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拍拖幾年
“哼!跟我玩,那就玩個好玩的!”趙長城冷哼一聲,方向盤一打,車頭一偏,撞向奧迪車。
奧迪車的車身劇烈的一震蕩,加快速度,想擺脫趙長城的糾纏。
趙長城駕駛著奔馳車,時而跟在奧迪車的尾後,開車撞他的尾箱,時而貼近奧迪車的側麵,甩頭相撞奧迪車的側麵。
奧迪車在趙長城的逼迫之下,速度緩了下來。車身跟喝醉了的醉漢一般,四處亂搖,在馬路上舞龍一般前進。
連撞數下之後,奧迪車身上出現了數處傷痕,尾燈和車尾全被大奔撞壞了。
車子的追逐戲,上演到了濱南大道。這是濱海市的一條主要街道,是濱海的大動脈,全長25.66公裏,是這座城市的坐標軸。濱南大道的地位,就像長安街之於京城、外灘之於海都市。每天奔忙在這一11錦繡的大道上車流,11流不息。
要命的是,兩輛車子還是逆向駛入車道的,迎麵而來的車子,都像見了瘟神一般避讓這兩輛發瘋的車子。
交警們停在濱南大道的入口處,看著兩輛車子飛速的匯入了逆向的車流,他們卻不敢胡亂闖入,隻得請求市交警大隊指揮中心的支援,靠同事們在前麵進行攔截。同時,他們也從旁邊的街道裏穿行而過,前往堵截。
一場飛車大戲,在濱南大道上上演。
奧迪車小心的避讓著飛奔而來的各種車輛,穿插在車流中。
李多道;“長城少,對方車技也不錯哦!這麽複雜的路況下·還能應付自如!”
趙長城冷笑道;“那就叫他嚐嚐撞車的滋味吧!”驅動著奔馳車,撞向奧迪。
“嘭!”的一聲巨響,奧迪車被撞了個正著,車輪急劇的打滑,不受控製的與一輛迎麵開來的公交車撞過去。
這要是撞上了,車子裏的人非成肉醬不可!
千鈞一發之際,那輛奧迪車忽然轉彎,進了一條空隙車道,與大的公交車擦身而過,濺出大的火花。
“算你命大!”李多不甘心的叫道。
“別急,慢慢玩嘛!”趙長城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喜歡賽車的他,重生以來,很少玩過這麽驚險刺激的遊戲了!
難得碰上這樣一個對手,何不盡情玩上一場?
“嗚!三輛警車呼嘯著迎麵開來,並排著圍堵奧迪車和奔馳車。
奧迪車見縫插針擦著一輛警車,緊著馬路牙子飛快的通過。
幾輛警車眼見沒有攔住奧迪車,齊心協力來攔趙長城的車子。
這時,一輛雙層大巴公交車,緩緩駛了過來,三輛警車正好借著這輛龐然大物的掩護,從兩邊掩殺過來,想要把趙長城的奔馳車阻擋在這裏。
趙長城對著一輛警車開了過去,那輛警車和公交車的中間,隻留有半輛車的空間。
警車上的駕駛員驚道:“這人不要命了!想跟我們來個同歸於盡呢!”
副駕駛位的警官說道:“不用怕,人家開的是奔馳,我們開的是國產麵包車,人家的命比我們的值錢。他想撞,就跟他撞吧!”
說時遲,那時快,駕駛警員低呼一聲,雙眼一閉,迎著趙長城的車子猛的開了過去。
“啊!”
趙長城的奔馳車跟警車來了個親密接觸,一聲巨響,奔馳車借著這股大的撞力量,車子一邊的輪胎突然斜斜的堅了起來,正好搭在雙層巴士的側麵上,擦出一路火花,斜著開了過去,通過了警車的包圍圈。
雙層巴士的市民,目睹了這一難得的奇觀,都在驚呼:“是不是在拍電影啊?這麽好的特技啊!哇,好帥啊,車子上麵不知道是哪位明星呢!”
