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這床也難逃惡運了
沒有想到的是,她反而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待她睜開眼,牢房裏已經空空如也,人都不在了,而她隻能嗅到那一絲濃濃的檀香味,還有,耳中聆聽著那一聲聲有力的心跳。
他還在。
莫清初將眼睛睜到最大,然後就看到了一道黑色的手臂,仰頭望著那一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男人,完美到令人窒息,她迅速移開視線,雙手用力,準備掙紮著站起來,萬一門口沒有關好門怎麽辦?
這是牢房,可不是家裏。
“放開我!”她喊道。
他竟然一下子鬆開雙臂,莫清初感覺禁錮一輕,她筆直的站在地上,身子不禁的噔噔噔後退幾步,一副平靜的望著龍宸淵的模樣,
“龍宸淵,你現在馬上需要手術。”她瞪著他,希望他能聽自己勸告。
“不行!”他果斷的拒絕,甚至沒有一秒的停留與考慮。
“知道不知道,你再這樣固執,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莫清初感覺氣血一下子轟的湧上頭頂,她瞪他,“生命不是兒戲!”
“我的命,閻羅它不敢拿走!”他猖狂囂張。
她氣到快無語,最後莫清初歎了口氣說,“人的生命隻有一次,如果失去了再也回不來,就像我的母親,那樣輕信別人,不會照顧自己,結果早早的命赴黃泉,我想母親現在她一定後悔,一定是後悔沒有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親生女兒。”
莫清初的聲音發哽,她想用自己切身的例子,來告訴龍宸淵,不要這樣的不珍惜自己的命!
“那是你的母親竹秋太善良,不分好壞,而我是火眼金晴!”
“你!”
知道自己勸不動他,最後莫清初不得不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簡單的啤酒瓶鐵蓋,蓋子是綠色的,那一抹濃綠清晰的放在她白皙的掌心,然後她望著五官俊逸的龍宸淵道,“你真的不動手術?”
“不動!”他絕絕人回複她。
“那好。”莫清初一狠心,五指並攏蜷起,然後右手兩個手指迅速的捏緊那一個綠色的酒瓶鐵蓋子,毫不猶豫的抵進了自己的哽嗓咽喉。
“龍宸淵,如果你不動手術,我就死給你看!”她氣勢比他還絕絕的盯著他,隻見波浪線狀的酒瓶蓋子冰冷的湊近自己的皮膚。
她的心微微一顫,一咬牙,心一橫,莫清初直接閉上眼睛,抬手用盡全身的力氣集結在那一個小小的瓶蓋上,無論如何,自己這次一定要逼他動手術。
滋,
莫清初感覺一絲灼熱的東西從脖間淌下來,她想,是不是一會兒就能看到媽媽,可是霖霖怎麽辦?有飛飛照顧,她應該放心,龍宸淵怎麽麽辦?他有以命相救的女孩兒……
砰的一聲,
手腕是傳來一聲巨痛,她疼得不得不鬆開手指,眨眼間,瓶蓋嘩嘩啦啦的落在地上,她倏的睜開眼,抬左手撫過右手的腕子,隻見右手的腕子已經紅腫,疼得她呲牙咧嘴的吸了好幾口冬天的冷氣。
一道森然的冷氣拂過她冰冷的小臉,從頭頂泄下的氣息,“莫清初,你不要命了!”
“你都不要命!”她氣轟轟的堆他,用什麽破東西砸得自己的手腕這麽疼,感覺要脫臼的節奏。
他俯下身子,溫柔的抬起一隻大手輕輕的撫上她紅腫的手腕,仿佛是天簌之音般的溫柔,“還疼嗎?”像一記最動人的音符快樂的彈跳在自己的心間,泠泠而響。
耳朵陶醉了。
眼神陶醉了。
心靈都醉倒了。
“我……不疼。”她不得不想他擔心,莫名的發出這樣溫柔害羞的聲音,仿佛一切畫風突變到一種極為暖|昧的狀態,而這種狀態卻是自然而然的發生的,並不在二人的掌控之中。
他明明隻用了十分之一的力氣的刀把,剛才……他害怕,他害怕到心差一點從胸腔裏飛出來,這是第一次有這一種感覺,以前心中隻是害怕,害怕失去她,害怕她走遠,而現在,剛剛那一瞬間,他的心,明明的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正在胸膛裏飛,而且已經飛到了薄涼的唇角……
他想,如果剛才張口,那一顆心一定飛入蒼茫太空。
屋中的溫度漸漸回暖。
門外的明楚,安逸終於鬆了口氣,
安逸摸摸頭,一臉的愁眉,“明少,這可怎麽辦?”
“我問你,桐柔是他殺的?”明楚咄咄咄逼人。
“從來沒有聽說過。”安逸眼中一團霧水,“少爺從來沒有吩咐我們這做這樣的事。”明少的氣勢駭得他縮縮眼睛。
“那這個證據?”明楚指的是拷貝器。
“有幾天,少爺一直鑽在書房裏,誰也不讓進去,也不知道他在搗鼓什麽?”安逸想起了前一段時間的龍宸淵,“好似這個拷貝器是少爺親自弄出來的。”
“樓海呢?”明楚又問。
“沒問過。”安逸搖搖頭。
“改天問問樓海有沒有害過桐柔,這可不是小事,怪不得警察局長的腿都軟了,死活不將這個拷貝器給宸淵,一定不想讓龍宸淵扯進這一件驚動殷國的案件裏來。”明楚深思熟慮之後吩咐安逸,“因為這件案件基本已經定型,所以這個時候宸淵進去,不是好事情。”
“會毀了他!”明楚歎息。
“是啊,可是,根本就沒有利的證據讓莫清初脫身。”安逸想了又想,“不管桐柔是不是少爺殺的?”
“難道……”說完這一句,安逸突然襲間瞪大眼睛看著也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明楚,仿佛二人心領神會般,似乎嗅出一絲暗暗的隱情。
然後是不約而同的點頭。
此時的房間內,他們似乎聽到一絲溫馨的氣息,安逸晃晃頭,“明少,我們撤吧。”
“幹嗎撤?”
安逸抬手指指裏邊,眼睛一邊擠來擠去,一副沒聽到裏邊正在幹什麽嗎?
“不過是一介直播而已,好像你多純潔似的。”
“明少,你?”
安逸不禁再次瞪大眼睛,不相信的看著一臉斯文的明少,怎麽變得這樣的大膽,以前可是一聽男女之情就紅臉的男人。
忽然間,牢房內間傳咣當的一聲。
明少笑了笑,“這兩人真能折騰,能把椅子折騰壞,看來這床也是難逃惡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