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宜早不宜遲
蕭以恒深深地看了秦艽一眼,坐到石凳上。
秦艽立馬笑顏如花麻利地給他斟了杯茶,笑吟吟的說道:“這是外公在外麵遊玩的時候采到的一種藥茶,說是明目去火的,你嚐嚐好不好喝,好喝的話可以帶回去一些。”
木子聽到這話,哭笑不得。
還帶回去一些。
這種藥茶珍貴難得,簡老也隻不過是寄了一兩回來而已!
秦艽得到的時候還視若珍寶,這會兒卻對著蕭以恒大獻殷勤毫不藏私。
要是讓簡老知道,估計又得感歎女生外向了。
蕭以恒仔細地品了品,深呼吸一口氣後,讚歎道:“這個藥茶確實不錯,喝下去就感覺神清氣爽,讓人心曠神怡。”
“是吧是吧。”秦艽笑著問:“那帶回去一些?”
“如果我想喝的話,還能到你這裏來喝嗎?”蕭以恒不答反問。
秦艽先是一愣,待反應過來,捂著嘴害羞的笑道:“你想喝提前打聲招呼,我泡好請你喝,行了吧。”
當然行。
蕭以恒想著將這一杯喝完。
秦艽急忙又給他斟了一杯,見他隻顧盯著自己的臉沒有端茶杯,噘起嘴,一屁股坐到石凳上,輕哼一聲。
蕭以恒趕緊收回視線,不解地望著她。
“你們這麽擔心我,是不是覺得,我做了錯事,就非得讓你們收拾善後才行啊?拜托,我是個成年人唉,現在還是簡氏公司的代理人,我沒有那麽惷啊。”
秦艽越說越來氣。
本來她對於彤彤這件事都沒放在心上,韓修和蕭以恒更不會覺得處理於彤彤的事有多大的麻煩,可他們搞得這麽嚴肅,鬧得她好像犯了多大錯誤似的,一旦有這種想法,她就覺得很生氣。
不是生他們的氣。
而是生自己的氣。
自己是有多菜,才會讓他們這麽擔心啊。
連於彤彤都收拾不了,她以後還能領導一個集團嗎?
秦艽當麵翻臉,這還是很鮮見的。
尤其是蕭以恒,幾乎可是說是第一次看到秦艽這種模樣,向來反應機敏的他,一時間卡殼了,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做。
是該安慰她,還是要鼓勵她?
就在蕭以恒糾結的時候,秦艽突然樂出聲來。
“哈哈,嚇到了吧。看到沒,我認真起來還是很嚇人的,所以,你們都不用擔心,這件事,我早就有了主張。”
秦艽想要湊近一些,但石凳太重她搬不動,隻好將半個身體往蕭以恒麵前湊了湊,壓低聲音,故作神秘的笑道:“嘿嘿,我才沒那麽好心,讓於彤彤踩著我博個好名聲呢。她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她現在一定想方設法的想把我的形象搞成那種奸商的模樣,好讓自己顯得多麽委屈,借此來模糊她犯下的過錯。”
聽著她頭頭是道的分析,蕭以恒的臉上漸漸露出微笑。
與此同時,蕭以恒也反思了一下自己。
他的過度擔心,有時可能真的會成為秦艽的負擔。
在這方麵,他還需要注意一下。
蕭以恒把這件事放在心裏,準備回去好好想一想這個問題。
秦艽見他走神,嗔道:“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聽了,我覺得你的計劃很不錯,可以稱得上天衣無縫。”蕭以恒給予最高的讚美。
秦艽噘了噘嘴,心裏有些小雀躍,但麵上還是沒有顯露出來,謙虛的說道:“你覺得哪裏可以改進一下?”
“我覺得,這個時機把握方麵,你不能太過冒險。你想著是等於彤彤將事情鬧大之後再來翻盤,可是控製輿論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所以,我覺得,你在今天中午她給的錢到賬之後,就可以立即動手做文章了。”
“是嗎?一天的差距會有這麽明顯嗎?”秦艽有些不太能夠理解。
在她看來,等到明天事情發酵之後再來個大反轉,更具戲劇性,於彤彤建立的人設也能有更強烈的崩塌跡象。
“這種事,宜早不宜遲,遲則易生變。”蕭以恒語重心長的解釋著。
秦艽左思右想,總覺得他的顧慮太重。
實際上,若是蕭以恒,一定會拖到於彤彤自以為得逞的時候再予以反擊。
可,現在當事人是秦艽,萬一出現什麽差池的話,受委屈的就是秦艽。
蕭以恒不願意看到秦艽受委屈。
要不然的話,先前也不會覺得氣惱。
他捧在手心裏的,卻被別人算計,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哪怕秦艽現在已經有了對策,也不妨礙他自己內心想出這口惡氣。
什麽好男不和女鬥。
他向來可不是什麽好人。
蕭以恒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喝到嘴裏才發覺水有些燙,可是當場吐出來有礙形象,他幹脆就含著慢慢地咽了下去。
秦艽正在考慮到底要不要聽蕭以恒的話,沒有留意到這一點。
倒是木子,觀察到這一幕,嘴角微揚,對著秦艽問道:“小姐,如果現在就要開始實施計劃的話,我馬上就要著手去安排了。”
“好吧。”秦艽最終還是妥協了。
既然大家都覺得穩紮穩打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她也就不等著於彤彤自己瘋狂“作死”了,直接給她一個痛快吧。
“先和有關部門打好招呼,這筆錢不能走我們集團內部,免得又被別人質疑是炒作。”秦艽叮囑一聲。
木子肅然應是,朝著蕭以恒看去。
“有我在,你去吧。”蕭以恒說道。
木子這才安心離去。
“阿恒,我覺得我應該向你請教一下怎麽收服人心。木子可是我的心腹,怎麽有什麽事還得向你請教啊。”秦艽稍許不滿地抱怨起來。
“我沒有收服她,隻是因為你看重我,所以她才會尊重我。”蕭以恒說得十分坦然。
秦艽琢磨著他的話,突然失笑。
“哈哈,阿恒,我開始還以為你是在謙虛,聽明白之後,發現你根本不謙虛啊。”
幸虧這裏沒有旁人,要不然的話,秦艽覺得自己的臉又該變成紅蘋果了。
什麽叫看重他木子才對他好,說得他好像是她的附屬品似的。
這是另類情話嗎?
秦艽用手當扇子扇著風,話鋒一轉,脫口問道:“你和蕭重山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