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沒有,你聽我解釋……”
我慌忙為自己辯解,可他根本不給我半點機會。
細細密密的吻像冰雹一樣落下來。
他綁住我的手,按住我的腿,力氣大的驚人。
他粗暴的在我身上發泄。
我隻覺得疼,從頭到腳,沒有一個地方不疼……他抵入最深處,猛一用力,我感到自己被撕裂成兩半,深入骨髓的痛融進血液,我尖叫出來。
我從沒哭的這麽慘烈。
“林七月……”他按著我肩膀猛烈侵犯,口中不停重複著,“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我不準你跟他走!”
羅燃一聲凜冽低吼。
這場噩夢才終於結束。
疼痛像潮水一樣慢慢湧上,又慢慢退卻,屈辱感就像礁石漸漸裸露出來。
我仰麵躺在沙發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靈魂被抽空,四肢百骸仿佛被碾碎。
羅燃站在陽台,寬厚的背影融進落寞黑夜。不一會兒尼古丁的味道飄來,我心口一疼,緊接著胃裏翻江倒海,有想嘔吐的感覺。
起身去洗手間,結果膝蓋一軟,整個人跌在地上,摔的天旋地轉。
“七月!”羅燃跑來,拿被單把我包住。
我看到自己身上沒有一寸皮膚是完好的,手腕道道血痕,胳膊上、腿上,胸前,全是青青紫紫的斑點。
可我卻沒在羅燃臉上尋到一絲愧疚。他冷冷的,好像做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我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恨意。
強烈的恨,恨不得把這男人千刀萬剮!
我憤憤瞪著他,抬手,用盡全力……可那一耳光還沒落下就被他攫住手腕。他冷笑,目光輕蔑,用那種嘲弄玩物的戲謔語調低聲說,“怎麽,又想打我?”
“以前讓你打,是不想跟你計較,也覺得跟你打情罵俏挺好玩。可林七月你別給臉不要臉,得寸進尺!”
他咬牙切齒,神色陰狠又帶著幾分嘲諷。他把我手腕狠狠一握,在我臉上拍了幾個響亮的巴掌。
“林七月,別跟我鬥!”他說,“乖乖聽話我就不會虧待你……不然,我不光讓你死的很慘,我也不會放過你那心上人!”
我餘光瞥見他得意的笑,那時不知哪來一股力氣,抓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使勁兒咬了一口。
直到咬的滿口都是血腥味我才放開。
拜羅燃所賜,我恐怕也變成一隻嗜血的怪物了。
我大吼大叫,像瘋子一樣把他轟出去,然後把門緊緊鎖好。之後的幾天我把自己關在家裏,手機關機,電話線拔掉,我什麽都不做,就一個人蜷在角落裏發呆。
我的心好像缺了一塊,汩汩冒著血,但我又不知道怎麽止血療傷。我猛然想起以前失手殺掉林大成時,那段時間世界也是這麽黑暗,醫生告訴我我患了“創傷應激障礙”。
現在是不是舊症複發了?
我緊緊抱著頭。
如果能變成一隻蝸牛該多好,縮進殼裏,什麽都不管不顧。
我把自己鎖在家裏三天,期間有人來敲我門。急促的門鈴聲和關切的詢問讓我越發難受。
我知道門外是彭子木。
可我現在沒臉見他。
我一看見身上的傷,想起那個噩夢般的夜晚,我就覺得自己髒死了!
這三天來我幾乎沒吃什麽東西,到了第四天有點撐不住了,一站起來就眼冒金星,偏巧這時洪棗來敲我的門。“七月,你在家嗎?”
我躲在門後,手指一點點摳著剝落的牆皮。
“七月!”敲門聲更大了,“七月,你到底在不在裏麵?你是怎麽了?電話打不通,根本就聯係不到你……你把自己鎖在家嗎?出什麽事了你告訴我行不行……”
“好吧,你不說話我也不勉強。”半晌,洪棗隔著門輕聲對我說,“如果你在裏麵,就好好聽我說。”
“七月,出大事了,很嚴重!你大概不知道,就在前天,羅氏內部網絡裏瘋傳一個視頻,幾乎每個羅氏的員工都收到了……視頻內容很……”
她沒說下去。
我像是被人當頭打了一棒。
那一瞬間腦子空白了,全身汗毛都豎起來,像缺氧似的大口大口喘粗氣。
心頭好像有無數隻蟲子啃咬……
視頻?
我簡直不敢相信,羅燃竟然真的這樣對我!
“七月,視頻上是……是你跟羅燃。”洪棗難為的擠出幾個字。
我猛的把門打開。她一愣,接著焦急的抓住我的手,“這到底怎麽回事!”
我怔怔看著她。我感覺嘴巴在動,但完全發不出聲。
“這事鬧的很厲害。”洪棗臉色蒼白,“羅氏這幾天,可以說是天翻地覆!所有人都在議論你跟羅燃,而且已經有人把視頻外傳了……”
“什麽?”我渾身一震。
“你先冷靜,”她看著我,“我已經動用我所有的關係把這視頻攔截了。但現在網絡這麽發達,前一秒刪掉,後一秒就有人上傳……所以我隻能盡力將視頻傳播範圍控製住。”
“七月,視頻上不光有你,還有羅燃……我想他應該也不願意看事情鬧的不可收拾。他應該也在加派人手,把這東西刪掉。但視頻是從哪裏泄露出去的,這個……”
我苦笑,還能從哪裏泄露?除了他羅二爺,誰還有這個膽子泄露!
“七月,還有一件事……”洪棗聲音漸漸低下去,“你,你可千萬保持冷靜。”
“你說吧。”我已經心如死灰,“嗬,是不是想告訴我,子木他已經看到了?”
“七月……”
她咬咬嘴唇,讓我靠在她肩膀上。
羅燃把這個視頻傳出去,不就是想讓彭子木看見嗎?
他不就是想昭告天下,我林七月是他的玩物嗎?
“這視頻一開始隻是在羅氏內部網絡上。”她說,“但後來傳到外麵去了,就有人報了警,所以……”
“沒關係的。”我輕聲說,“其實我以前是個什麽人,你們心裏都清楚。隻不過你和子木都願意對我好,在你們心裏把我給美化了……但說到底,我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不要臉的賤人。”
“七月!”
“我不想為自己爭辯,我也早就應該跟子木分手!”我把臉埋進手掌,“但我就是不甘心,我以為能鬥得過命運,但我的做法,最終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