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再遇危機
沒有誰提起小寶昨晚做了什麽,慕天凝似乎也不在意,所有人都默認虛崖子是罪魁禍首,他已經得到了相應的懲罰,不值得他們再花費任何心思。
“小寶怎麽辦?我們要帶他一起離開這裏嗎?”
蔡穎和呂娥都很喜歡他,但是她們終究是要回無雲宗的,帶一隻小鬼回無雲宗,不知道宗主能不能接受。
瞞是瞞不住的,護山大陣能過濾出任何不屬於無雲宗的活物。
要不,養在山下?
小寶望著她們的眼睛裏閃爍著渴望的光芒,但是他不想給兩位姐姐增加麻煩,目光又暗了下來。
慕天凝注意到他的情緒,淡淡道:“是去是留還是得他自己做決定。”
小寶仰頭望著她:“蘇姐姐,我以前種下的因會來找到我和我身邊的人嗎?”
慕天凝猶豫了一下點點頭:“種因得果,因果報應一定會找到你的,但是會不會波及到你身邊的人,這個我也不好說。”
無辜的、不無辜的,都是一條活生生的命,修煉之人最講究因果報應,抬頭之上有天道,一般以殺戮來提升修為的修士,就算強大到無人可敵,最後飛升之時也無法度過雷劫。
呂娥急急道:“小寶你不用怕,若因果報應真的找到你了,我們也會幫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受苦的,你盡管跟著我們就行。”
蔡穎也讚同道:“以後你將會得到無盡的愛,再也不用在費漁村感受這無盡的惡意了。”
慕天凝糾正道:“惡意是有盡頭的,畢竟不修煉的人,壽命是有限的。”
何一葉搖著折扇,嘴角掛著一抹笑意沒有說話。
溫知秋抿了抿嘴角,斟酌道:“離開這裏,或許還能給你找一個靠譜的爹爹,你若是願意,可以喚何師兄為爹爹,他懂得很多。”
何一葉嘴角悠閑的笑意一僵,收起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胡說什麽,沒看小寶現在對兩位師妹很感興趣嗎?”
他捂著腦袋不解道:“有爹也能有娘啊,不衝突。”
何一葉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閉嘴!”
小寶後退一步,搖搖頭道:“我哪裏都不去,就留在這裏。”
眾人愣住了:“這是為何?”
“我要留在費漁村還以前種下的惡因,在惡因還完之前我哪裏也不去。”
小寶的這個決定卻是蔡穎和呂娥之前怎麽都沒有想得到的。
小寶望向清雲,輕輕咬著嘴唇,可憐兮兮道:“清雲哥哥,我若逃避以前暴虐殺人的‘因’,日後必定以性命為代價付出‘果’,你說騙人種下的‘因’,會是付出什麽代價的‘果’?”
站在一旁存在感最低的清雲沒有想到這個小屁孩竟然會突然盯上他。
他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勾:“男人騙人種下的‘因’,日後可能會得到抱得美人歸的‘果’。”
小寶:“……”
怎麽好事都是你的?
他恨不得馬上告訴蘇姐姐,這麽看似沒有修為的人才是隱藏最深的壞蛋!
但是不能說,說了,所有人都知道昨天晚上他做的壞事了,他好怕現在得到的所有善意瞬間就被收回了。
其他人:“……”
不虧是青樓出身,就是會撩。
何一葉覺得自己自詡的風流不及清雲認真時候的一半。
他看向溫知秋,自己的這個小師弟此時正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看。
溫知秋的心裏活動是:清雲的抱得美人歸潛意思裏是不是指抱得蘇沐師妹歸?
這小子動機不良啊,若真是離洛師弟還好,若不是怎麽辦?
他得找個機會提醒一下蘇沐師妹!
呂娥、蔡穎:啊啊啊!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竟然瞥了一眼蘇沐師妹,他們看起來好登對!不對,要穩住,蘇沐師妹絕對不能嫁給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
慕天凝兩眼望天,裝作沒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
真希望他是離洛,他若不是離洛,她會很失望的。
眾人離開,小寶站在海水裏向他們揮手。
呂娥兩眼泛紅,蔡穎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
何一葉微笑和他告別,這孩子有覺悟,日後定會有所不同。
慕天凝承諾道:“我們日後會來看你,你並不孤獨。”
出了費漁村,回頭時,發現一直籠罩在費漁村上空的黑色陰氣不見了。
波濤翻湧著浪花,似乎在慶賀一個新的開始。
漫天星光降落在眾人身上,他們又是一陣驚喜。
現在要做的是馬上找一個隱秘的地方借著這剛降下的功德突破修為!
他們禦劍飛空,從高處俯瞰,下方能夠讓他們隱秘修煉的地方很少。
不得已幾人分開找地方閉關,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慕天凝去的地方比較遠,完全離開了費漁村附近的海岸線,清雲還是跟著她在一起。
慕天凝看中的遠方百裏開外的一座高山,那座山朦朦朧朧,靈氣縈繞,是個好去處。
腳下的比翼劍一轉,化作一道流星向著那座高山疾馳而去。
“蘇沐!你這是要去哪裏啊?”
一座龐大的飛舟在厚厚的雲層裏緩緩降下,說話之人聲如洪鍾,震耳欲聾!
慕天凝馭劍的速度一頓,繞過飛舟繼續前行,飛舟上突然跳下數百個穿著兩種服飾的兵衛。
他們手握彎刀或長劍,衣服樣式雖然是兩種,但有個共同特點就是都蒙著臉,隻露出一雙冰冷無情的眼睛。
足以看得出他們是兩個家族培養出來的死士。
這些人隻為主子的一個命令,赴湯蹈火,沒有自己的思維!
慕天凝停了下來,繩子的另一頭悄悄繞在了清雲的手腕上。
“別怕。”她輕聲安慰。
清雲的唇角動了動,麵具後麵的眸子平淡如水。
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清雲的這份淡然總是能讓慕天凝深深感覺得到他對她的信任。
這讓她信心倍增。
“蘇沐,那飛舟不錯,我喜歡。”
慕天凝無視麵前那一片死士,仰頭望向飛舟。
兩個人從船艙緩緩走了出來,他們站在欄杆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神情裏帶著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