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這還不最糟糕的
上次救他的時候,龍宸淵就玩過這個,現在她莫清初已經完全想好了對策。
某男喝著吸管裏的白水,忿忿的瞪著這個洋洋自得的小女人,嘴角再次露出一絲壞笑。他趁她不注意,將一杯水全然喝光。
然後他道,“我想睡一會兒。”
她看著他要睡,終於鬆了口氣,抬手認真的將他的被角塞好,尤其是插針的手上,她很小心的用一塊毛巾,十分小心的給他搭在小臂上,她是怕他冬天輸液的時候手臂涼。
雖然病房裏很暖和。
淩雲墨巡房的時候,就看到這個細小的動作,不由的,雙手插在褲袋裏的手微微僵了下,他的眼中露出一團笑意,看來對龍宸淵,他們是真的要自愧不如了,有個如此心疼自己的女人……他們羨慕。
可是龍父那一關,他覺得想要打通,真是千難萬難。
說白了,就是不可能。
他歎了口氣,繼續向前走去。
而莫清初也正好收拾好屋中的東西,準備去衛生間,正好路過護士站,結果前邊走的是淩雲墨,她隻是靜靜的走在身後,耳中卻越來越清晰的傳來小護士們的議論,
“你們說,那個守著的就是男神的小三?”
“長得還不錯,不過她可是容明浩的前任。”
“嗯,據說還帶了一個五歲的抽油瓶,龍家不可能同意!”
“還聽說上次蕭少也喜歡她,居然登報離婚?”
“這簡直是妖精一樣的女人!”
“居然吸引了帝都最優秀的幾個男人!”
“我心疼我的男神!”
“永遠不要希望她和男神走到一起!”
“小三!”
“不要臉!”
“男神要大婚,她居然搞破壞!”
“下賤的女人!”
莫清初聽到此處,氣得渾身發抖,她剛要語出不遜去教訓這一幫在背後說人壞話的女人,這時比她快半米的淩雲墨倒是直接替她鳴不平,“你們不上班,上班隻是說閑話?”修長的手指指狠狠的敲打護士站的桌子上。
小護士們個個眉眼笑開的道,“淩大帥哥,你也護花了。”
“那是我兄弟女人,以後誰再胡說八道,看看是用我手術刀,還是用阿淵的飛刀,直接將你們不安分的舌頭割了去。”淩雲墨全程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臉繃得極冷,極為嚴肅,然後又道,“今天現場的所有人,扣除一半獎金。”
“嘩的!”護士們立刻安靜下來,全蔫然耷拉腦的。
莫清初感覺胸口舒服了很多,趁此時,大步的直接衝過護理站,迅速的邁進了衛生間,她在隔斷內,拍拍胸口,“這群小護士,天天嚷嚷自己是小三,自己哪裏是小三了,是自己先認識的龍宸淵好不好?”
“分明是林茵茵以家勢逼婚。對!”想一想這個,莫清初胸口的火氣徹底的消了下去。
剛想離開,這時,又有議論湧入耳圈,
“聽說,這個女人很有手段,這麽的能勾引龍宸淵?”
“二婚的女人什麽不懂?”
“可不是,八成是床上功夫了得。”
“狐媚的樣子,一看就是賤骨頭。”
“男神的雙眼真的被烏雲遮住了。”
“醒醒吧!”
“聽說原來是醜八怪?”
“可不是?”
“蕭少,容少,男神,一個個的圍著她轉?”
“你說她是不是有趙飛燕獨門的房中術?”
“拉倒吧。”
“那是息肌丸,早就失傳了。”
“而且這個是不能生孩子。”
“她都生了。”
“不會是撿來的吧?”
莫清初簡直有一頭撞掉衛生間隔斷門的衝動,這是什麽羅輯?自己什麽時候勾引他們了,她無語的搖搖頭,剛想推門。
結果又有一道高跟鞋踏進來,清脆的聲音響起,簡單的說了一句,“別人的事情少一點七嘴八舌。”
莫清初的心微微踏實一些,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看待自己是小三的。
聽聲音應該是年輕的女子,不由的心內生出幾分好感。
推開隔斷的門,卻沒有發現剛才那位年輕的女人,也沒有看到那三三兩兩的小護士們,她想算了,人家的嘴,自己還能管住人家說?
回到病房。
她看到冷子鋒等人坐在病房裏,便沒有再走進去,而是坐在離她不遠處的走廊長椅上,袋裏的手機響了,莫清初看著屏幕上的電話有點陌生,不準備去接,但是想到最近的事情很多,生怕錯過什麽。
“清初!”哭泣的姚黃。
她微微一愣,身體迅速的繃緊,莫清初的心開始嗖的一下子懸在半空,難道是蕭遠風出事了?
“你……你怎麽了?”莫清初的舌尖有一點不麻利。
“我……遠風出事了。”
心咯噔的一聲從半空沉了下來。莫清初握著電話的手不由的抖了又抖,她意識到蕭遠風真的出了問題,是不在了嗎?
“到底……怎麽回事?“莫清初的氣息開始不勻,如果蕭遠風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她一輩子都得生活在自責之中。
“為了救你,遠風不是了中了六顆子彈,其中有子彈射穿了他的大腦,他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姚黃哭泣不已的聲音。
六顆?
為什麽偏偏都是六顆?
惹得莫清初心裏很煩燥,記得從昨天到下午,再到今天,一共才不到兩天的時候,怎麽醒不過來就不行了?
姚黃繼續在電話裏說下去,“那顆子彈傷了他的腿部……神經,剛好是原來……複原的腿部動運神經,他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是真的!”
腦袋嗡的一聲,像是被煤堆炸開了似的,滿天的黑氣堵住了莫清初腦海裏剛剛清朗的天氣,她澀澀的咬了下唇角,“實在不行,轉到國外,再試試。當年不是在國外治好的嗎?”
“不,雙腿站不起來,不是最……糟糕的,這顆子彈不僅打傷了她的運動神經中樞,還打傷他的左小腦,他可能永遠都醒過來,就是傳說……之中的植物……人。”姚黃的哭聲在話筒裏一下子大了起來。
心倏沉到一片漆黑不見底的深潭裏,她透過冰冷的水潭,卻看不到一絲光亮,也看不到那顆急墜的心在哪裏。
又冷又空。
手指僵硬,掌心一鬆,電話啪的一聲從指尖劃落,嘩啦的一聲落在地上,手機殼裏的電池都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