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難過(加)
白染抿了下火紅的雙唇,像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麽,雙瞳裏閃過一絲駭人的光,伸出手來從lv皮包裏掏出手機,翻開通訊錄,找到了一個黃哥的電話撥了出去。
別小看這個黃哥,雖然他隻是一個小小的記者,但是他的父親可是b城的市委書記。
所以他才有資格出現在白染的手機上。
電話響了兩聲,那邊很快就通了,吊兒郎當的語氣:“哎呦,這不是白大小姐麽,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黃哥,你又取笑人家了。”白染的聲音嬌滴滴的,像是個不解世事的少女,帶著撒嬌的味道:“我這不是最近太忙了嘛,再說了,我前些天就告訴過你,我今天生日,是您黃大公子檔期太滿,邀不到啊。“
那黃哥笑了一下:“行行行,咱打住,我可說不過你。”
“黃哥。”白染又叫了一聲,帶著三分妖媚入骨:“我這裏有條新聞,是關於第三者插足的,或許你會感興趣………”
車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沉,沒有一絲風,就如同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別墅內,歐式大床上,夜樊離伸手揉了揉疼到不行的太陽穴,隻緩了口氣,就坐了起來。
陳特助在一旁看著他,有些慌亂。
私家醫生倒是很不在乎的摸樣,翻了翻他的眼睛,又摸了摸他的額頭,語氣懶懶散散的:“張開嘴,我看看。”
夜樊離朝著他狠狠的皺了一下濃眉。
陳特助輕輕的咳了一聲:“邪醫生,夜總他沒事吧?”
“死不了。”喚名邪醫生的男人笑了起來,眼角低下有顆淚痣,明明已經四十歲了,看上去卻隻有三十歲左右,一張臉長的很幹淨俊逸,就像是從漫畫裏走出來的美型大叔。
他拿起藥瓶來,輕輕的敲了幾下,然後拿著皮帶,繃住夜樊離的手臂,手法專業的拍打,一針紮下去見了血,接著貼上膠布,調了一下點滴的速度,薄唇微揚:“不過倒是很少看夜少生病,難道是失戀了?”
“你以為我和你家唐少一樣嗎?動不動就玩失戀。”夜樊離的語氣依然很冷,輕而易舉的就能把人冷凍成冰。
邪醫生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副為伊消得人憔悴的神態:“夜少,這個你可說錯了,少爺他可是從始至終都隻愛一個人,雷打不動的死心眼。你可別詛咒他,這要萬一他追不到那人,整個唐門都要跟著倒黴.”
“他到底看上誰了。”夜樊離冷笑了一下,倒不是覺得阿邪的說法誇張,隻是很難想象,唐洄那個人也會敗在愛情這麽脆弱的東西上。
邪醫生托著下巴,雙眼微眯,像是在回憶:“一個很好玩的丫頭,以前少爺為了她,還經常去擠公車。”
“他還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變態。”夜樊離嘲弄的撇了下薄唇,雙眸看著他,語氣淡淡:“你可以走了,身上太多細菌。”
邪醫生勾著眼,看了一下自己的職業白袍,笑的慵懶:“夜少可真是無情啊,剛剛利用完我就想一腳踢掉。嗤嗤嗤,怪不得當初人家小姑娘會離開你呢。”
夜樊離抬起頭來,冷冷的看著他:“說夠了就給我滾。”
“夜少呀,也不是我說你,就你這脾氣,想追女孩子太難咯。你看看我家少爺,該溫柔時溫柔,該冷豔時冷豔,該……”
唰!
一把又薄又細的匕首,從邪醫生的耳邊劃過,割破空氣,牢牢的釘在了他身後白牆上。
被突如其來的危險打斷講話的邪醫生,臉上沒有露出一絲驚慌,反而笑眯眯的看著夜樊離做最後總結:“總之,夜少要多多像我家少爺學習喔。”
站在一旁的陳特助倒是大大的倒抽了一口氣,再看看邪醫生的反應,抬起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嘴角微抽:不愧是唐門出來的人,連醫生都這麽變態!
“啊!對了,我還要替我家少爺去看看那丫頭最近有沒有乖乖聽話。”邪醫生把第二瓶紅黴素交到陳特助手裏:“好好照顧夜少吧,剛剛他那一刀應該是硬撐著射過來的。”
他猜測的沒錯,夜樊離的身體已經徹底到了一個疲憊的極點,但是強硬的他,卻還是給人一種冰冷的氣息。
他把陳特助叫過來,雙眸微寒:“明天就去簽合同,房子一定要買到手,明白嗎?”
