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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崔嬈與謝潯閉著眼睛,完全沉浸在兩個人的甜蜜親吻中,對桓萱曾經的到來毫不知情。


  不知過了好久,謝潯才慢慢地將她放了開來。


  許是太久沒有自由的呼吸,她撲在他的肩頭,大口喘著氣。


  他的氣息似乎也不太穩。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她明顯感覺到他的心正怦怦跳得正歡。


  “阿嬈。”他輕聲喚著她。


  她在他肩頭輕輕打了一下,半嬌半嗔道:“謝潯,你怎麽這樣?”


  他輕笑出聲:“這回是不是不一樣?”


  “討厭!”她張嘴便在他肩頭咬了一下。


  他輕輕一哼,卻沒避開,反而將她向自己懷裏摟得更緊。


  突然,她感覺到臀下有硬硬的東西頂著自己,不甚舒服。她一臉疑惑地抬起臉來,對著謝潯問道:“你身上藏有什麽東西?硌著我了。”


  他一怔,隨即臉一下便紅了,麵色有些尷尬。


  看見謝潯如此表情,崔嬈一愣。


  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便明白那是什麽東西了。


  前世崔嬈嫁給趙斐,雖然兩人並沒有行過夫妻之實,但出嫁之前,桓氏也請了個曾在宮裏當過教習姑姑的婦人來教她通曉男女之事,所以對男人身上的東西會有變化,她也多少懂得一些。


  自己在謝潯腿上坐了半晌,先前他身上很軟,並沒有什麽東西硌自己。這東西是兩人剛才親熱之後才出現的,所以,這東西肯定是教習姑姑跟她說的那物。


  想通之後,她“啊!”地叫了一聲,羞得將臉埋到他的脖頸下,叫道:“謝潯,你下流!”


  謝潯此時也是窘迫難耐,聽到崔嬈這般罵自己,他無奈地說道:“阿嬈,我也不想的,可一抱著你就這樣了。”


  “你抱著我便會這樣?”她抬頭。


  他一臉無辜地點了點頭。


  她怔了怔,望著他:“那上回你抱著樂陵郡主的時候,也這樣?”


  聽到她又把事情扯了回去,他的頭又是一大,急忙說道:“怎麽可能?我又不喜歡她,怎麽會對她亂想!”說著他看了她一眼,又道,“再說了,當時我雖然與她在一起,但那時心裏一直擔心你,也無空閑去亂想?”


  “亂想?想什麽呀?”她一臉好奇。


  他抬眼看著她,神色莫明:“你真要聽?”


  她怔了怔,點了點頭。


  他壞壞一笑,湊到她耳邊,輕輕說道:“我想的,自然是想要你呀。”


  她一怔,隨即反應過來,瞪著他罵道:“呀!你下流!”說完她捂著臉,隻覺得自己臉比上回受寒發高熱時還要燙。


  謝潯:“……”


  “以後不許跟我說這種話!”她叫道。


  他無奈道:“我不說,是你非要我說的。”


  “那你以後不準想!”她又說。


  “那我可作不了主!”他將她臉上的手拉了下來,低下頭看著她,說道,“我抱著我喜歡的女子,怎麽可能不想?”


  “我不管!”她不敢看他,將頭又埋到他肩頭,“你這樣,我沒臉見人了。”


  “如今沒臉見人的是我好不好?”他摟著她,笑道,“好啦,我現在不想了。”


  她坐在他身上動了動,好像是沒感覺到那硬硬的東西硌著自己了,哼了兩聲,這才作罷。


  “阿嬈,等我從龍武軍大營回來,我們便定親,那時我便可以正大光明想了吧?”他問。


  “不行,要等到成親!”她說道。


  “好,那我就等到成親!”他無奈地笑了笑。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抬起臉來,問道:“對了,你二哥還沒定親,我們能定親?”


  他一怔:“你不知道?我二哥前幾日已經定親了。”


  “啊?”她一愣,“定的是誰家的姑娘?”


