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我明白了
陳耀東被這兩人帶著,往右邊一拐,進了一條全是高樓大廈的商業街,進了一家拳館,招牌上寫著,極武拳館。
巧的是,這家拳館他知道,當時他在網上搜索的時候,有不少關於這家拳館的軟文,是本市最大幾家拳館之一,被他列入了備選。
拳館的門麵很大,裏麵也建得很豪華,這地板,這吊頂,這裝飾,把他看呆了,跟天堂會所也相差無幾了,開拳館這麽賺錢的嗎?
相比起來,莫氏武館可以說很寒酸了。
陳耀東進去後,一直低著頭,特別是碰到有監控的時候,都是不讓攝像頭拍到臉。
一路上,除了大門處的前台外,就沒碰到什麽人,能聽到旁邊的屋子裏傳來“喝”“哈”“嘿”的練拳聲,聽聲音,起碼有幾十號人。
走到盡頭的樓梯,上了二樓,就安靜多了。
又是一條長長的走廊,那兩人帶著他來到盡頭處,將門推開。裏麵有三個人,兩個火族人,一個夏族人。
“大人,人已經帶來了。”那兩個黑衣大漢對著其中一名火族人躬身道。
陳耀東飛快地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見沒有攝像頭,才抬起頭來,朝那三人看去。
被稱作大人的火族人,赤著上身,隻穿著一件黑色短褲,渾身肌肉虯結,簡直就像個筋肉人,極具視覺衝擊力。他的眉骨高高凸起,麵相凶惡,眼睛泛著紅色的光,像極了一頭隨時會撲過來吃人的餓狼。
此時,他泛紅的眼睛就向陳耀東看過來,用沙啞的聲音問道,“你是莫九的徒弟?”
莫九,是館主的名字?
陳耀東終於知道這麻煩是從來裏來的,居然是因為武館牽扯出來的,這真是無妄之災。他臉上沒有任何猶豫,搖頭道,“我不是。”
那人冷冷地說道,“你撒謊,我的人看見你從武館裏出來。”
陳耀東還想消除雙方的誤會,解釋道,“我隻是在那裏學武,並沒有拜師,而且,我隻交了一個月的學費,才學了十天不到……”
那人冷酷地說道,“在莫氏武館學武,就該死。占豹,試試他的功夫。”
那個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年輕的火族人走了出來,兩人長得有一點像,同樣精瘦的身材,此時看著陳耀東,眼中透著興奮的光芒。一上來,就是一個飛身膝撞。
陳耀東急忙閃到一邊,有些生氣地說道,“喂,我都說了,我隻是初學者,你們難道不講規矩了?”
今天大師兄才告訴過他,武者一般不會對普通人出手,讓他碰到強大敵人的時候,裝作不懂武功,這樣更安全。
一旁,那個穿著白色練功服的夏族中年人聽到他的話,有點想笑,封金鵬向來驕橫跋扈,動輒殺人,什麽時候跟別人講過規矩了?
他是這家拳館的主人,叫王宿安,同樣出身猛虎拳館,算起來,他還是封金鵬的師弟。這次封金鵬給莫氏武館下戰書,他是發自內心的支持。
當初,這家拳館的名字叫極武武館,結果,正式開業的前一天晚上,就有一個少女找上門來,將他打傷在地,然後告訴他,在扶風市,不許任何人用武館這兩個字。
他隻能連夜將名字改了,於是,極武武館變成了極武拳館。
幸好,這件事沒有別人知道,否則,被人知道他被一個少女給打敗了,那拳館也不用開了。
這件事被他視為奇恥大辱。
後來,他知道了少女的身份,正是莫氏武館的弟子。從那以後,也恨透了這家武館。行事居然如此霸道,連武館兩個字都不許別人用,簡直聞所未聞。
讓他報複莫氏武館,他當然不敢。那次在少女手下敗得太慘,他都有心理陰影了。
不過,現在猛虎拳館終於派人來替他報仇了,他自然是極為興奮。
這次來的,是赫赫有名的殺神封金鵬,練氣九重,隻差一步,就能達到宗師境界。據說,死在他手上的練氣武者,就不下十人,可謂凶殘。
據他打聽到的消息,莫九曾經受過重傷,十幾年沒出過手,人也老了,估計早就成了廢人。現在武館就兩個徒弟,大徒弟聽說是個笨蛋,就是練氣四五重的修為。唯一有威脅的,就是那個少女了。
他對封金鵬有著絕對的信心,當初那個少女現在最多也就二十來歲,實力雖強,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成為宗師。
以這一位的性情,隻要出手,肯定要將莫氏武館滿門殺絕。
麵前這個少年,氣血並不旺盛,一看就是個初學者。就是太天真了,以為能跟封金鵬講道理嗎?
他當然能猜到封金鵬的心思,就是想從這個少年的手上,看一看莫氏武館的武技。
不愧是死人堆裏打過滾的,封金鵬表麵看起來狂傲,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實際上卻相當謹慎,一丁點了解敵人情況的機會都不放過。
其實,如果真的像這個少年說的那樣,學武不到十天,又能學到什麽招式?
他心中想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封占豹的動作,希望能學到一些精妙的招式。
他終究是夏人,在猛虎武館裏,並沒有太受重視,學到的都是一般的武技。封占豹則不同,作為封金鵬的親侄,自然得到了猛虎武館的真傳。有機會學到一招半式,他都不會放過。
“好腿法。”
他看見封占豹一腳向那少年踢去,簡直快如閃電,顯然用上了某門秘技,出腳的角度也極為刁鑽,他看得直冒冷汗,就算他麵對這一腳,也不一定躲得開。
卻見那少年身形一晃,已經退出了一米之外。
“咦?”
王宿安大吃一驚,完全沒看見他是怎麽躲開的。怎麽回事,他不是初學者嗎?
就聽那少年神情有些氣憤,“我跟你無怨無仇,為什麽出手這麽狠毒?你這是想要殺我啊。”
封占豹見到他居然躲開了,神情變得興奮起來,“我就是要殺你,你們這些夏狗,全都該死,遲早有一天,我要將你們殺光。”
那少年看著他癲狂的樣子,反而冷靜了下來,平靜地說了一句,“我明白了。”
這個火族人就是個神經病,既然是神經病,那就沒有道理可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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