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他喜歡你就是圖新鮮
“於妮夏,這是你的早餐,首長讓我交給你的。”
涼芸手裏提著一個飯盒,站在門外,沒有按門鈴,不耐煩地在門口喊。
這與她平時的氣質不一樣,她一直都是走禦姐高冷路線,時時刻刻注重形象,今天她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看。
於妮夏打開門,接過了飯盒,冷冷地道了一聲謝,便要關門。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涼芸一把抓住了門框,硬是擠了進去。
於妮夏的身體素質比她弱了不少,這個時候隻能幹瞪眼,看到涼芸走了進去,她不滿地嘟囔了幾句。
“怎麽還有人闖空門?你把這裏當成是什麽地方了,首長住的地方真是不安全。”
涼芸冷眼掃了一下於妮夏,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一隻腿搭在另外一隻腿上,高傲冷豔:“於妮夏,咱們來談談吧。”
於妮夏撅了撅嘴,學著涼芸的樣子,腰板挺得很直,坐在了她的對麵:“你說吧,咱們談什麽?”
“我的父親也是一位首長,官職上和左譽一樣,但是他在這一行業做的時間長,認識的人也就多,人脈廣,將來如果左譽想要升遷,我父親都可以幫忙。”
“那又怎麽樣?”於妮夏問,心裏其實已經明白涼芸今天來是示威來了,她對左譽勢在必得。
“怎麽樣?哼,左譽可不是你這種初生牛犢,他深知這個社會上有人脈才能走得通的道理,我可以幫助左譽,你能嗎?”
她的話讓於妮夏暫時啞口無言,不知道回答什麽,然而她想了一下,立刻想到了說辭:“也是,你能幫助他,可是他還是不要你,選擇了我,可見你身上有讓他很厭惡的地方,要不然你先回去改一改,改成他喜歡的樣子,再過來跟我說這些?”
她平時不習慣跟人家吵架,也從來就沒有想過,會因為一個男人跟別人這樣吵架,但是既然人家欺負到她頭上了,她也不要手軟。
涼芸微笑:“那是左譽一時腦子沒想清楚,畢竟你也算是年輕漂亮,左譽臨時看上你,也沒辦法,但是你不要以為左譽就是真的喜歡上了你,他那是圖新鮮,新鮮感沒了,你覺得他還會喜歡你嗎?”
“為什麽不會?我一直都比你年輕。”
“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留住男人的資本?年輕?”涼芸的笑容裏麵藏著不屑:“沒錯,你年輕,你漂亮,總有一天,他身邊會有更加年輕的女人,到時候你還能留住他嗎?但是反觀我,我在他的身邊,一直能夠幫助他,他離不開我,唯有我才會一直在他身邊。”
“這就是你要說的嗎?在我看來,你就是個跪舔男人,最後失敗的女人,你來這裏不斷跟我強調你的能力強,那是因為你沒有自信,我勸你還是把左譽放下吧,外麵有的是好男人,左譽是我的。”
“你先別急著跟我說這個,有句話我作為一個過來人,有必要跟你好好說說,雖然左譽是收養的,但是他怎麽說都是你的小叔,在法律上,你們可是有親屬關係的,不可能結婚,以後你們的關係甚至還有可能被有心人利用,這些你都不管了嗎?”
於妮夏忽然笑了,眼神堅定:“我不管,我一定要他在一起,被有心人利用就利用,我才不怕呢!”
涼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後,站起身來:“我知道了,於妮夏,但願你記住今天說的話,因為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說完,不等於妮夏回答,她就踩著高跟鞋,離開了這裏。
在她離開之後,於妮夏扁了扁嘴巴,真把這裏當成是她自己家了。
當天晚上,左譽回來了,於妮夏沒有把涼芸說的那番話告訴左譽,她自己本身也沒有放在心上,挽著左譽的手,兩個人漫步在夜晚的校園裏,甜蜜四溢。
三天的時間過得極快,於妮夏的假條時間到了,她隻能趕回去,當天晚上,她就回去了宿舍。
奇怪的是,大家對待她好像不怎麽親熱,冷冷淡淡,有幾個本來感覺很和善的舍友,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什麽髒東西,特別是陸筱悠,冷冷地將她掃視了一眼,手裏的瓜子皮全部朝著她扔了過來。
於妮夏從小到大都是家裏的小公主,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一邊將頭上的瓜子皮全都拍落下來,一邊對著上鋪的陸筱悠抱怨:“你幹什麽?沒看到有人啊。”
“人?我沒看到啊,怎麽了?於妮夏你是不是剛回來就要找事啊,被首長包養了,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嗎?”
包養?這是怎麽回事?於妮夏有些驚訝,不懂為什麽她隻是離開了三天,就會被人這麽說。
“呸,你還裝呢,也不知道你這個賤胚子是怎麽把左譽勾引到手的,左譽好像被你迷得神誌不清了,居然還會為了你去請假,他從來都是非常注重原則的一個人,聽我爸說,左譽對女人很少親近,感情史一片空白,沒想到他會把你給弄進來,壞了他一世清白啊。”
於妮夏有些淡淡的心虛,她好像是把左譽給迷住了,左譽現在被她迷得不要不要,言聽計從,為了她還真破壞原則給她請假了。
本來覺得還沒什麽,怎麽現在這麽一聽,好像她真有那麽一種狐狸精的感覺?
“你別亂說啊?我才沒有。”於妮夏爭辯,她的臉漲紅了,無疑是心虛。
“哼,跟你住在一起,簡直就是丟人,還說什麽左譽是你小叔,真是騙子,你這種女人,看你一眼都感覺惡心。”
說完,陸筱悠翻了一個身,將被子蓋在身上,蒙住了頭,不打算再聽於妮夏說話了。
於妮夏左看看,右看看,希望有人可以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告訴她,但是周圍的舍友們也都有樣學樣,學著陸筱悠用被子蒙住了頭,不打算跟於妮夏多說話。
於妮夏有苦說不出,她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麽會有這樣的傳言,左譽確實是她小叔啊。
這一晚,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做了很多很多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