  要知道謝滄前世的妻子袁雯櫻,這一世已經嫁給桓拓,成了她的表嫂。


  “這姑娘你也認識。”謝潯含笑說道,“就是寧安郡王之女恩平縣主。”


  “恩平縣主?”崔嬈一怔,隨即撫掌笑道,“看來這回春蒐還真有收獲啊,除了我大哥與靜蘊姐姐,居然你二哥與恩平縣主也成了。”


  “還有我們呢!”謝潯點了點她的鼻子。


  崔嬈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還沒定親,還不算成了。”


  “就比他們晚定親三個月嘛。”他笑道,“反正都是春蒐定的情。”


  “那倒也是!”崔嬈深表讚同。


  隨即兩人相視一笑。


  他輕輕撫著她的頭發:“明日我便要離開建安去龍武軍大營了,這三個月你乖乖地在家裏,等著我歸來。”


  “嗯。”她點了點頭。


  “無論別人再跟你說我什麽,你千萬別信。”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你隻需要記住,我心裏那個人,一直都是你。不要再給別人離間我們的機會,不管出了什麽事,不要輕易做決定,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好。”她望著他,一臉的微笑,眼中卻泛著點點淚光。


  兩個人剛剛才把心裏的結解開,這就要分別三個月,她心中實在不舍。


  他知道她的心思,他也舍不得,可他又不得不離開。


  想到這裏,他輕輕歎了一口氣,伸手撫著她的臉龐:“阿嬈,記得要想我。”


  “你也記得要想我。”她眼睛紅紅的。


  他輕聲一歎,說道:“我無時無刻不在想。”


  這一聲輕歎,像一根手指,輕輕戳進她心底,軟軟的,綿綿的,暖暖的。


  她抬起雙眸,定定地看著他。


  透過他清亮的眼睛,她看見自己的影子,深深印在他的眼底。


  “謝潯。”她不由自主叫著他的名字。


  “嗯。”他輕輕應了一聲。


  “我好歡喜!”她笑了笑。


  “阿嬈,我也很歡喜。”他將她的手握在掌心,嘴角含笑。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笑了起來:“我回去了,不然,我娘要找我了。”


  “好。”他緩緩點了點頭。


  她從他腿上跳下,站起身來,準備往樹林外走去。


  他拉住她的手:“阿嬈,我送你。”


  她回臉望著他,搖了搖頭:“你別送了,要是被我娘看見就糟了。”


  “那我送你到樹林邊,我不出去,不會被你娘發現的。”他輕聲說道,“我想與你在一起多呆一會兒。”


  “好。”她笑了起來,將他的手握得緊緊的,拉著他向前走去。


  一路走來,兩人都沒有說話。


  崔嬈走得很慢,他並沒有追上來,任她拉著自己的手,慢慢跟隨她的步伐。


  可是,走到再慢,也有到頭的時候。


  快要走到樹林邊上了,她回過身來,望著他,說道:“我走了。”


  “嗯。”他點了點頭,卻將她的手握得更緊,眼中滿是不舍。


  “放手呀!”她搖了搖兩人緊緊拉在一起手。


  “好。”他應了一聲,手卻沒有放開。


  她望著他,無奈地笑了笑,突然腦中一轉,想到了什麽。


  她問道:“你身上帶刀沒有?”


  他一怔,答道:“有一把匕首。”


  “給我用一下。”她說道。


  “你要匕首幹什麽?”他抬眉。


  “給我便是。”她向著他攤開手。


  他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從腰間取出匕首交給她。


  她將匕首從鞘中抽出,側過頭,挑起自己一咎頭發,將它斷了下來。


  他一下明白了她的用意,眼睛瞬間有光亮閃了閃。


  她將匕首還給他,然後取出自己的繡帕,將這咎頭發包在其中,再遞給他:“這三個月,雖然你不在建安,但我也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好。”他含笑點了點頭,接過繡帕,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裏。


  “對了!你明日什麽時候走?”她又問道。


  “明日辰時一刻。”他答。


  “從哪個門走?”她又問。


  他望著她:“章城門。”


  她笑了笑:“明日我送你。”


  “你能出得來?”他眼睛一亮。


  她一臉狡黠地眨著眼睛:“我試試。”


  他唇邊含笑:“那我等你。”


  許是知道明日還能再見一麵,兩人心裏都沒有先前那般難受了。


  “我出去了。”她又說道。


  “嗯。”他點了點頭。


  她抬起頭,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踮起腳,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怕他又像先前那般捉弄自己,還未等他有所反應,她便飛快地轉過身,向樹林外跑去。


  “阿嬈!”他在她身後叫道。


  她轉過身來,望著他一笑:“什麽?”


  他笑了笑,說道:“等我回來!”


  “知道啦!”她笑容深深,“你說過好多次了。”


  他笑了起來,眼睛卻一動不動鎖住她。


  她揮了揮手,然後才轉過身走出樹林。


  這一次,她沒有再回頭。


  她怕自己再回頭,會忍不住跑回去,然後再也舍不得走了。


  反正,明日還可以到章城門去送他,還可以見到他,不是嗎?

