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番外63 一定向前看
餘瀝好像還當真認真思考過,搖搖頭。
“不能。”
邢飛咬牙,終於意識到,油鹽不進的人有多可惡。
“你趁早給我把那些女人斷幹淨,找個正經的女人結婚,這樣看你還定不定得下來。”
“喂邢飛,我可沒允許你幹涉我的私生活。”餘瀝不滿地吼道。
“隻是在為你的未來考慮,這麽多年的瀟灑,你也過夠了。”
“你不也是單著呢嗎?”餘瀝下意識的反駁。
可剛說完這句話,他就有點後悔。
這句話,似乎不該在邢飛麵前說起。
餘瀝抬眼去看他,後者臉上的平靜讓他覺得詫異。
“你能跟我比?”邢飛拍了他一下。
“我是嚐過其中滋味的人,可你呢?相處的女人沒一個能走到最後。”
邢飛語氣裏有說不出的鄙視。
餘瀝:“……”
“總之,你管好自己就行。”
餘瀝覺得自己不是小孩子,不需要再被管教。
他有他的人生要過活。
想到這點,餘瀝不怎麽認同的起身。
離開前,他居高臨下地看了眼邢飛。
有些話,憋在心裏這麽久,總是想要找個什麽途徑來抒發一下。
終究還是沒能忍住,餘瀝對邢飛說。
“有些人有些事,還是趁早把握時機好,我這麽多年逍遙自在也過了自己想過的生活,而有些人卻還陷在過去裏走不出來,向前看啊,一定要向前看。”
似是輕歎,也不知道是歎邢飛,還是歎天堂。
從餘瀝說完那句話,一直到他回房,邢飛都保持著某種意義上的沉默。
搖搖頭,暗道餘瀝其實還不懂。
……
就這麽的,經過那天的談話,餘瀝還是消停了兩天。
好像一夜之間就轉了性子,邢飛才不會去糾結,他是表麵上的真不在意,或是暗地裏心裏早就癢癢。
情之一字,邢飛發覺,自己還真沒什麽經驗或者或者教訓給他。
畢竟他自己身上還一團糟。
這天,邢飛想跟餘瀝當麵把話說清楚。
他認錯,因為的確沒有立場。
隻是剛走到門口,聽到裏麵醫一陣響動,他停住腳步。
玻璃砸碎的聲音,伴隨著是大床移動,在地上發出的咯吱聲。
邢飛表情一陣怪異。
餘瀝通常從不把外麵的女人帶回來。
他正要轉身離開,沒想到門就被打開了。
邢飛側過去,看他。
衣衫不算整潔,一邊衣角落在外麵,衣服上的扣子還鬆了兩顆。
腳上踩著拖鞋,一看就知道主人心情不好。
在往上,是餘瀝的整張臉。
額頭有點汗水,嘴唇有點白,臉色則更白。
這態度,不像是剛剛從床上下來的人。
餘瀝不高興。
這是他身上給人的第一印象。
於是邢飛問,“怎麽了?”
他沒有朝裏麵看去。
聽到這聲,餘瀝目光終於對焦,看到邢飛。
臉色就更難看。
“你是不是見過天堂了?”毫不客氣地質問。
邢飛略微皺眉,因餘瀝此時的語氣。
卻還是點頭。
見到天堂,這點他的確每個告訴餘瀝。
“出什麽事了?”俊逸的臉上一片沉著冷靜。
那是以往大家從天堂臉上最常看到的表情。
餘瀝陡然抓住他的衣領,被熨帖地整齊工整的藍色襯衫被抓住褶皺。
對於這樣的破壞,邢飛注意到了。
但他還記得,再次提醒餘瀝,“怎麽了?”
對這樣平靜的表情,餘瀝心底生出一股無力感。
這種感覺越深,他身上的怒氣就越重。
“你到底跟他說過什麽?讓他非要冒著生命危險去送死,你折磨他還不夠多嗎?”
情緒太激烈,餘瀝眼眶都有點紅。
邢飛和天堂這一對,是他們看得走的最累的一對。
偏偏有無人從中取苛責誰。
因為他們誰都沒讓對方發現症結所在。
不知道當初為何鬧到要分離。
“本以為,本以為遲早有一天會看到你們一起,他為你做了那麽多,邢飛,人心都是肉長的,你怎麽就不知道給出相同的回報?”
這是餘瀝頭一次,用鄭重其事,又極為認真憤怒的態度,對著邢飛大吼。
有一種感情,叫恨鐵不成鋼。
邢飛聽得渾身一怔,臉色沉鬱看他。
“餘瀝,你把話說清楚。”
什麽叫天堂為他做了那麽多?
什麽叫相同的回報?
他把這段感情定義為是可以守候一輩子。
不是虛情假意地做戲。
但他不準備把這個答案告訴任何人。
現在,邢飛想聽餘瀝的解釋。
餘瀝卻暗自為天堂打抱不平。
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也忍不住要心生不滿。
而這個不滿,還是對準相交多年的好友。
“最起碼在我看到的這些時日以來,他就沒有一點對不起你。”
餘瀝不想多做解釋,他趁著邢飛分神的一瞬,直接一拳招呼到他身上。
重重的一拳,夾雜著耳邊淩厲的風聲。
邢飛的臉上很快出現淤血。
頂了頂腮幫,邢飛退後兩步才站穩,他抬手抹了抹嘴角,那裏連帶著也出了點血。
他沒再動,也沒出手還回去。
隻是固執地問餘瀝同一個問題,“他怎麽了?”
打了一拳,餘瀝似乎也平靜下來,呼出一口氣,越過邢飛就往門口走去。
邊走邊說,“本來他們就是來尋找那筆財富的,聽說前兩天城東有一個底下拍賣會,搞得挺大,他們也鬧出了不小動靜,
這兩天就有人匿名將東西給了他們的人,聲稱是他們要找的東西,那是一張地圖,你知道目的地在哪嗎?”
餘瀝已經把鞋子穿好,隔著鞋櫃看著他,眼神裏已經看不出東西。
邢飛下意識就想到什麽,眉心在瞬間皺緊。
餘瀝見狀,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像是帶點報複的惡劣性質,餘瀝把話挑明。
“你猜的沒錯,幽靈島,禁地,又稱最危險又最神秘的地方,誰進誰死。”
話音剛落,邢飛渾身都不可抑製地顫了顫。
臉上唰的一下不見血色,仔細看去,竟是比餘瀝的臉色都要白上好幾分。
那個地方他有所耳聞。
有多恐怖不必細說,隻知道每隔幾年或者十幾年,那個島就會出現或消失。
從來讓人找不到蹤跡。
如果說是能預知到的危險,可能還覺得沒什麽。
畢竟早有提前做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