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贈針法
項少羽捂著臉,沉思片刻,隨即恍然大悟,起身跪在項老面前說道:「爺爺,我錯了,我再也不託大了。我發誓,從今以後努力學習醫術,絕不有半分懈怠。」
項少羽對著項老,狠狠磕了下頭。
「好,好,你有如此覺悟,我也不白白輸掉這針法。」項老眼眶通紅,伸手扶起了項少羽。
項少羽抹了一把眼睛,跟易雲傑一抱拳,深深彎下了腰說:「易先生,對不起。」
易雲傑滿意的點了點頭,上前扶起項少羽說道:「項少爺請起。」
「項老的為人,再下佩服,這六氣針法,就先暫放在項老處,由項老保管吧。」易雲傑托著木盒,雙手奉上。
在場之人無不詫異,易雲傑竟將到手的東西,原封不動的送還。
「小夥子,你這是幹什麼?」項老不解地問。
這六氣針法雖是殘本,卻也是寶貝,項老能在中醫界有一番成就,這殘本功不可沒,易雲傑對這種寶貝,看到都不看就雙手奉還。
「哈哈,項老這殘本您收好,改日,我將第六氣的內容,給你送去,湊齊了才好施展。」易雲傑笑道。
「你,你說什麼?」項老難以置信的望著易雲傑。
「我沒聽錯吧,這光頭,要把第六氣拱手送人?」
「沒聽錯,是第六氣。」
「這小子,有魄力。」
在場之人無一不知這六氣針法的厲害,對易雲傑能贈針法一舉,十分讚賞。
「說實話,當代中醫沒落,大部分都跟藏私有關,大家手中握著各自的看家本事,為了名利,不願意與人分享,才造成了現在中醫這不尷不尬的境界。我把這第六氣給項老,也不是沒有要求。」易雲傑娓娓說道。
「只要不是有背醫者道義的事情,項某人,義不容辭。」項老向著易雲傑一抱拳,神色嚴肅道。
「易某希望項老日後,能多治病救人,造福社會。」易雲傑恭敬的說道。
項老爺子神色一震,愧疚說道:「易先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胸懷,枉我老頭子學醫多年,只會死守著這殘本,不懂醫者當以治病救人為大,慚愧,慚愧啊。」
「項老嚴重了,不過再下有一事要提醒在座諸位。」易雲傑說著,對教室內的一人,一抱拳說道:「我今日臨時起意,設下此局,一是為給項少爺一個警示,二也是為了給大家提個醒。自古以來,老祖宗就說過一句話,一山更比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
「今日之事是我,此事還有緩和的餘地,可若是換做真正居心叵測之人,莫說杏林堂,我怕在這清水市中醫界,換任何一個診堂,都會慘遭算計。」易雲傑心中想起中午頻頻出現在中醫協會的蠻夷師徒,心中總覺隱隱不妥,出言提醒說道。
「確實,小夥子說的在理。經此一事,我想在座的各位,也不會輕易託大。」項老說著,打量了一番易雲傑。
易雲傑一光頭,面容稚嫩,穿的又很普通,任誰也想不出,這少年抬手之間,就打敗自己花了大心血培養起來的孫子,莫說再做各位,若是換成他本人,也極有可能小看了易雲傑。
「小翰軒說得對,年輕人有傲氣可以,但在摸不清對方底細的時候,莫要輕易答應對方什麼條件。」一直觀望的宗老爺子,緩緩開口說道。
宗老一開口,大家全都點頭同意。
「既然如此,繼續考試吧。」宗老提議。
「我有一個提議,易雲傑就不用在考了,直接頒發執照算了,他這是實力,再考下去,也是浪費時間。」鄭全開口說道。
其實昨日馮老在醫院時,鄭全和孫鵬也在場,對於易雲傑的醫術,二人自然無話可說。
在鄭全提議之後,孫鵬率先點頭同意:「可以,沒問題。」
宗老緊隨其後:「好。」
劉建華對易雲傑的醫術也是肯定的,也點頭答應說:「我沒意見。」
接下來,就只剩許文華了。
他冷冷地看了易雲傑一眼,淡淡說道:「依我看,還是等最後一項考完在定不遲。中醫又不僅僅只有行針用藥,還有望聞問切四診。僅憑這行針一項,就要給他辦法執照,是不是有些太武斷了。」
許文華什麼意思,屋子裡的人都清楚,易雲傑也不在意,笑著對考官說道:「感謝各位前輩對我的抬愛,可許老說的也並無道理。還是等考完這最後一場,再定不遲。」
易雲傑開口了,其他四位考官也不能在說什麼,只能點頭答應。
宗百草上前,開始考行針。在一分鐘內,宗百草就將考試的內容做完,成功通過考試。
緊接著,開始了最後一項考試。
除去易雲傑項少羽宗百草三人,有兩位考生走到了最後一場。
最後一項考試是實踐。
考試時的用來讓考生診斷的病人,都是中醫協會提前在醫院找到的特殊疾病的患者。
最先走上來的,是一面色有些焦急的老人家。
老人家坐好后,最後合格的五人先後上前給老人家診脈。
項少羽上前摸了摸脈,開口問道:「老人家多大年紀了?」
老人焦急的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然後一手比了一個六,一手比了一個五。項少羽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又問了幾個問題。
幾個問題無一例外,老人全部用手,比劃著回答了項少羽。
接下來的幾人也是如此,面對提問,老人有些焦急的費力的比劃著。唯獨易雲傑,他只是上前簡單搭了一下老人的脈,就收回了手,全程不到三十秒。
許文華見此冷哼一聲,上前坐到老人面前,搭在老人的手上,不滿的說道:「還有臉義正詞嚴的教訓別人不要託大,輪到自己就這麼隨意,不知天高地厚。」
易雲傑眉心緊皺,心內十分不滿,這老傢伙有毛病,一再挑釁他,易雲傑上前,一步,剛要開口。
鄭全突然走得到易雲傑面前,檔在二人中間,催促道:「老許你摸完了嗎?摸完趕快走,到我了。」
「急什麼急。」許文華不悅地說。
「人家小易幾秒鐘就摸完了,你咋摸這麼長時間,快點。」鄭全也十分不爽,他數次出面制止許文華和易雲傑之間碰撞,就是不想讓他們二人有什麼衝突,不然這老東西怎麼死的都知道。
許文華這廝不理會就算了,還越發放肆起來。
他和楊老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早八百年就解決了,事到如今還拿住不放,藉機欺負人家小輩,當真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