  這麽一想,崔嬈心裏才好受了一些,便加快腳步走出了樹林。


  走到溪邊,往對岸一看,卻看見桓萱卻已經不在溪邊,隻有那道姑還站在那裏。


  見此情景,她心裏有些納悶。


  桓萱怎麽不見了?該不是母親她們從靈安散人房裏出來,叫桓萱叫走了吧?可如果這樣,不可能隻叫走桓萱不找自己呀?


  想到這裏,她趕緊過了河,見道姑還對著溪水發呆,忙問道:“請問道姑,有沒有看見我表姐到哪裏去了?”


  那道姑抬起眼,深深看了崔嬈一眼,說道:“先前與你在一起的那位姑娘,已經回觀裏去了。”


  “多謝。”崔嬈行了一禮,然後轉身便往觀裏走去。


  “姑娘請留步!”道姑在她身後叫道。


  “何事?”崔嬈轉頭問道。


  那道姑猶豫了片刻,然後問道:“先前琮找姑娘的那位年輕公子,可是姓謝?”


  “是。”崔嬈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那道姑怔了片刻,又問道:“他是謝韶的兒子?”


  崔嬈又點了點頭。


  “果然是!”道姑唇邊扯出一絲淡薄的笑意,喃喃自語道,“沒想到,他的次子都這麽大了。”


  聽到這話,崔嬈一愣。這道姑怎麽知道謝潯不是謝韶的長子?要知道謝韶長子謝澈在三歲的時候便夭折,世人都以為謝韶隻有謝潯一個兒子,卻不知道他還有個長子。


  道姑似乎沒發覺崔嬈神色的變化,自顧自說道:“長得真的很像他,一看便知道是他兒子。”眼中似乎有淒婉之色。


  聽她這麽說,崔嬈心中一緊。


  她突然想起母親說起過的關於謝韶的往事。


  當年,謝韶為了娶青陽公主,拋棄了與自己青梅竹馬的杜氏之女。而性格剛烈的杜女,便在謝韶與青陽公主成親之日,負氣出家。


  她所出家的地方,正是清音觀。


  想到這裏,崔嬈抬頭細細看了看那道姑。


  這道姑年過四旬,年齡倒與謝韶相仿,而且容貌秀麗,看得出來,她年輕時也應當是一風華絕代的女子。


  這道姑,難道便是那被謝韶所棄的杜氏女杜藜?

  想到這裏,崔嬈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你可是杜家姑姑?”


  聽到崔嬈的話,那道姑神色一怔,隨即低頭回應道:“姑娘,貧道乃化外之人,並無俗人名諱。貧道道號元真。”


  雖然這元真如此說,但通過她神色的變化以及她之前的反常之處,崔嬈心裏其實已經確定她便是那杜藜了。她如此說,隻是不想再提起往事罷了。


  於是,崔嬈忙小心地笑了笑,說道:“元真道姑,崔嬈失禮了。”


  元真淡淡一笑,沒有再說話。


  “元真道姑再無他事的話,我便回觀裏去了。”崔嬈行了一禮,便要離開。


  元真盯了崔嬈片刻,突然問道:“他喜歡你?”


  崔嬈一怔。


  元真突然冒這麽一句話,她有些摸不著頭。


  “我是問,謝韶那兒子喜歡你?”元真又問。


  崔嬈臉一紅,不知該如何回答,便羞澀地笑了笑。


  元真又問道:“你也喜歡他?”


  崔嬈頓了頓,紅著臉點了點頭。


  元真默了默,說道:“你表姐也喜歡他。”


  這句話不是問話,而是直接告訴崔嬈這個事實。


  崔嬈一怔。


  她知道桓萱喜歡謝潯,可這麽一會兒,連元真道姑也看出來門道了?


  想到這裏,崔嬈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元真冷冷一笑:“如此能招桃花,真不愧是謝韶的兒子!”


  想著元真是因被謝韶拋棄而出家,心中定是對謝韶痛恨不已,更何況謝潯還是青陽公主的兒子,怕是更惹她厭。如今她知道了自己與謝潯的關係,她說不定連自己也厭惡上了。


  崔嬈這般一想,心中不安更甚,趕緊對著元真說道:“元真道姑,你繼續在此吸靈氣吧。時候不早了,我母親該尋我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也不待元真回應,她便急忙走開,從後門回了清音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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