警車的駕駛員睜開眼,奔弛車早已經不翼而飛,而自己身處地球,不在天堂。他驚駭莫名,問身邊人:“車呢?”
副位上的警官也駭得目瞪口呆,嚷道:“娘的,我不是在做夢吧?”
他們同時回頭,看到奔馳車穿插在逆流而來的車流之中,很快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
警官對著對講機大聲喊話請求支援。
奔馳車再次追平奧迪車。
李多興奮的打了兩個響指,嚷嚷著說道:“太刺激了!長城少,你剛才那一手,是怎麽玩的?有空教教我。
趙長城汗了一個,這種特技,可以隨便教,隨便玩的嗎?一個把握不當,那就是人車俱毀啊!
奧迪車的前側車窗門搖了下去,中年男人伸出右手,對著趙長城的車子這邊豎了豎大拇指,表示對趙長城剛才的表現十分敬佩。
趙長城冷笑道:“再不停車,就玩死你們!”
中年男人並不說話,隻是微微一笑,車子卻開得更快了。
李多抹出手槍來,說道:“長城少,這麽開下去不是辦法,我一槍崩了他的輪胎!”
趙長城道:“這可是鬧事區,千萬出不得半點差池。”
李多嘿嘿笑道:“放心吧,我槍法要是不準首長也不會派我來保護長城少了!”
趙長城道:“小心些!”
李多將手一抬,把槍伸了出去,對準奧迪車。
中年男人看到李多居然掏出錢來,嚇得不輕,縮下頭去,生怕李多會對他開槍。
李多喊道:“停車!再不停車,我就開槍了!”
車速很快風聲很大,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到,但那扇打開的車窗門又搖了上去。
“媽的!”李多叫道:“長城少,繞到那邊去,我打爆他的輪胎!”
趙長城早有此意方向盤一轉,車子飛速的開到奧迪車的左邊。
李多舉起槍,對準奧迪車的輪胎,就要扣下扳機的當兒,奧迪車的後窗門搖了下去,那個美麗的高貴泰國女人衝著李多搖了搖手。
李多停止動作,向她做了個停車的手勢。
奧迪車放緩了速度,靠邊停了下來。
趙長城也緊跟著在奧迪車的身後停車。
李多舉著手槍開門下車,趙長城叫道:“小心!”
李多也怕對方有槍泰國多的是毒販,毒品產量居世界前列,毒品的泛濫,導致了走私和槍火生意的猖獗。泰國人民生活緊迫,多的是鋌而走險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對方身份十分可疑,不排除他們身上私藏槍械的可能。
李多舉著槍,緩緩走近奧迪車,神情高度緊張,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手中槍已經打開保險,手指扣在扳機上,隨時準備射擊。
車後門打開來,鼻個優雅的女子,伸出一雙修長圓潤的腿,緩緩走下車來。
她對著鼻多微微一笑,用國語說道:“先生,你好。”
李多冷笑道:“你們是什麽人?剛才為什麽逃跑?”
女子留一頭披肩長發,一頭青絲烏黑發亮,臉上的皮膚白暫潔淨,身上的穿著的短裝套裙,十分得體華貴,看來不是普通人家的女人。
“先生,是你說要抓我們,我們才跑的。”女子展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看了看奔馳車上的趙長城,笑道:“請問,哪位是趙長城先生?”
李多警惕地道:“你找趙長城做什麽?”
女子十分聰明,從李多的回答裏,已經得出兩點結論,第一:趙長城就在這兩個人之中:第二:麵前這個黑炭頭,並不是趙長城。 她款款款走向奔馳車,對李多的敵意和黑洞洞的槍口並沒有絲毫的畏懼。
“站住!你想做什麽?”李多冷冷的喝道。
女子笑著抬了抬雙手,優雅的轉了一個圈,好讓李多看清楚,她身上除了貼身的衣物外,別無長物。
“你還怕我一個弱女子,會傷害到趙長城先生嗎?”她微微一笑,邁著小碎步,走到趙長城的車窗邊,彎下腰身,向趙長城說道:“趙先生,久仰大名,能請你談談嗎?”
