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灌雞湯
胖狼表情陰狠:“那就做了她,大不了再被打一頓。”
說到挨打,胖狼的皮都緊了一下,上次他把紅玉的孩子弄死,被加裏打的幾個月都下不了床。
寧承望琢磨了一陣:“要不,弄完這事你跟我去我叔的區域躲一陣?”
胖狼眼睛一亮:“這也行,我爸最近求著你小叔換個區域管,我們要是去了你小叔那,我爸肯定不敢說什麽。”
寧承望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多大點事?再說我媽跟你媽以前也是閨蜜,當年你媽被楊天晴推出去斷後慘死…總之我媽知道了也很氣憤,隻是那女人也死了,留下個小孩,你爸又護著,我媽也不好動手。”
說起胖狼的媽媽慘死的事,胖狼眼睛都氣的發紅:“要不是這對賤婊子母女,我媽現在還活著呢!”
十幾年前,破軍域跟烈火王國有不少摩擦,經常會在邊境區域打起來,那時加裏還沒當上區域長。但日子過的還是不錯,他有兩個老婆,一個是胖狼的母親,一個是紅玉的母親,那時的胖狼跟紅玉都還是小孩子。
有次他們居住區域被攻破,那些人見人就殺,加裏帶著全家藏匿起來,但他們暴露一些蹤跡,一區的人不停地在他們附近搜索,眼看就要搜到他們了,突然胖狼的母親被人一把推了出去,他母親身後的人就是紅玉的母親,名叫楊天晴。
年幼的胖狼想衝出去救自己的媽媽,卻被加裏捂著嘴緊緊抱著,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被淩辱至死,心裏中恨意滔天。
後來再逃亡求援的路上楊天晴也死了,是病死的。這讓胖狼覺得憋屈,自己還沒開始報仇,仇人卻自己死了…於是他將所有的恨意都轉移到了紅玉身上。
寧承望拍了拍胖狼的肩膀安慰著他,心裏卻想的是他媽媽說的話:小狼以為是楊天晴推的人?嗬,他恐怕是不知道加裏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那人有八成是加裏推出去的。
隻是這事他不能告訴胖狼,加裏可是小叔的兄弟,自己可不能讓加裏對自己家不滿,畢竟自己家裏也都是靠著小叔的,這事說出來對自己也沒好處。
……
澤思弦跟弋飛航到了紅姐這,提出要買教育卡的事,果然被拒絕了,紅姐的表情是相當的難看,要不是確定澤思弦是真的不識字,她肯定以為他們兩是胖狼叫來紮她心的。
說起來這個教育卡,澤思弦是真的想弄一個回去,弋飛航說裏麵不僅有出雲帝國的文字,還有出雲帝國的煉體術,還有星球介紹、曆史、地理、大概就像地球上幼兒園到高中的全部課程與知識。這玩意要是帶回去有巨大的研究價值,對地球太重要了。
可澤思弦與弋飛航磨了紅姐很久,紅姐都不賣,別說賣了,看都不讓看一下。
最後澤思弦實在沒辦法把弋飛航支了出去,單獨與紅姐在藥品店裏談。
“我已經說了,無論怎樣我都不會賣教育卡的,那是我兒子的東西,這個區域又不是隻有我這裏有,你去別家問問吧。”紅姐已經不耐煩的到了極點。
澤思弦是想買別家的,但弋飛航曾經見過一次,隻有紅姐這裏的才是出雲帝國的最新版:“你是不是每天必須要睡十二個小時,一旦沒有到十二個小時,變會頭痛欲裂,甚至有時候還會出現幻覺?”
紅姐絕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些話,不過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你知道這些又怎樣?”
澤思弦抿了抿嘴:“我可以治好你,你識海受過大刺激,有裂痕。”
紅姐猶豫不決,她知道澤思弦是戰一星,一星是大白菜,但在這個小區怎麽也算個高手,但戰一星跟精神力是沒什麽關係的。
“你修煉了精神力?”
澤思弦點點頭,她修煉的神魂是比精神力高一層次的東西。
神魂為聚神、定型、開竅、出竅、三魂、陰神、陽神、虛神、渡劫、靈神十級。
她現在處於開竅期,到了出竅期神魂才可控物。
澤思弦稍稍放出神魂威亞,紅姐麵色一沉,一股窒息感撲麵而來,連退了三步才勉強舒服了一些。
“現在相信了嗎?”澤思弦收回神魂:“我可以感覺到你的識海有傷。”
紅姐眼中閃過一絲掙紮,很快又頹廢下來:“不了,那是我兒子的東西。”
澤思弦深吸一口氣,她理解作為母親對孩子的感情,可她到底是真的沒有生活孩子,也從來沒有感受過母愛,很難感同身受這份不舍,但想到小鼎,她也許能理解一些:“如果你的識海不修複,你不但活不長,實力也會難有長進。”
自己的身體紅姐自然是清楚,可兒子留下的來的東西就那麽幾件,那都是她的念想。他活著她沒保護好他,難道他死了,她也留不住他的東西嗎?“不用了,早死早超生,人活著本就沒意思。”
澤思弦這會腦細胞不知道死了多少個,決定退一步:“這樣吧,我隻在你這裏學習,隻是使用這張卡,並不帶走可以嗎?”
紅姐還是堅決的搖頭,活到這個地步,死對她來說隻是解脫,但,到底是心有不甘,心中的恨無法抹平,她想活著看,看看他們最後的下場,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的到。
澤思弦摸了摸掛在身前的背包,決定…還是給她灌灌雞湯的好:“其實,你兒子他一直活著。”
一句話,好像冬天的雷炸響在紅姐耳邊,聽起來又冰冷又震撼:“你…你什麽意思?”
澤思弦深沉的說:“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人的死亡分為三個階段,心髒停止跳動意味著生理上的死亡,葬禮意味著社會意義上的死亡,最後一次死亡,是被世界上的最後一個人遺忘。你還沒有忘記他,所以他還活著,活在你心裏。你若是死了,就再也沒有人會記得他,他就是真的死了。”
紅姐睜大了眼睛,眼裏充滿了淚水,這是她第一次聽人這麽說,說她兒子還活著。她下意識想反駁,她想說那天夜裏她親眼看著兒子被人殺死扔進鍋裏,最後隻留下一堆帶著牙印的骨頭…可她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她認為澤思弦說的是對的,若是她也死了,這個宇宙中可不就是沒人記得他了嗎?他是一直活著,活在自己心裏,記憶裏…
澤思弦硬撐著尷尬,麵無表情的看著走神的紅姐,她不知道紅姐在想什麽,她自己是不信這話的。小鼎說過神魂就是一種能量,能量若的人死如燈滅,能量強一些的或許會殘留在這個世界上。但她希望紅姐認同她說的話,這樣紅姐也許會好過一些,也許會想活下去。
澤思弦一直看著紅姐又哭又笑,她忽然開始有點想自己的父親,接著想到了有一年過年,她上了遊戲,遊戲中熱鬧非凡。
她卻獨自躲在山頂喝著酒吹著冷風…那一刻是真的覺得孤寂,上天地下無處容身。
後來出現一群人,堅定的說著她們以後都會是她的家人,每人給了她一個大大擁抱,然後帶著她笑鬧著過了父親走的第一個年,那感覺真暖…
她們在地球怎麽樣了?那些王八蛋會不會對她們動手?她們知道她出事了嗎?她們知道還活著嗎?夏喬還有沒有在生她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