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二次傷害
沙發上穿著黑絲的女老板目光輕佻地朝陶宇看過來。
“喲,小隊長來了呀。”
趴在女老板身邊的一個男孩子也看向陶宇,“隊長,快來給老板敬杯酒啊。”
周圍的人都看懂了女老板的眼色,勸著陶宇去敬酒。
和陶宇關係好些的那個男孩子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情景,又看了一眼沉默的陶宇,覺得自己剛才喝的酒都有些煩,跟經紀人說了一下,就出去醒酒了。
女老板的關注點都在陶宇身上,也沒再管這個男孩子要去哪裏了。
站在一旁另一個一直沉默的一個男生轉過身倒了一杯酒,眼裏閃過一絲恨意,再轉回來的時候,已經收斂好臉上的全部情緒。
他垂著眼,伸手遞給陶宇,“隻是敬杯酒,不會怎麽樣的。”
陶宇遲疑了一霎,接過酒杯,走到老板麵前。
“我敬您這杯酒,祝您工作順利,也祝公司的發展越來越好。”陶宇端起酒杯,不疑有他,一飲而盡。
女老板舔了舔自己手裏的酒杯,“這就是你敬酒的方式?”
陶宇皺起了好看的眉頭,一旁五官清秀的少年靠在女老板的身上,拿起桌上的一杯酒,自己喝了一口,然後對著女老板的嘴吻了下去。
女老板保養得宜但仍然帶著些微皺紋的臉泛起了笑意,摟住少年直接當著陶宇的麵,來了一個法式熱吻。
陶宇的臉色霎時白了幾分。
少年和女老板分開時,嘴角還扯出了一道曖昧的銀絲。
“這才是敬酒,陶宇,你懂不懂規矩?”少年挑釁地看著陶宇。
陶宇情不自禁後退了一步,忍住惡心。
“酒我已經敬了,我還約了人在這裏,先失陪了。”
女老板嘴角勾起一抹陰陰的笑容,“你以為你走得了嗎?”
陶宇不明所以,隻覺得這個女人和這裏的人都已經瘋了,隻想盡快離開這裏。
他轉過身才走了一步,就感覺膝蓋脫力,腿軟地單膝跪了下去。
少年精致的臉龐浮現出絲絲汗意,一雙清澈溫柔的眼睛此刻失去了神采。
女老板站起來走到陶宇身邊,“嗯?我說了吧,想走,可沒那麽容易。”
陶宇憤怒地抬起頭看向剛才給他遞酒的那個男孩子,看到對方平靜的眼神時,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他平時以為的好朋友,居然親自在他的酒裏下藥。
男生看著倒在地上的陶宇,終究還是錯開了眼神。
為什麽你唱歌要比我好,為什麽你舞蹈也比我好,為什麽隊伍的C位是你,前期粉絲最喜歡的也是你?
為什麽你總是一副冷清高貴的樣子,好像我們比你有多差一樣……那就毀掉你,肮髒不堪的你,屈身公司老總的你,還好意思再站上那個光芒四射的舞台嗎?
陶宇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女老板,心底深處的恐懼被勾起來。
也是這樣昏暗的燈光,無數嬉笑的聲音,酒味,自己咬破嘴唇的血腥氣……
不要,不要!
陶宇竭盡全力,突然推開已經俯身在他身上,解開了他一顆襯衫扣子的女老板。
女老板嚇了一跳,狠狠瞪向一旁的男生,“你怎麽辦事的!給他下的什麽藥啊……他怎麽還能動!”
男生立刻彎下腰,“老板,藥效還沒完全出來……”
女老板站起來,用手帕擦了擦手,“把他給我按住。”
“是!”
門口的幾個保鏢立刻朝陶宇走過來,陶宇的視線漸漸模糊,他隨手抓起身邊的一隻凳子就朝保鏢們砸了過去。
他艱難地靠著桌子站立,眼裏都是恐懼和茫然,“不要,滾開!”
陶宇的手摸到桌麵上果盤附近的銳器,狠狠紮進自己的大腿,讓自己的意識強製性被痛感喚醒。
女老板本來是抱著看獵物掙紮的態度在一旁看戲,見陶宇受傷自殘,她就坐不住了,“你們這群傻子還在幹嘛,攔住他!”
秦艽衝進來,正看見桌邊靠著的大腿上全是血的陶宇。
她怒氣衝衝地跑到他身邊,聞到了濃重的酒味和致幻劑的味道。
在後來蕭以恒給她補習特訓的時候,其中就提過致幻劑這一項,她自己也很重視,因為曾經中過招,她不想再在同樣的坑裏栽一次。
而陶宇這種連酒都沒怎麽碰過的人,根本不可能分出致幻劑這種東西!
秦艽剛想奪過他手裏的用來吃水果的鐵叉子,陶宇的反應很大,一把將秦艽推開。
秦艽的手頓了頓,輕聲叫他,“小宇,是我啊……我是秦艽。”
陶宇的嘴動了動,小心翼翼地看向她,很久才把目光稍微集中下來。
“艽……艽艽?”陶宇想確認來人的身份。
她輕輕擁住陶宇緊繃的身體,這一次,陶宇沒再推開她。
“是,我是你的艽艽姐。”
秦艽循循善誘,“小宇,你怎麽拿著這個呀,叉子尖尖的,會傷到我,我們把它丟掉好不好?”
陶宇搖搖頭,“不行……我要用叉子紮自己,要痛……才能清醒,才能不被……欺負。”
秦艽鼻子一酸,深呼吸一口氣,“艽艽來了,我保護你,不用叉子保護你了,我們小宇是要叉子保護你呢,還要要艽艽保護你呢?”
陶宇頓了頓,緩緩鬆開滿是鮮血的手,“要艽艽……我也想保護艽艽。”
秦艽已經看出來了,他受了太大的刺激,現在精神狀態極度敏感,所以她隻能用哄小孩的方式跟他慢慢說。
女老板眯起了眼,“你是哪兒來的野丫頭,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秦艽安撫好陶宇,站起身來直視女老板,“你是沒男人要了嗎?”
女老板臉色一變,“你說什麽?”
秦艽冷笑,“看來不止是沒男人要,還已經老眼昏花,耳朵也不好使了!不知羞恥的老女人!”
女老板氣得臉色漲得通紅,“你這個野丫頭,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這樣跟我說話!保鏢呢!把她給我抓起來!”
一個低沉帶著威嚴感的聲音傳來,“你算什麽東西?我的女人怎麽就不能跟你這樣說話了?”
秦艽偏過頭朝門口看去,是蕭以恒那張冷清的臉。
瞬間她心裏的負擔就少了很多,至少有這個人在,她可以省了很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