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皇甫驍心急救妻,英雄救美(4000字)
皇甫驍跟著爹爹學習過槍法,但不精深,況且在馬背上使槍他還是頭一回,因此,一連刺偏了好幾次。
鮮血從細長的口子裏滲出,花無憐怒不可遏,她鑽進馬車裏一手拽起毫無反抗之力的易芊芊,拖出馬車威脅道:“放下長槍,否則我將她從馬車上扔下去。”
精美的流朱頭飾下,皇甫驍看到了雪膚花貌的嬌嫩臉蛋兒,隻是她閉著雙眼,像是昏睡了過去。
“你對她做了什麽?”皇甫驍怒斥道,犀利的黑眸瞪向花無憐。
“她已是將死之人,又何須我動手。”
“你若是敢動她一根頭發,我饒不了你。”
皇甫驍的威脅無異於火上澆油,原來他也是狗眼看人低的東西,花無憐就偏要動了,看他能把自己如何。
花無憐鬆了手,將人扔在馬車上,抽出匕首正要削斷烏黑的雲絲時,皇甫驍縱身躍下,跳到了馬車上。
他的武功雖不及花無憐厲害,但力氣之大怕是世上無人能及,千斤重的銅鼎他一雙手就能輕輕鬆鬆的舉起來。
前方就是渭水,趕馬的車夫正逐漸減緩馬速,將馬車停了下來。
隻見皇甫驍一手抓住花無憐那隻正要行凶的惡手,稍一使力便將人扔出了馬車,隻聽“撲通”的落水聲,花無憐掉進了渭水裏。
“皇甫驍,我這輩子都恨你—”落水之時,那雙憤恨中帶著不甘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皇甫驍,他若是能回頭看自己一眼也好,然而,皇甫驍的眼裏卻隻有昏迷不醒的易芊芊。
將花無憐扔進水裏在他意料之中,皇甫驍抱起臉色發白、雙唇發紫的易芊芊,急切叫道:“你怎麽了,你快醒醒。”
易芊芊使出最後的一絲力氣,仍隻看到一個迷糊的身影,但他聲如鴻鳴,應是一位血氣方剛的男兒。
方才遭遇劫持時,她一心想著皇甫驍能來解救自己,奈何他跟自己一樣是個孩童,如何救得了她。
“小姐。”夏嬤嬤驚恐萬狀的從馬車裏爬出來,此時的她身體正不由自主發著抖,顫顫巍巍的聲音叫道:“小姐,你快醒醒,我們到朔城了,小郡王來接我們了。”
“小郡王,他真的來了……”蒼白的唇角微微上揚,易芊芊昏倒在了皇甫驍的懷中。
打她記事起,娘親就告訴過她,她未來的夫君叫皇甫驍,乃北境小郡王。
“驍兒,花無憐呢?”皇甫嘯雲騎馬追了上來,他隻當易芊芊是受了驚嚇這才昏了過去。
“她要傷害易小姐,孩兒一時心急,就把她扔進渭水裏了。”
“求求北涼王,趕快救小姐。”來不及行禮,夏嬤嬤心急如焚的哭出聲來哀求道,“小姐被寒症纏身,盛京的大夫皆束手無策,公主這才命奴才帶著小姐前來朔城求醫……”
“驍兒,去醫館請薛神醫來王府。”皇甫嘯雲調轉馬頭說道,“回王府。”
皇甫驍最先進的城,進城後也未減緩馬速,而是一路奔向醫館。
“讓一讓,有急事—”他在城中橫衝直撞,險些撞上了人,“麻煩讓一讓,抱歉了—”
“師公,救命—”還未到醫館,他便高聲叫嚷道,“師公,救命—”
“救何人的命呀。”聽到皇甫驍急切又嘹亮的聲音,薛神醫不緊不慢的從醫館裏走出來問道。
“師公,去王府。”
“等我……”
薛神醫的話還未說完,已經被皇甫驍抓抓上腰帶,扔在了馬鞍上。
“小兔崽子,敢對師公不敬,看我不告訴丫頭,把你的屁股打開花。”
“人命關天,得罪了師公。”皇甫驍帶著歉意說道,“易府千金被寒症纏身,若是再晚些,怕會有性命之憂。”
“關我何事,放我下馬。”薛神醫趴在馬背上,不服氣的說道,自己竟被一個毛頭小子扔在馬上,將他的老臉都丟完了。
“是爹爹讓我請師公去王府。”
“那又如何,不治就是不治。”
偏偏這對父子百毒不侵,他連下毒的機會都沒有。
不遠處,阿雲的身影映入眼簾,幸韻星焦急的站在王府門口等了好半天。
“阿雲。”她急匆匆走下台階迎上來,“芊芊如何,救下來了嗎?”