趙長城瞄了她一眼,襯著米黃色的職業上裝,顯得十分的醒目,也足夠吸引眼球。
這是一個善於利用自身優勢的女人!
趙長城並沒有再去打量她的臉,轉過眼睛,淡淡的道:“你是誰?我並不認識你。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
女子伸出手來,那隻手瑩白圓潤,像珍珠一般閃著光芒,上麵沒有絲毫的疤痕和汙點。
看女人,就要看她的手跟腳,從這個女人的手來看,她一定是個從小養尊處優的人,被家人聰著長大的。
“趙先生,你好,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阿詩拉,來自泰國,當然,我的父親也是華夏人,我有一半血統是華夏的”阿詩拉用迷人的聲音向趙長城介紹著自己。
趙長城聽到她自報家門時,頓時驚呆了!
阿詩拉?沒這麽巧吧?他訝異的抬起頭來,仔細打量麵前這張精致迷人的臉蛋。這張臉現在還很年輕,瓷白的肌膚上,還沒有被歲月刻下任何痕跡。雛紋和魚尾紋跟這張充滿活力的臉還很遙遠。
阿詩拉!這個泰國名字,趙長城當然不會陌生,這個微笑著迷倒天下眾生的女人,趙長城當然不會陌生!
她是泰國最美麗的女人!
她在十幾年後,將成為泰國第一任女〖總〗理!
這種殊榮,有幾個家族能夠做得到?
當然,現在的沙馬家族,還沒有從政。
沙馬家族是經商發家的,現在,這個阿詩拉的哥哥,那個比她大上十八歲的哥哥,此刻也正在經商,但是這個人卻有著鷹一般的意誌和狼一般的忍耐力,更有著龍一般掌控天下的雄心大略!
“阿詩拉蘇拉?泰國首富沙馬蘇拉的小妹妹?早年先後在泰國清邁大學和美國肯塔基州立大學取得政治學學士和政治學碩士學位。學成歸國後,擔任隸屬於蘇拉家族企業的a?電信公司總裁和一家房地產公司執行總裁。”
趙長城看著這張動人的臉蛋,用一種沉穩而內斂的聲音,緩緩說出這個女人的來曆!
阿詩撈蘇拉驚訝莫名,這個被自己到處調查的男人,居然對自己如此熟悉!他剛才不是還裝成一副不認識我的表情嗎?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居然能一眼就看出我的來曆?
趙長城也在猜想。這個將來注定要叱吒風雲的美麗女人,此刻費盡心機來找自己又是為什麽?
