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自討苦吃的魏老
易雲傑不想讓人認出來,一直窩在楚老身後,小心翼翼的躲著。
楚老一進卧室,就被人抓住,去給馮老號脈。
楚老爺子做事穩妥,兩隻手號完脈,又拿起呼吸罩,看了看馮老的舌頭,才緩緩說道:「老先生最近有些勞累過度,這頭疼病才泛的吧。」
馮逸晨聽到楚老說頭疼,頓時來了精神,點頭說道:「對對,我爺爺是有頭疼的毛病,這次生病就是因為頭疼病發作。可能前幾日我妻子難產,爺爺跟著勞心勞力,累到了。」
這時,一個人影靜悄悄的走到易雲傑身邊,小聲問道:「易先生,您怎麼看啊?」
易雲傑剛剛一門心思在馮老身上,沒注意身邊,聽到身邊有人問,下意識的回到:「勞累是一方面,最近清水到了雨季,不比北方乾燥,潮濕得很,應該是濕度太大,誘發了老人頭疼的毛病,估計是屬於季節性的頭疼。」
易雲傑話音剛落,那邊楚老便說道:「應該是季節性的頭疼,用過西藥了嗎?」
馮逸晨搖了搖頭說:「不行啊,我爺爺對用不了西藥,只能用中藥。」
楚老一聽,頓時為難起來,思索好一會才說:「中藥是可以,就是馮老身子現下虛弱,頭疼又來得急,用藥上就比較困難,藥量大了老人家受不了,用量小了,還不管用。」
躺在病床上的馮老爺子一聽,立刻睜開眼睛,拿掉呼吸面罩,皺著眉頭氣喘吁吁的說道:「大量的藥用著。老頭子我不怕,當年槍林彈雨都走過來了,這點小葯算什麼。越快越好,快點治好我的頭疼的毛病,我寧可上戰場,挨槍子,也不想再疼了。」
頭疼不算病,疼起來要人命,馮老剛強了一輩子,遇到頭疼,也打起了退堂鼓。
「老傢伙,還想上戰場?現在是和平年代,沒仗打了,腦袋疼,疼傻了不成?什麼話都說。」王老爺子罵道。
「老王頭,今日就讓你逞逞口舌之快,等我好了,咱們校場上見。」馮老回道。
見此,馮逸晨嘆了口氣,小聲對楚老爺子問道:「老爺子,有沒有什麼見效快,還不傷身體的方子,給老爺子試一試。」
楚老想了想:「有是有,但是我的方子,在對老爺子身體造成最小影響的情況下,最少。」老爺子說著伸出三根手指頭繼續說道:「才能見效。」
「行,三天就三天吧。」馮逸晨一咬牙。
「易先生,你有什麼辦法。」那聲音在易雲傑耳畔再次小聲問道。
「有啊。」
「那你需要多長時間啊。」
「嗯……」易雲傑想了想說:「一上午吧。」
這時,易雲傑才察覺出不對,他回頭一看,只見沙漠穿著白大褂笑嘻嘻站在易雲傑身後。
「你怎麼來了?」易雲傑差異的問道。
沙漠嘿嘿一笑說:「我一直都在,我今天便衣,負責馮老警衛工作,您一進來,我就看到你了。」
「哦哦。」易雲傑點了點頭。
這時,楚老爺子已經拿著紙筆,開始些藥方了。
魏成德,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站在楚老身邊一看,立刻皺著眉毛,陰陽怪氣地說道:「楚鶴言,你這方子,至少三天能生效,這三天怎麼辦?讓馮老先生就這麼疼著?」
「怎麼著?你行你來啊。」楚老爺子冷哼一聲。
這老不死,上次他哥拿著易雲傑的字出去招搖撞騙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現在還有臉出來給馮老看病,真是好不要臉。
「楚鶴言,我好心提醒你,你別不知好歹。」魏成德怒道。
「別說沒用的,一句話,你行不行?不行就閉嘴。」楚老才懶得跟魏成德在墨跡,當著一屋子領導的面,丟不丟人。
「好,我開個藥方,保證馮老兩天之內,就能痊癒,藥到病除。」魏成德信誓旦旦地說。
看到魏老和楚老對質起來,病房內所有人都停止了探討,望著二人,觀望起來。
「給,給,給,我不來你出方子,我一來,你欠欠的要開方子,你行你來。」楚老抓起紙筆,毫不客氣的一把塞在魏成德懷裡。
「噗。」沙漠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魏成德想在楚老面前裝逼,楚老根本不吃他那套,騷的魏成德一張老臉通紅。就在他下不來台時,一聲噗笑聲,在靜謐的病房內,響起。
魏成德通紅的老臉,瞬間陰沉下來大聲喝道:「誰?竟敢嘲笑老夫。」
眾人視線齊刷刷的往沙漠方向望去。
易雲傑唯恐被易仁寧認出來,整個人低著頭,躲在沙漠身後小聲急忙說道:「擋著我點。」
暫時來說,易雲傑不想和易家的人,有過多的接觸。
沙漠不知易雲傑為什麼讓他擋著點,但還是挺直了身子。幫易雲傑當著。
這易雲傑身材偏瘦,沙漠的身板子更瘦,勉勉強強擋住了易雲傑。
「是我笑的,怎麼了?」沙漠一挺胸脯,主動承認說道。
「你那個醫院的?你個毛還沒長齊的毛頭小子,竟敢嘲笑我?怎麼?不信老夫說的話。」魏成德七個不服八個不忿,一個小屁孩,看上去二十都不到,還敢嘲笑他,找死。
「我不是醫院的,我是……」
「不是醫院的你更沒理由嘲笑老夫,臭小子,你現在立刻跟老夫道歉,如若不然,老夫跟你沒拚命。」魏成德衝上前去,指著沙漠鼻子怒道。
這魏成德左一口一個毛沒長齊,又一口一個臭小子,為了找回面子,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數落沙漠,沙漠可不吃乾飯長大的,憑沙漠的小脾氣,肯定不會慣著他。
只見沙漠上前一步,用鼻子尖頂著魏成德的手指,叫囂道:「怎麼著,我就笑了怎麼著?你說你兩天能行,拿藥方來,拿不出來,跟我橫什麼橫。」
「你個小兔崽子,你等著。」魏成德抓起紙筆,大手一揮寫了個藥方,甩在沙漠臉上,怒道:「看仔細了,什麼叫藥方。字都沒識全,還敢出席這種場合來給馮老看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半斤八兩,馮老出了一點岔子,你全家的命都賠不起。」
「哼,粗俗。什麼樣粗俗鄙陋的父母,能生出你這麼個沒有教養的東西,不知輕重。」魏成德越說越得寸進尺,開口閉口,沒有一句是長輩應該說的。
聽他不知他無心的一句話,觸動了沙漠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