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番外55 又是傳聞
聲音更加冰寒。
還是一片沉默。
天堂突然手一伸,身後站立的手下就會意地遞上一把槍。
兩秒後,“砰——”
槍聲和男人倒地的聲音同時響起,伴隨的還有一陣壓抑不住的痛呼聲。
絲科手心都有了汗。
他身邊的那個男人,此刻已經倒在地上,捂住肩膀的位置,麵色痛到猙獰。
天堂真是越來越敏銳。
這麽一點細微的動作都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絲科垂眸看了那個到底的男人一眼,肩膀兩邊各一個窟窿。
顯然,一個槍聲兩發子彈。
天堂的槍法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動作。
再抬頭看過去,他的表情一點沒變,漠然又可怕。
“擅作主張,壞了規矩,這是懲罰,如若再犯,定不輕饒。”
簡短有力的話,在在座所有人,包括倒地那個男人耳中乍然響起。
所有人都忍不住渾身一淩,感覺生命受到了強烈的威脅。
他們對天堂不由得更是敬畏。
還是絲科憑著和天堂多年好友的關係,此時才能說上一句話。
“還不快把人拖出去,讓他不要再出現了。”絲科嗬斥周邊站著的手下。
很快就有人過來,扛起人不過幾秒,就消失在房間內。
那地上鮮豔的血色,再一次刺痛所有人的眼。
“見到菲斯也是意外,他好像認識我們的人,見到就跑,老四知道他是笛梵想除之而後快的人,所以才在短時間內做出了這個決定。”
絲科解釋道。
“所以他沒有死。”天堂冰冷無情的聲音響起。
絲科一怔:“……”
是啊。
他就知道,天堂絕對不是因為善心大發,才沒有殺掉老四。
果然,天堂還是那個天堂,越發冷漠的男人。
“下不為例。”
丟下這四個字,天堂率先走出去。
外麵停了一輛車,他把手下趕走,自己坐在駕駛座,開車很快離去。
直到發動機的聲音再也聽不到,房間內的幾個人,才有了暫時的鬆懈。
真是,冷汗留下來,都不敢擦啊。
絲科沒有天堂那麽可怕,並沒有人怕他。
除了天堂,還坐在這裏的人,地位都是相互平起平坐的。
“我們這次的目的不是一個菲斯,下次在遇到類似的情況,一定不能打草驚蛇,要知道,暗中不少人盯著我們,也盯著我們手中的東西。”
絲科皺著眉,還是提醒幾句。
“我們都知道,不過幾年前斯特奇去尋找那些財富的時候,都隻找到了一顆象征著厄運的鑽石,就憑我們這些人,當真能如願找到那些財富?”
有人開始發表意見。
他們此行前來,就是為了用那六把鑰匙,尋找到斯特奇未能找到的財富。
笛梵的野心不必斯特奇小,把斯特奇抓到手之後,就從他手中拿到了那六把鑰匙。
六把鑰匙開啟六芒星。
就可以尋找到傳聞中的古老鑽石和巨大財富。
笛梵到了如今這個位置上,也不肯放過可能存在的財富。
當年還是家主的斯特奇,所擁有的一切都毀在這六把鑰匙之上。
讓家族中所有人對他產生了懷疑,進而被笛梵鑽了空子。
有了這樣的前車之鑒,笛梵自然不會魯莽地大張旗鼓地去尋找財富。
又因為手中有了天堂這個得力助手,他才會在一番詳細策劃之下,讓天堂等人在世界各地暗中搜尋。
一年多時間,前麵大半年,天堂都在一邊執行其他任務,一邊和斯特奇一起詳談計劃。
準備了這麽久,他們也還是最近幾個月開始行動。
最開始是在英國周邊尋找,就在半個月前,聽到風聲,他們才來了西班牙。
之前另外的城市,也是前幾天才到了馬德裏。
不料想,還沒幾天的時間,他們的人就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也怪不得天堂會生氣。
“科朗家族,冥氏一族和墨家,所有人都盯著我們,我們更應該低調謹慎,找不找得到財富已經不是我們現在要考慮的,
最重要的,是要如何避開一直暗中監視我們的人,看來要盡快撤離這裏,過段時間再返回。”
絲科摸著下巴,沉思著。
這話一出,其餘幾人均是同意。
現在看來,也隻能這樣了。
不過,這件事該誰去告訴天堂?
幾人麵麵相覷,最後一致看向絲科。
“絲科,這裏就你跟天堂最親近,還是你去說吧。”
被提到名,絲科也很無奈,“現在他在哪裏都不知道,剛才還吩咐誰也不能跟上去。”
“哎——”
一群人垂頭長歎。
……
車子開了幾個小時,終於從城東開到了城西。
放在以前,這個時間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不過今晚發生那麽大的事情,平常人來人往的街道變得冷清很多。
天堂的車在路上一路飛馳,最終停在一家酒吧門口。
這種時候,也隻有這種有點後台的酒吧,還能夠安然無恙地繼續開著。
停好車,天堂出現在酒吧內。
酒吧裏沒有多少人,不夠振聾發聵的音樂聲依舊把氣氛推到最高。
走過木梯子,上了二樓,在一個隔斷處,高大的身影坐下來。
“終於來了,等你好久。”
餘瀝給天堂倒了一杯酒。
“喝點兒。”
天堂二話不說,直接把酒灌了下去。
一滴不剩。
“說實話,你們鬧出那麽大動靜,吸引了這麽多人的注意,以後在這個城市裏,恐怕不好再繼續待下去,又要離開了嗎?”
“不。”
天堂從喉嚨間發出一個音。
“這是仗著自己一定不會被發現是吧。”餘瀝淡笑著。
天堂沒回答,像是默認。
餘瀝也介意。
他早就習慣了天堂這幅麵孔。
這一年多來,哪次見他不是這麽冷冰冰的?
“又想問他的情況?”餘瀝又給天堂倒了一杯酒。
天堂沒說話,一杯酒又完完整整地喝了下去。
餘瀝有些好奇,他今天這樣,狀況不太對啊。
“剛剛我們在小酒館裏,那個穿著長靴的男人就是你吧,憑你的洞察力,肯定早就知道那張桌子底下有人,
故意弄出那麽大的動靜,很難不讓我認為,是你在故意引起我們的注意啊。”
餘瀝一臉早已看透的表情。
天堂抿唇不語,隻是又喝了一杯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