,“本王想你.……”
隻聽“咚”的一聲,赤玉手串從被子裏掉落在地上,在被帶走前,幸韻星擔心阿雲見不著自己會傷心難過,這才借口回屋拿東西,將紅玉手串偷偷的藏在了被子裏。
以她對阿雲的了解,阿雲會將她蓋過的被子帶走,因為被子上有她的味道。
果不其然,皇甫嘯雲在撿起紅玉手串後,並沒有要放下被子的打算。
此時,被子儼然成了他對韻韻思念的寄托,以及那份強烈自責的救贖。
“去查,這幾日何人來過此處?”
赤玉手串是韻韻的貼身之物,韻韻不會大意到將手串遺忘在被子裏,除非是韻韻有意為之,韻韻知道他會來,這才想盡辦法的給他留下念想與寬慰。
一想到韻韻身陷囹圄,卻依然記掛著自己,皇甫嘯雲心中的自責便又多了一分。
“韻韻,本王定會找到你。”
招財嗅出了一股藥味,循著那股藥味它走出了山穀,藥味不僅沒有斷絕,還綿延到了遠方。
在招財的領路下,皇甫嘯雲竟來到益都城外的綠良山,他不由的心頭一驚,莫不是韻韻又被司空禦抓了回去?
“王爺。”
益都城外潛藏有精兵數百人。
“這幾日城中有何動靜?”
兜兜轉轉了一圈,最後還是來了益都。
“前幾日突來的晴空霹靂,正好落在了司空禦身上,沒想到他命大,隻是斷了一雙手臂。”稟報的將士接著說道,“恒王派人去了藥穀,抓來薛神醫為司空禦醫治斷臂。”
難道招財帶他的地方是藥穀?
如此說來,院中留下的打鬥痕跡便能說通了。
“可有一位女子隨行?”皇甫嘯雲問道。
“人都在車裏,看不見抓了哪些人。”
“馬車何時進的城?”
“三天前。”
時間回到三天前,招財走後的那日下午,幸韻星像往常一樣在院子裏一邊看醫書,一邊與公子衍拌嘴。
“師姐這般的刁蠻,也不知是哪個瞎了眼的敢娶師姐你,不過,他倒是個善人,解救了天下的大好男兒。”
“放屁,我這叫可愛。”
幸韻星手持銀針,一對有所圖謀的眸子盯上了藥桶裏的公子衍,躍躍欲試。
“師姐,我不是給你送來了女病人,你怎麽還對我不死心?”公子衍煞有其事的抱住自己,好像即將要遭到侵犯似的。
“誰讓你嘴賤找抽了。”
幸韻星聽到前院有聲音,還吵嚷嚷的,像是來了很多人。
“師姐,來人了。”
“最近藥穀的訪客有些多。”
幸韻星話音剛落,就被闖進來的帶刀侍衛給圍了起來。
“他二人皆是我的病人,我跟你們走就是。”前院傳來師父的嚷嚷聲,“若是去遲了,耽誤了小郡王的病情,可就別怪我嘍。”
“你們是何人?”
幸韻星放下手中的醫書,掃了凶神惡煞的侍衛一眼,後院有六人,前院還不知道有幾人,初步判定打不過,得用雷擊來解決,簡單高效又環保。
“抓起來,一起帶回去。”其中的一個侍衛說道。
“你們要是改動我徒兒一根手指頭,今兒個誰也別想活著走出藥穀。”前院,又傳來薛神醫的嚷嚷聲。
他們倒是聽說過,薛神醫收了個女徒弟,至於藥桶中的銀發男子.……他們不認識!
薛神醫的話絕非危言聳聽,他使毒藥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因此,這些人心生忌憚,便也都有安分了下來。
“師父,他們是何人?”既然他們不肯說,幸韻星隻能朝前院問道。
“他們是恒王的人。”
“可以不去嗎,師父?”幸韻星突然想起一事,她用雷擊劈死了司空禦,而恒王正是司空禦的老爹,“你把這些囂張的侍衛毒死算了,從此以後我們浪跡天涯,誰來找我們就毒死誰。”
幸韻星此話一出,帶頭的侍衛不禁緊張起來,恒王有令,若是帶不回薛神醫,讓他提頭來見。
“若是神醫治好了小郡王的斷臂,王爺定會重賞。”
帶頭的侍衛名叫方虎,奉恒王之命前來藥穀請薛神醫去益都,為小郡王醫治兩條斷臂。
“重賞是有多重?”幸韻星不緊不慢的反問道,“師父給他醫治腿疾,醫藥費是黃金百兩,若是連這個數都沒有。”
幸韻星陡然提高嗓音,對師父說道:“那我們就不去了。”
她是逃不掉非益都去不可,至於公子衍,能逃掉最好,當務之急是撇清與他的關係。
“我乃摘星樓樓主,來藥穀醫治腿疾。”公子衍自然是看懂了師姐的心思,便自報家門道,“各位爺若是想看個新鮮,我倒是可以舞上一曲。”
“原來你就是摘星樓的樓主,一個病秧子。”帶頭的侍衛的笑聲裏帶著譏諷,“一個髒了身子的人,確實不配進郡王府。”
“說誰髒了?”幸韻星冷下臉質問道,眸中的柔光全無,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他比你要幹淨,起碼他不會狗仗人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