“是。”雖然不明白為什麽boss會對一個破舊小區的二手房那麽感興趣,但是陳特助依舊畢恭畢敬的點了下頭,把手上的藥劑放在了床頭櫃上。
得到自己想要的的答案之後,夜樊離勾了勾薄唇,眼底下是一片駭人的冷冽。
他相信,隻要他真正的把房子拿到手,她就會回來求他。
畢竟,那是她的家。
嗬~
冷冷一笑,夜樊離又咳嗽了起來,燒的氣管都開始疼了,他明明燒的很嚴重,動彈不得,躺在床上,臉上無一絲血色,狼狽到極致。他穿睡袍,袖口領口露出的皮膚那樣豔麗眉眼,卻沒有一點女氣--他身上的戾氣太重,也隻有這樣多的殺氣,才鎮得住那樣的眉眼
他的笑容裏分明寫著五個字:你看,我贏了!
他並不是太嗜血的人,也不喜歡勉強別人,反而弄髒自己的手。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左胸口,忽然間有點空蕩蕩的,他找不到可以填補的東西。
唯有贏!
夜風拂過樹梢,b城逐漸的陷入了休眠的狀態,一盞又一盞的燈火暗了下去,
看到小區附近的那家小超市在打折,江離雯進去買了幾袋水餃,就當是在找晚歸的借口。
除了睡覺,她還買了兩個小家夥最愛的百麗和冰欺淩,還有幾瓶百威啤酒。
因為不知道,還能像這樣一起呆多久了。
所以想要喝點酒。
領著一大堆東西上了樓,樓外路燈卻還沒有開,遠遠看見鹵肉攤上的燈光,微弱得可憐。
吱呀……
江離雯小心翼翼的將防盜門推開,客廳裏已經暗了燈了,差不多快十一點了,兩個小家夥已經睡了。
她將東西放下,條理分明的塞在冰箱裏,隱隱約約能聽到浴室裏的水流聲。
不一會,聲音停止了。
封軒擦著頭發從浴室裏走出來,墨色的發襯托著一張俊美的臉,越發的冷豔高貴。
見到江離雯後,他笑了笑,把毛巾放在一旁:“兩個小家夥等了一個晚上,想要聽睡前鬼故事。”
“師兄。”江離雯哭笑不得:“我明明講的是童話小說。”怎麽到了他嘴裏就成鬼故事了。
他見她手裏拿著啤酒,自然而然的取了過來:“店裏的百威沒有了麽?怎麽在外麵買?”
江離雯的身子頓了一下,她想的太多,竟連這個都忘了:“嗬嗬,沒有,隻不過是想要拿上來喝。”
封軒挑了挑眉頭,將手中的那一罐拉開,碰了碰她的臉:“我陪你喝。”
“你不下去唱歌了?”江離雯看著他,師兄可是酒吧裏的台柱,一晚上不去會損失很多的。
封軒嗯了一聲,灌了一口啤酒,率先走到了陽台。
陽台上弄了一套藤木桌椅,很夏天的感覺,椅子上還放著他那把吉他。
江離雯跟過去,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打開啤酒喝了起來。
一開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是偶爾眯下眼,享受著夜間的微風。
後來,封軒捏了捏掌心裏的啤酒罐:“雯雯,你想不想去帝都?”
“帝都?”江離雯不明白,封師兄怎麽會突然這麽問她。
封軒又打開了一罐啤酒:“沒錯,是帝都。我最近學業比較忙,兩個城市來回跑,有點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搬去帝都住?”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江離雯有些詫異。
曾經封師兄就說過,他最喜歡的城市就是b城,因為這裏有他愛著的人和回憶,他不會輕易離開,更沒有哪裏是自己想去的地方。
現在卻說要去帝都,是因為那個人嗎?
江離雯沒有問,就像然然說過,如果一個人對於另外一個人是傷口的話,就不要三番五次的把它掀開,這樣會更疼。
可帝都……
如果去了那裏,勢必會離夜樊離更近。
而且她也已經決定了,帶著晨晨和天天離開。
這樣的話,那個男人才會放開封師兄。
她已經麻煩了封師兄五年了。
這五年來,她真的很幸福。
所以,她絕對不能因為自己的事而牽扯到封師兄!
想到這裏,江離雯搖了搖頭,臉上很平靜,沒有一絲說謊的痕跡:“帝都的生活節奏太快了,不太適合我。師兄,你自己一個人去吧。”
封軒喝酒的手頓住了,眸底是少見的落寞孤獨:“好,我知道了,我不勉強你。”
江離雯覺得心裏難過,就像那種要離開親人的難過。
但是天下之大,沒有不散的宴席。
結局也隻能如此……
(如果我說寫到這裏完結了,會不會有人跳出來揍我,咩哈哈,叉腰狂笑,騙你們的~明天繼續,弱弱的說一句,本文越到後麵越精彩,你們想知道的事和人都在後麵,期待15號之後的爆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