“人在馬車裏,不過得了寒症,本王已叫驍兒去醫館請薛神醫來王府為人治病。”
“王妃。”夏嬤嬤從馬車裏鑽出來,身子不太利索的跳下馬車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還請王妃救救小姐,小姐還這麽小……”
“夏嬤嬤請起。”幸韻星連忙扶起夏嬤嬤安慰道,“就衝我與皇姐的這份情誼,也會為芊芊治病,更何況芊芊與驍兒還有婚約在身。”
幸韻星話音剛落,就聽見皇甫驍的聲音從馬車後麵傳來。
“娘親,師公來了。”
這孩子,怎把師父放在馬背上?
瞧著眼前的情形,還有師父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幸韻星知道自己要拿酒才能安撫好師父。
“師父,這馬還是師娘送給驍兒的,感覺如何?”幸韻星笑容甜美的問道,她挽上師父的胳膊,帶著人往王府裏走,還一邊朝阿雲使眼色,讓他們將易芊芊抱進府中。
“丫頭,若不是看不在你的麵子上,為師日後絕不踏進北涼王府半步。”薛神醫賭氣說道,活像一個受了氣的小怨婦。
“師父,且末今年送來了不少葡萄,我都釀成了葡萄酒,再過半個月就能開封品嚐,師父一定要來王府。”
薛神醫一聽此話,連忙改口問道:“丫頭,你釀了多少葡萄酒?”
“十桶,不過葡萄酒也是陳釀的好喝。”
薛神醫“哦”了一聲,接著問道:“陳釀得幾年?”
“最少三五年,師父放心,王府的酒窖隨時為師父敞開。”
薛神醫一聽樂了,將方才的怨氣拋之九霄雲外,這才瞅了氣息微弱的易芊芊一眼。
“準備熱水,將人放進木桶裏。”
“師父有所不知,驍兒還在肚子裏的時候,就與這女娃娃指腹為婚。”幸韻星故作厲聲的朝皇甫驍嗬斥道:“驍兒,還不向師公賠罪。”
“師公,方才是驍兒魯莽了,驍兒向您賠不是。”皇甫驍抱拳,恭敬的賠禮道。
“罷了。”薛神醫話音平淡的說道,“你也別太擔心,這人呀,死不了。”
皇甫驍心中大喜,但未完全表露在臉上:“謝謝師公。”
幸韻星將人安置在了南院,屋裏就隻有她與師父兩人在為易芊芊施針醫治寒症。
“師父,寒症好治嗎?”望著臉色稍有緩和的易芊芊,幸韻星問向正在施針的師父。
“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那為什麽盛京的大夫不肯為芊芊治病,讓她拖著病重的身子,不遠千裏的來朔城求醫。”
“不是不肯,而是不敢。”薛神醫拿起銀針紮進虎口後說道,“剩下的幾個穴位,為師恐有不便,丫頭你來。”
“嗯。”幸韻星解開易芊芊身上的錦衣華服,在水中為她施針。
“你說她是皇甫驍指腹為婚的妻子,那古麗婭……”
“師父,緣分這種事情不好說,說不定古麗婭長大後就喜歡上別的男子,好男兒那麽多,又不止驍兒一人。”
薛神醫想了想,覺得此話有些道理,就沒再談及此事。
“想要治好寒症,絕非一天兩天的事情。”
“那便要有勞師父了。”
水麵上冒起了白煙,白皙的額頭微微出汗,易芊芊也在這個時候蘇醒了。
“這是哪裏?”柔弱的聲音問道,一對低沉無光的眸子望向眼前這位和善的女子問道,“你可是北涼王妃?”
“我是北涼王妃,你可以叫我韻姨。”
易芊芊生得國色天香,冰肌瑩徹,柔若無骨,即便是有病在身,也是一副惹人憐愛的乖順模樣。
“娘親讓我帶話給韻姨,‘雖五年未見,卻是濃了思念’。”
“你娘親可好?”溫柔的聲音問道。
“娘親甚好,隻是思念親人,不知何時才能相見。”清脆如鈴的聲音答道。
“你是如何患上的寒症?”溫柔的聲音接著問道,聽師父說,寒症乃寒邪之氣入體所致,而易芊芊是皇姐的掌上明珠,又怎會讓她凍著。
“回韻姨的話,是冬至那日,娘親帶我去宮裏參加皇後娘娘的宮宴,滑冰之時不小心掉進了冰窟窿裏。”
“好端端的怎會掉進冰窟窿裏?”
