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9章 一百年前

  腹黑女上前一步，輕呼了聲：太爺爺！


  我趕忙上前行了個禮，喚了聲老佛爺。


  老佛爺緩緩抬起頭，顯露出了一張雖然蒼老卻溫文儒雅的臉。


  他輕輕從太師椅上站起身，慈祥的望著我道：壽臣，過來坐。


  我朝身旁的腹黑女看了一眼，她朝我微微一笑道：那你們聊，我去讓膳房準備一下。


  完也不等我話，轉身就離開了。


  我有些緊張的走到老佛爺對麵的一把椅子上謹慎的坐了下來。


  他親手給我倒了杯茶，這倒是令我有些受寵若驚，下意識的就想起身。


  他放下手中的茶盞，伸手朝我壓了壓道：坐下，不用那麽拘束。


  我這才再次坐在椅子上，端起麵前的茶輕輕抿了一口，入口一股清香，極品。


  雖然我並沒有喝出這是哪種茶，不過單從味道上來，絕對要比中北海裏的茶要高上一個檔次。


  我沉吟了下，望著麵前正在打量我的老壤：老佛爺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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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凝望著我道：壽臣，你是否想過自己為何會經曆這麽多磨難？

  我疑惑的望著他，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


  他輕笑了聲，道：壽臣啊，當你站在山頂上時，你首先看到的是什麽？

  我微微一怔，不太明白他問這話什麽意思，猶豫了下，試探性的道：登高望遠，應該是廣闊的美景吧？


  他點零頭道：正是因為我們首先看到的是美景，所以我們會忽略了腳下的萬丈深淵以及山的美景。


  我一陣愕然，不解的望著他道：您的意思是？


  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眼神如炬的望著我道：我二十十多歲的時候，整日廝混於老北京的街頭巷裏，可以生活一直就是渾渾噩噩，我甚至不清楚自己活著是為什麽？

  直到有一，在後海老挺枳子胡同口偶遇了一個挑著擔子走街串巷的老者，他跟我了一番話將我點醒，我這才發現自己二十四年前的人生是白活了。


  我好奇的問道：他了什麽？

  老佛爺輕笑了聲道：當時我打外麵走，他往裏麵出，我被他的扁擔給戳到了，當時我就給他拽住了，問他是不是想死？他卻爽朗一笑的，人生來就是為了有一死的，難道你不會死？我當時一聽樂嗬了，這老頭有點意思，於是鬆開他，問他那你活著又是為了什麽？他告訴我，活著自己就是為了活著，還能為啥？我一聽，也對，覺得這回答有趣，就沒想著對他怎麽著，就準備離開。卻沒想到我剛準備走，他卻反問了我一句：你活著就是為了什麽？我當時就愣住了。我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麽？身為愛新覺羅氏，從出生開始就是錦衣玉食的生活，每過著養鳥鬥蛐蛐的日子，難道我活著就是為了這些嗎？再回頭望去，我已經三十四歲了，按照正常饒壽命，人生過了將近一半，我再這樣活個二三十年，然後跟其他人一樣被裝進棺材裏，這一輩子就算結束了。可這是我想要的嗎？當然不是！等我從這種震驚中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走遠了。那回去後，我是徹夜未眠，第二一早，我剛走出房門，便聽到門房過來告訴我，外麵有個賣剪刀的老頭一大早的就蹲在門口對他，姓袁的想當黃帝。接著沒多久，袁世凱就稱帝了。又過了兩個多月他又過來，姓袁的要倒台了。果然沒過幾，袁世凱被推翻了。那時候我才意識到這老頭是個老神仙，於是命人在老北京四處尋找他，卻找了好幾個月也沒找到，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他卻親自找到了我。壽臣啊，你知道這老神仙是誰嗎？

  我使勁的咽了口口水，有些艱難的道：您該不會他是我爺爺吧？

  老佛爺麵色有些凝重的望著我道：你現在還認為他是你爺爺嗎？

  我的內心無疑的震驚的，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要知道眼前的老人可是已經活了一百二十六歲啊。


  他二十四歲那一年，那應該就是一百零二年前吧？


  而我爺爺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走街串巷的賣剪刀了？

  如果他的是真的，那麽就隻能有一種結果，我爺爺並不是我爺爺。


  我努力的回憶十二歲之前的事情，卻發現自己居然記不清他的相貌了。


  我心裏開始有些慌了。


  而我麵前的老人，卻伸出手再次給我續了杯茶道：不需要想太多，我跟你這見事情的目的，隻是希望你對事情以及你自己有一個更為客觀的認識。


  我難以相信的望著他道：您他並不是我爺爺？這讓我有些難以置信，我時候畢竟跟他生活過十多年，而且我爸他。


  老人收回茶盞，沉吟了下開口道：壽臣，如果我告訴你，你父親早已經知道這些，你會怎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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