這時,警笛聲再度響起,數輛警車向這邊包圍過來。
阿詩拉聽到警報聲,有些焦急。她現在還隻是一個普通的泰國商人,並不是泰國總理,沒有任何特權。剛才那番街頭狂飆,很有可能讓她和她的助手官司纏身。
趙長城拉開車門,說道:“上車吧。”見她還在猶豫不決,笑道:“你不是要跟我談談嗎?等會我帶你去個地方,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話可以談談。”
“那些警察……”阿詩拉不無焦慮的說道。
“不用害怕。李多,把同誌們打發走。”趙長城輕輕一笑。
李多知道危險警報已經解除,右手一晃,手中槍就不見了。
阿詩拉再不猶豫,拉開車門,坐到趙長城的身邊。
趙長城並沒有馬上開車,而是點燃了一支香煙,問她要不要來一根。
阿詩拉接過去,也抽出一根含在嘴裏。
趙長城笑道:“吸煙的女人我見過不少,但能擺出像你這麽優雅姿勢,把煙吸得這麽漂亮的,還是頭一回見。”
警車把兩輛車子圍在中間,十幾個交警走下車來,向這邊圍過來。
李多上前,輕聲跟為首的隊長溝通。那個交警大隊的隊長,看到李多的證件後,高傲的頭顱馬上就放低下來,低聲道:“同誌,你在執行什麽任務,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李多道:“事情我們已經搞定了。你們迅速轍離,不要騷擾到我的上司。”
隊長一聽還有上司在場,更是恭敬,說什麽也要上前去拜見一番。
李多知道,這個隊長是想借機會認識一下高層的領導,冷笑道:“首長正在進行一項重要會談,你想去打擾嗎?會發生什麽後果,我可不能保證。”
隊長一聽,瞅瞅那兩輛車子,揮揮手,指揮手下轍退。
阿詩拉十分詫異的看了趙長城一眼,說道:“趙先生,我對你做過一段時間的調查,但是我還是沒有弄明白你是怎麽樣的一個人。那個人隻是你的一個司機,卻能揮手之間打發走警察。這就證明,我對你的了解,還很蒼白。”
“你為什麽要調查我?”
趙長城等李多上車後,發動車子,往前麵開去,一邊問道。
“趙先生,我看了你發表的數篇經濟方麵的文章,從而對你這個人產生了十分重大的興趣。”阿詩拉說道:“我想試著了解你,想弄清楚,你是怎麽樣一個人,你寫出來的那些文章,有幾分可信性。”
“哦?原來又是那些文章給我惹來的麻煩啊!”趙長城輕輕一笑。
車子在一家茶樓前停下,趙長城請阿詩拉上去喝茶。那輛被撞得七零八落的奧迪車也跟了上來,上麵的兩個人緊跟著下車。
來到茶樓的包廂,趙長城和阿詩拉進去後,那兩個泰國男子也想跟進去,但被李多伸手擋住了:“他們有事情要談,我們在外麵等等吧。小子,開車技術還不錯嘛!”
中年男人道:“你別小看我們的班漢兄弟,他以前可是一名出色的車手,被我們老板看中後,挑選出來當了專職的司機。”
那個年輕的泰國男子搖頭道:“你們更厲害!剛才是裏麵那個人在開車吧?了不起,比我這個專業的賽車手還要厲害呢!”
“嘿嘿!”李多倒有些喜歡這個班漢的性格,說道:“走吧,我們到大廳裏坐一坐,裏麵的談話,需要一些時間的。”
班漢和中年男人對望一眼,點點頭,跟李多到大廳裏去喝茶聊天。
趙長城和阿詩拉坐下來,阿詩拉說道:“趙先生,能告訴你寫那些文章的依據嗎?”
趙長城道:“我的依據很簡單,就是你們泰國政府的政策和你們國家的國情。”
阿詩拉微笑道:“可是,據我對你的了解,你生長在南方省,讀的是專業,畢業後一直在政府部門工作,以你這樣的經曆和閱曆,怎麽可能對我們國家的政治體製會有深的了解呢?你又是憑什麽斷定,我們國家會在即將到來的國際金融大戰中一敗塗地?”
趙長城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道:“學識不能代表能力。世界上多的是飽讀詩書的低能人士。現代社會是一個信息化高度發達的社會,我要想了解你們泰國的經濟體製和社會現狀,用不著太高深的學識,也不用親臨你們國家進行考察,通過各方麵的資料收集,我就能得出我的結論。至於你們信不信,那就由不得我了。話說回來,你要是不信,也不會千裏迢迢跑到這裏來,四處調查我吧?”