易芊芊垂眸,似有難言之隱。
“但說無妨,在北境我能做主。”
“是皇後娘娘……”易芊芊低咽一聲,輕泣出聲,“想將我嫁與端王,娘親不同意……”
端王皇甫逸,乃皇後之子。
“不哭,韻姨會為你治好寒症。”幸韻星一邊為她擦拭眼淚,一邊安慰道,“等你的病好了,再將你送回盛京易府。”
“謝謝韻姨。”
易芊芊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丫頭,穴位可都記下了?”
“記下了。”幸韻星點頭應道,隨後又好言好語的討好師父,“我怕紮不準,還是師父你來。”
“為師也有出診的時候,叫你平日裏偷懶,若是能把做菜的心思花一半在看醫書上,你的醫術早有所成。”
“我若真是這樣,師父還想有葡萄酒喝嗎?”
“好在公子衍思進取,已經能行醫治病。”薛神醫倍感欣慰的說道,“要不然,為師就真得後繼無人了。”
“古麗婭和薛凡就不能學醫嗎?”
“薛凡尚小,古麗婭還是罷了。”
自己的女兒他還不了解,若不是將古麗婭送來學堂,她怕是連醫書上的字都不認識。
“我的孩兒師父盡管挑,隻是不能拜師,免得亂了輩分。”
幸韻星可不想孩兒們叫自己師姐。
“我看玥兒天資聰慧,最是像你。”他還真有看中的孩子,“長大了定是個闖禍精。”
聽說師父的話中有幸災樂禍之意,幸韻星輕“哼”了一聲:“那就讓玥兒跟著師父學醫。”
“為師倒沒什麽意見。”
門外,夏嬤嬤焦急的在院子裏踱步,看得皇甫驍的眼睛都花了。
皇甫驍跟著爹爹學習過槍法,但不精深,況且在馬背上使槍他還是頭一回,因此,一連刺偏了好幾次。
鮮血從細長的口子裏滲出,花無憐怒不可遏,她鑽進馬車裏一手拽起毫無反抗之力的易芊芊,拖出馬車威脅道:“放下長槍,否則我將她從馬車上扔下去。”
精美的流朱頭飾下,皇甫驍看到了雪膚花貌的嬌嫩臉蛋兒,隻是她閉著雙眼,像是昏睡了過去。
“你對她做了什麽?”皇甫驍怒斥道,犀利的黑眸瞪向花無憐。
“她已是將死之人,又何須我動手。”
“你若是敢動她一根頭發,我饒不了你。”
皇甫驍的威脅無異於火上澆油,原來他也是狗眼看人低的東西,花無憐就偏要動了,看他能把自己如何。
花無憐鬆了手,將人扔在馬車上,抽出匕首正要削斷烏黑的雲絲時,皇甫驍縱身躍下,跳到了馬車上。
他的武功雖不及花無憐厲害,但力氣之大怕是世上無人能及,千斤重的銅鼎他一雙手就能輕輕鬆鬆的舉起來。
前方就是渭水,趕馬的車夫正逐漸減緩馬速,將馬車停了下來。
隻見皇甫驍一手抓住花無憐那隻正要行凶的惡手,稍一使力便將人扔出了馬車,隻聽“撲通”的落水聲,花無憐掉進了渭水裏。
“皇甫驍,我這輩子都恨你—”落水之時,那雙憤恨中帶著不甘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皇甫驍,他若是能回頭看自己一眼也好,然而,皇甫驍的眼裏卻隻有昏迷不醒的易芊芊。
將花無憐扔進水裏在他意料之中,皇甫驍抱起臉色發白、雙唇發紫的易芊芊,急切叫道:“你怎麽了,你快醒醒。”
易芊芊使出最後的一絲力氣,仍隻看到一個迷糊的身影,但他聲如鴻鳴,應是一位血氣方剛的男兒。
方才遭遇劫持時,她一心想著皇甫驍能來解救自己,奈何他跟自己一樣是個孩童,如何救得了她。
“小姐。”夏嬤嬤驚恐萬狀的從馬車裏爬出來,此時的她身體正不由自主發著抖,顫顫巍巍的聲音叫道:“小姐,你快醒醒,我們到朔城了,小郡王來接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