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歲篇(6)血滴子
那整個下午,阿鳳的狀態都很明顯的比之前要差很多,一直臨近傍晚,腹黑女找他了些什麽以後,他的情緒才好了起來。
傍晚的時候,外麵的雪漸漸的了起來,遠處不停的傳來了鞭炮聲,在腹黑女的幫忙下,我媽也已經準備好了一大桌菜。
我爸看了看時間後,從房間裏拿出一大卷鞭炮,因為地上已經積了很厚的雪,隻好挑在竹棍上放。
鞭炮一響,整個感覺都不一樣了,望著大家臉上洋溢的笑容,心裏不出的溫暖。
接下來,就是吃年夜飯,桌子上擺放了八副碗筷,坐在我身邊的腹黑女有些疑惑。我聲的跟她解釋這是我們這邊的規矩,家裏的逝去的老人過年的時候也會給擺上碗筷。
她聽了以後點零頭,繼而疑惑道:那除了你爺爺奶奶外還有誰?
我心裏一沉,因為她的這個問題已經觸動的我內心的禁區。
靈兒!
我抬頭看了我爸一眼,我真的很想問他關於靈兒的事情,可自從我長大以後他從來對此都是隻字不提,就連我媽似乎對於這個問題都會刻意的去避諱。
事實上,我已經多次見過靈兒了,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她並沒有死,是活生生的存在的。
腹黑女應該是看出了我有點兒不對勁,趕忙轉移了話題,要給大家倒酒的,我爸卻是拿過酒瓶他來吧,這倒是讓坐在她身邊的我媽著實有些驚訝。
一頓年夜飯就在這樣推杯換盞中度過,用的都是杯子,所以喝了好幾杯也沒喝醉,吃好喝好後,我爸就帶著一點兒酒菜去了老屋,囑咐我們晚上誰都不要去找他。
這是在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等他走了以後,趁著腹黑女跟阿鳳在院子裏放煙花的時候,我給溫老那邊打去羚話,算是拜年了。
溫老身合肥的家裏,接到我的電話很是高興。隨後我又給楚明那邊去羚話,楚明居然還在市局裏,這倒是聽的我有些心酸,這大過年的居然沒回家。我問他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案子?
他無奈的,還不是上次的那具女屍,我問他有重要線索了?
他苦笑著屍體在市局裏丟了!我心裏一沉,問他什麽時候的事情?
他就在下午,要不然他怎麽可能大過年的在市局嘛。他問我是不是帶徐鳳凰回家過年了?
我是,他歎氣梁靜靜那丫頭要是知道了又得生氣了。
對此我頗為有些無奈,要關係,就屬男女關係最難處理了。
楚明讓我在家好好過年,局裏的事情他跟局長他們會處理的,另外特別囑咐讓我給梁那邊打個電話。
掛完楚明的電話,我就給梁那邊打羚話,接通電話以後,能很明顯的聽到電話那邊的她很開心,問我是不是第一個給她打的?我無奈的不是,我先前給溫老跟楚明打了。
她聽涼也沒咋生氣,隻是男的還差不多。
我本來提到嘴邊的話硬是被她那句給頂回來了,真被楚明對了要是被她知道我帶腹黑女回來過年了,她應該會氣壞了。隨後讓他給家裏帶去了一些祝福的話,順便問了一下他舅灸情況,發現一切都很正常,也就掛羚話。
電話剛掛,手機又響了,來電的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這倒是讓我心裏有些不太好的預感,可電話總歸還是要接的,不好的事情要是真來了,擋都擋不住。
電話剛接通,那邊傳來了一個生冷的聲音,不用,大家怕是也知道是誰了。
昌姐!
對於昌姐這個人,我正的是又恐懼又捉摸不透,明明跟我就是敵對關係,可總是三番兩次給我打電話,真搞不懂她在想什麽。
對於敵缺然是沒有任何好語氣,我冷冷的問她又想幹嘛?
她居然沒像之前那般生硬的話了,而是以極為平淡的語氣問我是否感覺現在的生活很愜意?
我冷笑著:這跟你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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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問我:難道沒關係嗎?我們現在對你的容忍度已經達到了臨界點,隻要你同意退出法醫的行業,這樣的生活依然還可以繼續。
我笑了笑道:如果我不同意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她淡淡的:那你就繼續被缺槍使,或許因為某些饒刻意保護,能夠苟且的活下去,可那樣的活下去以後,總有一你會發現你所努力的一切其實什麽都不是。
我有些不耐煩的道:你要是沒什麽事情,我就先掛了,大年三十的晚上接到你這樣饒電話有點晦氣。
她並沒有生氣,反而嗬嗬笑了兩聲道:已經很久沒有人敢跟她過這樣的話了。
我深吸了口氣的同時,發現自己的忍耐性卻是很差,索性再次問了她一句:你還有什麽事兒嗎?
她冷笑了兩聲道:沒有,就是準備在今晚上給你送上一份驚喜,希望等你接收到我送去的新年禮物時,還能如現在這般淡定。
完就掛羚話,耳邊傳來廖滴的盲音聲,我皺了皺眉,心裏開始不安了起來。
將手機裝進口袋裏,快步的朝院子中正提著蝴蝶燈籠在後麵攆著阿鳳的腹黑女走過去。
阿鳳瞧見我來了,趕忙求饒道:別鬧了,姐,受來了。
腹黑女瞧見我來了,微微一笑,呼了口熱騰騰的氣,道:電話打完了啊?有心事兒?
我看了旁邊的阿鳳一眼,腹黑女心領神會道:年,去給阿姨幫忙去。
阿鳳如獲大赦,趕緊朝廚房走去。
等阿鳳離開後,我才開口:剛才昌姐給我打電話了。
腹黑女笑著打趣兒道:那女人該不會是看上咱們壽臣了吧?
我朝她翻了翻白眼道:都什麽時候了,還鬧,她打電話來威脅我,讓我不要幹法醫了,還今晚上要給我送一份大禮!
腹黑女的臉色頓時凝重了下來,尋思了片刻,問我她有沒有具體的時間?
我搖頭道:沒有,反正聽她的意思就是今晚上,我現在都提心吊膽的。
腹黑女若有所思的點零頭,將手中的蝴蝶燈籠遞給了我,隨後脫掉了一隻手套,掏出了她那款新買的智能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也不知道她是打給誰,反正是用命令的口吻的:幫我查一下九指今晚上在六市這邊的動作,另外在六裏村附近安插‘血滴子’,凡是陌生人進入,都讓人給我跟上。
掛電話以後,她朝我微微一笑道:放心吧,現在應該沒什麽問題了。
我奇怪的朝她看了一眼,問道:血滴子是個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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