阿詩拉看著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年輕男人,他那沉穩機智的應對,顛覆了她對這個年輕人的認知。
“我對你的文章感興趣,並不代表泰國政府相信你的言論。”阿詩拉輕輕一笑,開始幫趙長城泡茶,她泡茶的手法很純熟,技術和過程也十分熟練,對茶道看來是有些研究的。
“時間會證明一切的。”趙長城端起杯子,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然後一口飲盡,剛才開車的時候,精神高度集中,也很消耗體力,早就有些口渴了。
“我試圖說服我的兄長以及他的朋友,但是我的言論是無力的。所以我才試圖來到這裏,想尋找能夠說服他們的憑證。”阿詩拉說道。
“結果是不是讓你失望了?”趙長城嘿嘿一笑。
阿詩拉道:“有一些,經過我在南方省內的調查,我基本上以為你那些文章,隻不是你閉門造車的臆想之作,用來嘩世取聰的政績文章。”
趙長城配合她點點頭:“所以你連我的麵都沒有見,就走了?”他相信,阿詩拉既然能找到鍾秀去詢問有關自己的事情,那肯定自己的行蹤和供職部門,她要是想找自己談話,隨時隨地都可以。而她卻沒有這麽做,隻是在暗中調查和觀察。這是一個很有心計和能力的女人,不單單隻是一個花瓶和擺設。
阿詩拉道:“是的,但我意外的得知,你除了表麵上這些資料外,你還有一層身份,正是這個發現,讓我放棄了回國的打算,來到濱海市繼續調查你。很巧的是,就在我調查你的時候,你也來到了濱海市。你是事先得知了我的存在,特意來找我麻煩的嗎?”
“我找你麻煩?不,今天若不是你們一直跟蹤我,我們也不會發現你的存在。”趙長城笑道:“你在這邊又查到了我的什麽資料?”
阿詩拉眨著雙眸,說道:“你的另一層身份,一個商業界的奇才!你用短短數年時間,建立起了一個大的商業帝國,四海集團是你的公司吧?”
趙長城道:“比起你哥哥馬沙後,我還是小菜一碟吧?你哥哥擁有四家上市公司超過50%的股權,泰國的首富!這份成就,真正了不起啊!”
“正因為我相信我哥的天才,我才對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你的才能,比起我哥來,更勝一籌。我哥的才華,隻能用在經商上,但你的才能,不隻懂經濟,還懂政治!”阿詩拉眼睛裏有異彩閃爍。
趙長城道:“你哥的誌向也不小吧?財富的積累,隻是為他從政準備必需的物質資本,作為他邁上政壇的基石!我相信他不飛則已,他日絕對能一鳴驚人!”
趙長城的話讓阿詩拉吃驚不小,實際上,馬沙已經向政壇邁出了步子,兩天後將擔任泰國外交部長一職。
趙長城對馬沙的了解並不多,隻知道他和他的家族今後十數年間發生的一些大事,具體的過程並沒有詳細了解過,誰能料到自己會重生啊?不然真的可以在重生之前,大量吸收相關的曆史知識,進而在重生後變成一個無所不知的萬事通。
而且,重生後的時空,與之前的時空肯定是不相同的,是平行發展的另一個時空?還是已經遭到了改變的原時空?總而言之,自己前世的記憶,隻能作為今生的一個參考,卻不能拿來當作準則。
看到阿詩拉的反應,趙長城知道,自己再次押對了寶,看來馬沙真的有雄心進政壇。
這是這一顆冉冉升起的泰國政壇巨星啊!甚至連眼前這個迷人的女人,將來也將是泰國政壇閃耀的巨星。
這個家族的人,值得結交。
“趙先生,我還有一個疑問,我覺得你的身份,還有一層謎,那就是今天我看到的一切,給我的感覺,你的身世不會這麽簡單。一個普通的縣委,或者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是請不到你那個司機那樣的保鏢的。”阿詩拉道:“他是不是中南海保鏢?”
趙長城笑而未答,但是為了讓她生出跟自己結交之意,有意的透露了一絲信息:“我隻能說,你的猜測,是有一定道理的。”
阿詩拉道:“看來趙先生還是不願意跟我交淺言深啊。那我們還是談談五月份的國際金融局勢吧。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麽做?才能避免你所說的大的金融危機?”
