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演戲
李老雖卸了家主的帽子,現在不掌管實權,在李家也是說一不二的存在,一個小保鏢,竟敢質疑李老的意思。
「老爺子說,我……」
「好了爸,您消消氣。」金蓮芳開口,打斷保鏢的話說道:「這保鏢是新來的,不懂事。他也是擔心大小姐,大小姐在李家身份何等尊貴,他護主心切,才做出這種越軌之舉。您老別跟一個小保鏢動氣,您身子要緊。」金蓮芳說著不動聲色的瞟了保鏢一眼。
保鏢一咬牙,抬手拔起腰間匕首,就向小拇指上砍去。
易雲傑見此飛快的忘了一眼白澤
一直站在一旁的白澤,突然衝到保鏢身前,飛快從保鏢手裡搶下匕首:「你幹嗎?我師傅說,不能隨便玩刀。」
「你在做什麼,快來人,保護老爺子。」金蓮芳大喊一聲。
轉眼間,就見明輝帶著人沖了進來,將拿刀的白澤圍得水泄不通,白澤見狀,怪叫一聲,扔了手裡的刀,把手舉起老高,焦急喊道:「小師叔,這都是什麼人啊,我在求人,我沒想行兇。」
李老爺子氣的額頭青筋暴起,怒目瞪著金蓮芳,呵道:「都給老夫滾出去。」
明輝見狀暗道一聲不好,果斷帶人魚貫而出。
金蓮芳身子一抖,知道自己暴露了,立刻抓著衣襟,低下了頭。
「等等。」李老叫住明輝說道:「明輝,這小子立刻趕出清水市。自斷手指?好大的膽量,竟想將老夫至於不易之地,逼迫老夫,膽大包天。今天開始重新清點李家保鏢,不合格都趕走,什麼烏七八糟的人都能混進來。」
李老說著一擺手,示意明輝趕快把人帶走。
王軍這手指若是砍下來,李老就不能在說什麼處置他的話。就因為頂撞了易雲傑就沒一個手指,這件事若是大肆炫耀傳了出去,李老還怎麼做人,非常時期,謹慎些還是好的。
金蓮芳見狀,上前撲通一下,跪在了李老面前,委屈十足的訴說道:「爸,是我的錯,是我一時疏忽,才讓大小姐身邊混進這種人,是我沒保護好大小姐。」
說著,金蓮芳狠狠一起掐大腿,竟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可憐兮兮的將身子縮成一團,跪伏在李老面前。
李老一輩子習武,性子剛強堅毅,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哭哭咧咧的模樣。李老當年同意金蓮芳進門,也是看在金蓮芳性子柔弱,為人忠厚老實的分上。沒想到竟然引狼入室,招來這麼個狼子野心的女人。
金蓮芳深知李老性子,她這招在李老面前屢試不爽,哭了一會,就在她認為李老應該開口,叫她起來的時候,李老依舊沒有聲音。
見此,金蓮芳知道,李老定是不滿她近來的所作所為了,看來有些計劃,要提前了。
李老面無表情地看著金蓮芳,足足僵持了好一會,才不咸不淡的開口說道:「你回去休息吧,日後大小姐的安全,由明輝負責,都下去吧。」
明輝即刻帶人押著王軍,出了別墅,金蓮芳知道李老動了怒,焦急的說道:「爸,爸,夢婉是我看著長大的,她的身子不好,我也很擔心,我想親眼看著夢婉好起來,您別趕我走。」
「起來吧,一旁帶著。」李老不耐煩的說道。
「好,好。」金蓮芳滿臉欣喜,擦了擦眼淚走到李夢婉身邊,小聲說道:「夢婉,是媽媽不對,下次媽媽一定給你安排知根知底的保鏢。」
還有下次?金蓮芳還真是見縫插針,想方設法的想要在李夢婉身邊安插人。
「阿姨。」李夢婉輕喚一聲:「您放心,以後我身邊的事,都由明輝負責,絕對不會出岔子,讓您擔心。您若是覺得我還不安全,不要緊,明天我就住進武學社,那裡只會比家裡更安全。」
李夢婉略有所指的說道,三言兩語,將金蓮芳的退路堵死。
這金蓮芳不死心,還想再說什麼,李夢婉微微一笑,扭頭望向易雲傑搶先說道:「易先生,此處人多眼雜不方便,還勞請您跟我上樓,替我查看一下。」
「好。」易雲傑扭頭對白澤說道:「你在這和李老一起,休得無禮,知道嗎?」
「師叔放心,您的話,白澤謹記。」白澤乖乖回道。
易雲傑轉身和李夢婉上了樓,金蓮芳也想跟上去,李老爺子見狀喊道:「蓮芳,去沖杯茶。」
「爸,夢婉她……」
「有易醫生在,無礙,你去泡茶吧。」李老爺子也不管金蓮芳是不是同意,招呼著管家帶金蓮芳去泡茶。
金蓮芳雖然一萬個不願意,卻不敢違背李老爺子的意思,只能不甘不願的跟管家去泡茶。
李老則興緻勃勃拉著白澤,聊起天來。剛剛白澤搶下王軍匕首那兩下,足以證明白澤是個武者,李老生平對武者最感興趣。
李夢婉帶易雲傑來她閨房,一進屋,李夢婉就要焦急的說道:「易……」
易雲傑一擺手,示意李夢婉別說話,他指了指吊頂,開口說道:「大小姐請坐,我給您切下脈。」
說著易雲傑掏出手機,飛快的打出幾個字:「吊頂上有監聽器。」
李夢婉見后大驚失色,拿著手機,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易雲傑從李夢婉手中搶過手機打上:「跟我的話說。」
「大小姐這三日是否心疼的次數多了兩次?」易雲傑開口問道。
李夢婉故意嘆了口氣說:「先生說的沒錯,疼的次數加重了,且疼的時間越來越久了。先生,你不要瞞我,你如實跟我說,我到底還有多長時間了?」
說著,李夢婉故意壓低語氣,裝作很傷心的樣子。
「大小姐,你,你都知道了?」易雲傑故作詫異地說。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先生儘管告訴我,我到底還有多長時間。」李夢婉說完,忍不住捂著嘴一陣低笑。
易雲傑也覺得二人的舉動頗為搞笑,忍著心中笑意,用格外嚴肅的語氣說:「依小姐的脈象看,至多一年。」
「一年?」李夢婉誇張地喊道。
二人憋著笑,你一句我一句的演了一齣戲。
看時間差不多,易雲傑比劃了一下,李夢婉立刻哀嚎一聲,裝作痛苦的樣子,跑到床上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