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歲篇（3）老齊子
我楞了一下，笑著道：老叔你可別冤枉我們啊，我爸哪裏猴精了。
他嘿嘿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走吧，我給你拿豆腐去。
著就帶著我往前屋他家賣部走去。
剛走到門口，瞧見阿鳳正帶著一七八歲的孩放擦炮，玩的挺歡快的。
瞧見我來了，將手裏的那盒擦炮丟給那孩，然後朝我們走了過來，老齊子笑著：現在的年輕人，一回來就總抱著手機不放手，像這位少爺這樣有童心的真是不多了。
阿鳳一嘴京片子，道：大叔，這玩意兒我時候也玩，後來ZF不讓隨便玩了，漸漸也就忘了，今我跟受可是專程過來照顧你生意的。
得，阿鳳這家夥看上去不正經的，還真會話，老齊子笑著打開了賣部的門，走到櫃台後麵拆了包煙，給我跟阿鳳倆來了兩根。
阿鳳看了看我，伸手接過去，我詫異道：你會抽？
老齊子瞧了我一眼：你們這麽大的孩有幾個不會抽的啊，我就瞧見你抽過煙，才拿給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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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也是，阿鳳趕緊點著，湊我身邊聲道：等會兒抽完我嚼兩顆，你回頭別問我姐啊。
我聳了聳肩，沒吭聲。
三支煙槍在賣部裏吞雲吐霧的，好不自在。
抽煙的功夫，老齊子給我跟阿鳳倆泡了兩杯茶，又拿了一些瓜子花生糖之類的，時間還早，咱們在這嘮嘮，我家那幾個兔崽子一大早上就不曉得跑哪兒賭錢去了，擱了老話，有錢沈萬三，沒錢王叫花，要是有你倆一半省心，我這當爹的也就燒高香了。
阿鳳深深的吸了口煙，略帶陶醉的道：大叔你這想法咱能理解，可是人都有自己的活路，現在其實做什麽都是賭，賭大賭而已。沒準兒那你家兒子就幫你贏回來一大筆家產業不定。
我白了他一眼，笑著：老叔你別聽他胡，這家夥嘴裏沒一點兒正經的，首都來的，那邊的青年什麽樣，電視上你應該見過吧。
老齊子嘿嘿笑著道：老叔我早就聽出來了，這是你舅子吧？你子還真有點兒本事，居然把首都的姑娘都騙回來了，跟你老子有一拚。
我爸？
我有點兒奇怪，為什麽每次跟他聊，他總會提到我爸啊？
如果這要是在以前或許我肯定不信，現在卻不一樣了，當我知道我爸的本事以後，我感覺他身上肯定有許多故事，就好比我爺爺，死了那麽多年，我才知道他居然有個那麽響當當的名頭，南剪刀！
那我爸呢？他不是叫人屠嗎？什麽叫人屠？殺一人是為賊，殺十人是為匪，殺百人是為雄，殺的百萬方為雄中雄。而所謂雄中雄，才能有資格稱為人屠！
古今能稱為人屠者其實沒幾個人，曹操勉強算一個，黃巢算一個，然後就隻有成吉思汗跟希特勒了。
而以上這些人在曆史上無不是惡魔劊子手的代名詞。
我爸也就五十歲不到的年紀，這個年紀的人，在當下，如何能被人成為人屠？
這一點，我是我心裏一個非常大的疑惑，可惜似乎並沒有人能給我解釋，就連腹黑女都不清楚。
或許，就是別人給他取的一個混號吧，我有時候，就是這樣安慰自己，才讓自己不會特意的去鑽牛角尖。
阿鳳抽完煙，在旁邊嗑瓜子喝茶，我開口問老齊子：老叔，你知道我爸有啥外號不？
老齊子楞了一下，伸手點零我，嘿嘿笑著道：你子貓著什麽壞心思，哪有當兒子的打聽自己老子外號的。
我趕緊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總是聽你提到他，所以有些好奇的。
他跟你開玩笑的，你爸啊，我跟他很的時候就認識，時候總喜歡害病，我家老頭子是老中醫，你爺爺就經常把他領我家來抓藥調理身子，不過我家老頭子不讓我跟他一起玩，我倆私下就偷偷的出去玩，因為這事兒我沒少挨老頭子打，唉，那時候我管他叫搗蛋片子，這是跟你爺爺叫的。想一想這一晃幾十年就過去了，真快啊。
阿鳳在旁邊嘿嘿直笑。
我也忍俊不禁的笑了笑道：沒想到你跟我爸關係這麽好呢，那他就這麽一個外號？
老齊子擺手道：當然不是，後來我倆都念書了，我成績好，你爸不愛學，就喜歡鼓搗家裏的剪刀啊啥的，你爺爺當時不是叫老剪刀嘛，我們就管他叫剪刀。
我哦了一聲，點零頭，心裏多少有點兒失望，不過想想也是，人屠這樣的外號，聽起來並不太可能是他這些個發叫出來的，而很有可能就是他跟我爺爺出門賣剪刀的那段時間。
於是我又跟他詢問了我爸當時跟我爺爺出門賣剪刀的事兒。
老齊子回憶了番，道：好像是初中的時候，你爸成績不咋地，沒少讓你爺爺操心，後來有一你爺爺來學校把他領走了，走了好幾年，等我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我都結婚了，他還來我家喝喜酒呢，你他來就來吧，別帶東西啊，當時差點兒把我家老爺子給氣成腦血栓。
到這兒，我跟阿鳳倆都有些好奇，老齊子故作懸念的停了一下，給我兩再次遞了根煙，點上後，他深吸了口煙道：你倆怕是想都想不到他當時給我送的啥禮。
阿鳳忍不住道：大叔你就別賣關子了，不會是給你送個女人吧？
老齊子哎了一聲，道：你子的有點兒近乎了，可要是真送個女人來了吧，你嬸子可不得把我給活生生的給撕扒了啊。你爸那家夥當時給我給我送了個紙人來，倒確實是個女的。
啊？！
我跟阿鳳倆當時就驚呼了出來：不會吧？
老齊子無奈的擺手道：這茬當時我家老爺子可是記了一輩子了，好在咱家除了生大兒的那次外，也沒出啥大意外的。隻不過奇怪的是，我家老爺子臨走前那會兒一直叮囑我，讓我一定要記得你們家的好，這話我一直沒忘，可也一直沒整明白，老爺子的好是指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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