趙長城搖頭道:“你們根本無法避免,你們能做的,隻是盡量的掙紮,減少損失。”
阿詩拉道:“你真的覺得,我們舉國之力,還不夠索羅斯一頓吃的?”
趙長城當然知道她的擔心,蘇拉家族是泰國最大的財主,泰國經濟受損,她家遭受的損失也就是最大的。
國家也不是單獨存世的,它必須同許多國家一起發生各種形式的政治關係。尤其是周邊國家的外交關係很重要。
一個有長遠戰略眼光的政治家,除了在本國經營政治勢力之外,更要在國際上尋求更廣泛的支持。
泰國跟我國的關係一向還算十分友好,華人在泰國也很有地位,我國是泰國第二大貿易合作夥伴,泰國是我國第舊大貿易夥伴。兩**方長期保持友好交往,領導人經常互訪,軍事院校定期互換學員培訓。
泰國的武器大部分是從我國進口。
但兩國之間,還有更多更大的合作空間,在共同防務安全、文化合作、環境保護等方麵還有著更深合作的可能。
不管從哪個方麵來看,跟蘇拉家族搞好關係,對趙長城今後十幾年的發展來說,都是有利無害的。
基於這點考慮,趙長城對待阿詩拉,友好之餘,充分展示出自己的實力和魅力,讓阿詩拉感覺得,自己也是一個值得長期交往和情感投資的對象。
趙長城大致分析了泰國政府當前的政治經濟體製,以及可能遭遇到的各種危機,他就像一個望聞問切的老中醫,為泰國政府把脈,卻不開出良方來,良方要靠泰國政府自己去抹索,他們抹索不出的時候,再來找自己的話,那時再奉上自己的見解,才顯得彌足珍貴,也更會被人所重視。
一個人,隻有在迷途裏撞得頭破血流,才會知道出一條正確的出路是何其重要,才會對指路人心存感恩。
這種策略,也叫做放長線釣大魚。
阿詩拉是一個有著十分強大的獨立思考能力的女性,對趙長城的長篇大論,她隻是虛心的聆聽,並不輕易發表自己的意見,既不讚同也不反對。趙長城說得再好再對,對她來說,也隻是一家之言。
兩人談論了一個多小時,趙長城起身告辭,在分手之前,趙長城給阿詩拉提出一個建議,教給她如何在這場經濟危機之中自救,並帶領泰國人民盡早的走出危機。
阿詩拉表示,會將趙長城的話原原本本的轉述給自己的兄長,並表示了對趙長城的敬佩和感謝。
趙長城看看時間,不再逗留,走出包廂,看到李多和阿詩拉的兩個手下靜坐在外麵喝茶。
李多看到趙長城出來,就起身走了過來。
趙長城道:“我們走吧。”李多點點頭,笑著跟班漢他們揮手告別。
看著趙長城和李多下樓而去,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問道:“總裁,談得怎麽樣?”
阿詩拉道:“這是一個很有趣的男人,他的才華和魅力,比起馬沙來,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個人將來的成就,將不可限量。阿南撻,準備一下,我們即刻回國。”
同南撻恭敬的應了一聲。
趙長城和李多上了車,李多笑道:“長城少,你還去泡妞嗎?”
