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設賭注,斷舍離
“阿凝姑娘遇到我之前的確被那個賤民的相貌蒙住了眼睛,不過她現在愛的人是我。”
樊瑉語氣僵硬,麵色不好的看著他:“國師一直不來,看來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屬下明天再來!”
他轉身就走,急不可耐地要回去洞房,卻撞上了迎麵走來的國師。
他身後方還跟著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與她對視一刹那整個人如五雷轟頂。
“阿凝!”
月惟仁的目光冷冰冰地落在他臉上:“阿凝是本座宮裏的女官,還要多謝城主把她找回來。”
“不可能!她若是國師大人的女官,為何會和賤……沒有修為的人在一起?”
“你說的沒有修為的那幾人中其中有一位是本座故友,本座特意讓阿凝去照顧他的。”
樊瑉不住的往後退,不停地搖頭,他感覺自己掉入了一場局裏,一場國師布下地局。
之前他在圖魯先河身邊辦事的時候就聽說過一些傳言,國師要鏟除異己,各城城主都要來一次大換血。
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國師來了,圖魯先河就死了。
不,不止他一個人掉進了他的局裏,還有阿凝!
樊瑉麵色更加蒼白無血,他緊張的看著對他一臉恨意的慕天凝:“阿凝,你千萬不要相信國師,他——”
他怔怔地低頭,看著紮在胸口上的匕首:“你竟恨我至此……”
“我真後悔給你吃的噬心蠱不是真的!”主要也沒有。
慕天凝想把匕首扭一圈,卻被國師按住了手:“他還不能死。”
有國師在,蘇玉塵自然就安全了,雖然沒能殺了樊瑉,但紮了他一刀也略減心頭之恨。
慕天凝睡在國師給安排的客房裏,一夜好眠。
樊瑉不知道是去養傷了還是被安排做什麽了,翌日天亮沒有看見他。
她把自己收拾體麵去了國師的院子,歐陽方川正在練劍,看見她後收劍,一聲不吭的出去了。
她糾結的站在房門前,不知道該怎麽說,是從上次一別今日敘舊說起還是昨晚又幫了她一次說起?
不行,昨天狼狽的時候都被他撞見了,自己中了媚藥還對他那樣……哎呀,又羞又尷尬,不行,不能再想起,趕緊忘了。
不過話說回來,國師大人昨晚怎麽沒有推開她,若是她趁此機會再進一步,豈不是……打住打住!
慕天凝的臉越來越紅,房屋的們突然被人從裏麵打開,清風霽月的國師大人映入眼前,她頓時感覺自己要爆炸了!
她轉身就跑,卻被叫住了:“慕天凝,本座的衣服呢?”
他語氣很嚴肅,她愣住了,緩緩轉過身:“忘……忘在寢室了,那個……我原本想給你洗洗來著。”
“本座出門就帶了一套衣服。”
慕天凝這才來得及注意到國師隻穿了一件束腰中衣,外麵廣袖飄飄的罩衫不見,肩寬腰窄好身材完美展現,衣擺流動時,溫潤俊雅,少了幾分出塵仙氣,多了幾分世俗貴氣。
她控製住吸溜口水的欲望,提著裙子就跑,扭頭撂下一句:“國師大人稍等,我洗完用靈力烘幹,不會超過一個時辰就送來!”
國師出了院子,歐陽方川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大人,那丫頭好像喜歡您,她剛剛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跑走了!”
月惟仁冷冷瞥他一眼:“注意你的用詞。”
他連忙捂住嘴,轉移話題道:“他們昨天晚上就到了。”
月惟仁的眸子恢複淡漠無波,捋了捋衣袖:“走吧。”
他又想到了什麽:“那丫頭一會兒過來給本座送衣服,你直接讓她過去找我。”
“是,大人。”
……
慕天凝在歐陽方川帶領下,七扭八拐地來到了前廳,她歡歡喜喜地端著進門,在看到裏麵的人時,笑容僵住了。
還原本趁此機會和國師大人敘舊,可這麽多人怎麽敘舊?
“阿凝姐姐!”
陸家兄妹高興的撲過來:“阿凝姐姐,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墨灰也從蘇玉塵的袖口裏扒出腦袋,“吱吱”兩聲表示喜悅。
蘇玉塵看見她來後就站起來,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她抽了抽嘴角,眼底劃過淡淡的失落,端著手中折疊整齊的外衫,悄悄看了眼坐在主位上的國師:“是國師大人救了我。”
臉頰微不可查地紅了,硬著頭破皮走過去:“大人,你的衣服我喜洗好了。”
“多謝。”衣服被他淡然地放在一邊:“他們既然來了,本座也不便繼續留你,明日一早你們上路吧,拿著這個,走過其他城池你們不會再受為難。”
他輕輕在她手上放了一塊潔白的玉佩,上麵寫著一個“月”字。
慕天凝眼眶一熱,國師給她玉佩的場景就好像他當年送她出城給她麵具的場景。
她哽咽:“國師大人,阿凝無以為報。”
“無需想著報恩,做好你自己便可。”
慕天凝抬眼,怔怔的望著他,淺色的貓瞳裏還含著眼淚。
不遠處的蘇玉塵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眼裏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色彩,良久,他轉身推門而出。
“可是覺得裏麵氣氛讓人窒息?”
歐陽方川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他身後,挑釁笑道:“我們打個賭如何?賭注就是鬼隱符,你贏了,我保證不再打鬼隱符的主意,你輸了,就雙手奉上。你看如何?”
蘇玉塵嗤笑:“這個賭是你自己要打還是也代表了你主子?”
“兩樣都是吧!”
“打什麽賭?”
“就賭雨月公主最後會愛上誰。”
他眸色閃了閃:“……好。”
“立字為證,我可要再提醒你一句,鬼隱符離開你的身體,你可就沒有活路了。”
藏在他袖子裏的墨灰雖然不知道鬼隱符是什麽東西,但是他知道沒有鬼隱符會讓蘇公子沒命,他用力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試圖阻止他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歐陽方川笑了:“你袖子裏的東西是那隻小鬆鼠嗎?”
“別亂動。”他輕輕按住袖口,接過紙筆毫不猶豫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歐陽方川看他的眼神裏多了一絲憐憫,可惜地搖搖頭,拿著字據走了。
蘇玉塵站在桃樹旁,望著上麵綻放的桃花出神。
墨灰探出腦袋:“你若是輸了,恩人豈不是要愧疚死?”
“賭注是我自己的事情,與她無關,你不要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