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好不要臉
易雲傑行針過程中,老人只覺得自己的嗓子又麻又癢,好不容易堅持到易雲傑拔了所有針,他著急的指著自己的喉嚨,老臉憋得通紅。
「老頭子啊,你這是怎麼了?」老太太頓時慌了神。
許文華大喜過望,站起來指著易雲傑怒道:「臭小子,還不下跪下道歉,十分鐘到了,你把患者治好了?」
「許老,那麼急幹什麼。」易雲傑說著,抓起桌前的水瓶遞給了老人家。
老人家急忙抓過水瓶,咕咚咕咚的喝起來,足足喝了半瓶水后老人家才停了下來。
他頓覺喉嚨一片清涼舒爽,忍不住嘆道:「舒服。」
說著又舉起了水瓶,喝了起來。
聽到老人開口,宗百草一個箭步沖了上來,抓住老人的脈摸了起來。
這一摸,老人家脈象一片平和,一點事兒也沒有了,宗百草面露驚愕,詫異地望向易雲傑:「你做了什麼?他竟然好了。」
「真的,我能說話了,我能說話了。」老人家說著淚流面目,抓著老太太的手,激動地不能自己。
「老人家,回去買點菊花泡水喝,你剛痊癒,還要注意休息。」易雲傑上前說道。
老人家感恩戴德跟易雲傑道謝之後,匆匆離開了,離開時嘴裡還念叨著出院回家備課之類的話。
「我好像拜了一個不得了的師傅。」項少羽喃喃說道。
「臭小子,天上掉下個餡餅,砸到你頭上了,日後要好好學習醫術,聽到沒?」項老頗為激動地說道。
見過易雲傑這手,在場之人無不震撼。
不過這不包括許文華,他現在的表情,好像死了爹一樣,哭喪著臉。
鄭全看到許文華,火上澆油的說道:「老許啊,回頭我安排人,去你家把你那銅人,送到濟世堂去,我知那銅人是你的心頭肉,你就別出面了,告訴我在什麼地方就行,我幫你處理。」
說著,鄭全掏出了電話,裝作要聯繫人樣子。
「姓鄭的,你住手。」許文華大怒,上前搶過鄭全的電話。
「哎呀,老許頭。咋地,這麼多人聽著呢,你還想反悔啊。」鄭全怒聲質問。
「許老,你剛才可口口聲聲跟我師父立下的約定,我們都是見證,你別想反悔。」項少羽也添油加醋的說道。
「老許啊,人不能言而無信,小易已經治好了患者,你應該履行和他的約定了。」宗老開口。
「沒錯,許老快打電話安排吧,你看項老多痛快,說給就給了。」鄭全催促道。
「你,你們,你們.……」許文華呼吸一頓,只覺胸口一陣煩悶,緊接著眼前一花,腦中嗡嗡直響,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哎呀,老不死的,裝死怎麼滴啊。」鄭全說著,彎腰抓起許文華的脈搏摸道:「在我們面前,裝病,小子.……不好,肝功攻心,快叫救護車。」
鄭全臉色突變,急忙喊道。考場內頓時慌亂起來,有人打電話報警,有人開始進行急救。
一番急救之後,許文華開始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宗老爺子見狀拿起一根銀針,扒掉許文華的鞋,狠狠扎在腳心,許文華還是不為所動,宗老嘆了口氣問道:「救護車怎麼還沒來。」
宗老話音剛落,一個工作人員滿頭大汗,拿著手機沖了進來喊道:「不好了,救護車被堵住了,我們現在抬著許老走吧。」
眼下這種情況,中醫針灸也好喂葯也罷,都不急西醫治療見效快,只能先把許文華送到醫院,再看情況。
易雲傑見此搖了搖頭,上前走到許老身旁,提著許老的胳膊,把他拉了起來,在他後背連點數下,摸起鳳尾銀針,開始為許文華治療。
片刻后,易雲傑收針。
許文華卻依舊昏迷不醒,不為所動。
易雲傑見此冷笑,說道:「大家勸勸他,沒準能行。」
眾人一聽來了精神,輪番上前勸說道。
「哎,許文華啊,許文華啊。你老了怎還糊塗上了,那銅人是身外之物,輸了便輸了,你為此賠上性命,值嗎?」宗老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是啊,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呢。」
「命是自己的,你把自己氣成這樣,就為了守著那具銅人,不值當啊。」大家紛紛出聲規勸道。
勸了好一會,許文華也不見任何醒過來的意思。
易雲傑蹲在許文華身後,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行啦,別裝了,銅人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易雲傑此刻十分無語,他要那女銅人作甚,那麼大一坨,也不能隨意待在身上,要不是為了刺激許文華,他才懶得提這個條件呢,也就許文華那小肚雞腸的人,才把那銅人當成寶貝。
一直昏迷不醒的許文華騰的坐了起來,興奮的望向易雲傑說道:「你真的不要了?你說話可要講信用啊,不能出爾反爾。」
「你以為我想要啊,要你破銅人有毛用,雞肋的很。」易雲傑不爽的說道,這老傢伙竟然裝死。
「說好了,不準反悔。」許文華此刻精神大好半分病態也沒有。
鄭全見此,起身一腳踢在許文華身上,怒道:「你個老不死的,為了一具銅人,竟然裝死,剛還教訓易雲傑說他不懂行醫之道,我看你才是真的不懂行醫之道,丟臉丟到家了。」
「老許啊老許,我們五大診堂這點臉面,都被你給丟光了。」項老怒道。
「許文華你做的這叫什麼事,還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還配稱大丈夫,我看你是真小人。」劉建華怒道。
許文華為了一具銅人,做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前無古人了,變過半百的老頭子,如此不要臉面的做出這些事情,當真是讓人氣憤。
「許文華,我現在代表五大診堂和中醫協會宣布,你安仁堂從四大診堂除名,你許文華立刻離開中醫協會。若有反對的,來我百草堂找我老頭子對峙。」宗老爺子動了怒氣,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五大診堂不需要,中醫協會也不需要。
「宗老,我沒裝病,我確實是.……」許文華懵了,那銅人是他的命根子,他就是不想把銅人給楚鶴言,濟世堂給了楚鶴言,現在連他守了半輩子的銅人也要落在楚鶴言手中,他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