趙長城抹了一下鼻子:“當然要去啊,泡妞這麽大的事業,要風雨無阻,寒暑不改才好。”李多笑道:“可是,這車子的外觀基本上全毀了,開這樣的大奔去泡妞,效果隻怕還不如騎一輛自行車吧?”趙長城道:“看不出來,你還長進了,那就找個自行車店,去買輛自行車吧。”李多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不過是隨口提了一句,沒想到趙長城居然當真了,還要付諸行動。他嘿嘿一笑:“好咧!隻是自行車不嫌太過寒酸嗎?要不回公司再取一輛車?反正也不遠。”“扮豬吃虎這個詞語聽說過沒有?”趙長城道。
“扮豬吃虎?嗬嗬,我還真的是頭一次聽說。”李多笑道。
“獵人要捉老虎,在他無法力擒的時候,就裝扮成一隻豬玀,學豬叫把老虎引出來,待老虎走近時,然後出其不意,猝然向它襲擊。這突擊結果,虎縱不死也會帶傷。這就是扮豬吃虎的含義了。”趙長城笑著給他解釋。
李多哦了一聲:“裝傻逼搞死對手!”趙長城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文雅一點的說法,就是藏於九地之下,動於九天之上。”
李多搔搔頭道:“可是,長城少,你這是要去泡妞,不是要去搞對手啊!”趙長城無奈的道:“你腦子開點竅好不好?泡妞不就是要去搞她嗎?
每個妞,你都要當成對手來對待,你才有搞倒她的那一刻。”
李多啊了一聲:“難怪我泡不到妞,連韓娟都跟我鬧了分手,原來是我方法錯了,我把她當成菩薩在供了。”趙長城身子前趨,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你把她當成菩薩在供,證明你很喜歡她,很在乎她,離開你,是她的損失。你繼續你的菩薩策略,不要被我帶壞了。好女孩就應該當成菩薩來供養的。放心吧,大丈夫何患無妻?你這麽好的男人,總該有一個好女孩在前方等你去供養她的。”李多的雙眼忽然濕了一下,生出一股士為知己者死的感慨,動情的說了一聲:“謝謝長城少。”趙長城還真的在學校旁邊的一個自行車租貨商店,租了一輛自行車,騎著來到了校門口,李多則開著那輛奔馳,停在不遠處,看著趙長城嘿嘿而笑。
正是放學時分,大門口湧出來一群群的學生,像開鬧的洪水,一出門口,就四散分流,散入各個街道和小店裏。
趙長城將自行車停在那家以前經常光顧的飯店門口,走了進去,叫了幾個點菜,把一張桌子全擺滿了,然然一個人占據了整張飯桌,也不吃飯,隻是看著門口,等待宋靜的到來。
飯店裏很快就人滿為患,幾個男生看到趙長城這邊有空位,就跑過來,問也不問趙長城,就要坐下來。
趙長城冷笑道:“各位同誌,你們沒看到這裏已經滿了嗎?”
一個穿著籃球服的男生下巴一揚,說道:“不就坐了你一個人嗎?”趙長城道:“桌上擺滿了東西啊!你們坐下來,把飯菜端在手裏吃啊?另外找座位吧!”
店裏雖然還有幾個座位,但都是散座,東一個西一個的,不夠這幾個哥們坐一起的。
那個籃球服男生十分凶悍,說道:“喂,同學,要不要這麽浪費啊?一個人用得著吃這麽多的東西?不怕撐死了?”
趙長城淡淡地道:“我吃不吃得下,關你屁事?我一個人吃還是幾個人吃,又關你屁事?我喜歡點一桌子菜,看著養眼,不行啊?犯法啊?
你有本事你也點一桌子菜來擺看啊!”
“撲哧!”旁邊傳來一個好聽的女孩笑聲。
趙長城轉頭,看到宋靜和方飛、部翠三個人站在旁邊,看著自己發笑。
籃球服抽了抽嘴角,伸手就要推趙長城:“丫的,你找抽吧?”趙長城早有防備,迅速的起身,左手揚起,反手刁著他的右手,右手拿起一雙竹筷,插向籃球服的雙眼。
這一下變起突然,所有人都看得呆了。
籃球服的幾個同伴都驚呼出聲。
趙長城看上去斯斯文文,很像校園裏那種文弱的小白臉書生,卻沒想到他一旦起作起來,就跟一頭貓子般迅捷,如野獸般凶暴!
籃球服雖然凶惡,但畢竟是學生,沒經過這等血腥凶殘的打法,頓時黑了臉,嚇得腿發軟,暗道自己要栽了,趙長城這雙筷子要是插下來,自己非成睜眼瞎不可了。
宋靜也駭得嬌呼出聲:“趙長城,不要!”趙長城堪堪在籃球服的眼皮上停了下來,筷子還壓在他的眼皮上,讓他感覺到剛才的情況是何等的凶險。
趙長城冷笑道:“若不是這位美女求情,我戳瞎你的狗眼不可!滾蛋!”籃球服嚇得不輕,喉結上下滾動,嘶聲道:“你狠!”手一抖,鬆開趙長城的手,轉身就要走。
趙長城道:“喂,同學,就這麽走了?”籃球服霍然轉身,盯著趙長城:“你還想怎麽樣?你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趙長城指了指宋靜:“剛才是這個女生開口救了你,你連一句謝謝都沒有?你爹娘是怎麽教你的?”籃球服忍著氣“哼哼著向宋靜一抱拳:“多謝美女相救!”宋靜搖著小手道:“不用了。”
籃球服狠狠的盯了趙長城一眼,大手一揮,帶著幾個同伴走了。
宋靜偏過頭,看著趙長城:“喂,你消失了這麽久,怎麽突然之間又從哪個角落裏蹦噠出來了?”趙長城微笑著指了指身邊的空位:“我知道你們每天都出來得晚,每天都要等座位,雖然就先來幫你們占了座位羅。”
宋靜冷畢道:“那你怎麽不天天來幫我占座位?”趙長城張大了嘴巴,心想你這小丫頭,胃口可真大啊,天天來幫你占座位?我又不是你男朋友,憑什麽天天來為你服務啊?
“嗬嗬,這麽說,你還記得我?”趙長城微微一笑,抬起頭,裝成一副迷人的表情,盯著宋靜看。
“哼!你這家夥,我每天都在校園裏找你,我怎麽可能忘記你!”
宋靜凶巴巴的說,但她長相實在太過甜美,雖然極力裝出一副凶狠的樣子,但看在趙長城眼裏,卻是說不出來的可愛。
“嗬,你在找我?”趙長城有種受聰若驚的快樂感覺。想我了咩?”
“想你個大頭鬼!我還要找你算賬呢!”宋靜左手叉腰,右手指著趙長城,大聲質問。
趙長城嘿嘿笑道;“宋靜,我沒欠你仟麽吧?你欠我的,也已經還了。”他說的是她欠他一個吻的事情。
“你還說!我就是要找你算這筆賬!那天你為什麽強吻我?”
宋靜的話剛剛說到這裏,整個飯店裏爆發出一陣猛烈的大笑聲;“哦,他吻過你了啊?”
方飛和鄒華都看怪物似的看趙長城和宋靜。
這個時代的學生,一個吻還是很珍貴的,不像後世那般·什麽抹乳門,電梯門,亂搞一氣,完全沒了學生的廉恥與羞澀。
鄒華瞪圓了眼睛,悄悄問道;“宋靜,你真的被他奪走了初吻啊?”
宋靜一時說漏了嘴,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剛才那股找趙長城拚命的氣勢頓時就沒有了,手放了下來,聲音也變細了;“我,我是被他強吻的!”
方飛咬牙切齒的道;“我跟鄒華拍拖好幾年了,連隻牽過她的小手呢,吻是什麽滋味,我還隻能在夢裏嚐到!哼哼,幹吻還是濕吻?”
宋靜橫了他一眼,方飛嗬嗬笑著舉手;“算我沒問。”
鄒華卻很好奇,問道;“什麽是幹吻?什麽是濕吻?”
宋靜道;“鄒華,你別問,那是髒話!”
旁邊一個帥哥叫道;“吻兩瓣嘴唇,就叫做幹吻,把舌頭伸進對方嘴裏,互相吸口水,那就是濕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