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上古修道一族
禍水東引,這是司徒東棠慣用的手段。
面對親近之人,他下起手來,也毫不含糊。
「畜生。」易雲傑怒喝一聲,大手一揮,一道三尺長的白芒,脫手而出,瞬間削掉李旺財的腦袋,一顆圓滾滾的頭顱骨溜溜的滾到司徒東棠腳下。
白芒削掉李旺財的腦袋后,飛向看台上,鋼筋水泥澆灌而成的看台,在白芒掠過之下,宛若豆腐一般,被切成兩半,一道幾十米長的整齊裂紋,出現在看台上。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易雲傑抬手連彈數下,數道白芒從指間飛出,將李旺財屍體旁邊,一眾司徒東棠手下的左臂,盡數斬斷。
霎時間,武鬥場內哀嚎一片,遍地鮮血斷臂。
「施以小懲,望爾等以此為戒,若在作惡,必取爾等狗命。」易雲傑威嚴的聲音落入眾人腦海中,經久不散。
心中本有些許不服氣的徐承運見此,咽了咽口水,眼中濃厚的恐懼久久不能消散,那絲不服消變成慶幸。
徐承運認為,若不是剛剛易雲傑偷襲,他至少能扛過易雲傑幾招,現在看來,根本就是他妄想。
李夢婉看到眼前血腥的一幕,立刻扭過頭去,易雲傑為人柔和善良,他的這師兄怎下手如此狠辣殘忍。
易雲傑望向司徒東棠,司徒東棠面色慘白,渾身抖如篩糠。
司徒東棠看著腳下李旺財頭顱上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五臟六腑一陣翻滾,哇的一下,吐了出來。
「我小師弟,是怎麼死的。」易雲傑裝著憤怒的表情說道,有些過場的話還是要走的,若不小心被人察覺出來,就不好了。
司徒東棠拚命搖著頭,氣若遊絲的說道:「是欒恩,是他,是他叫了先生和喬正出面,困住了易雲傑,是他拆散了大小姐和易雲傑的,全是他做的。」
「若沒你在這中間興風作浪,告訴易仁光欒大小姐和小師叔的事情,欒恩又怎麼會來清水,私自帶走大小姐。」華生開口質問。
「華先生,你別血口噴人,這事跟我沒關係,易仁光來清水是代表易家,來看他妹妹的,我根本沒跟他說過這些事情。」司徒東棠咬死不承認,望著華生的眼神滿是惡意,怪不得他請了華生這麼多年都沒來,今天突然主動答應他的要求,原來這人也是易雲傑師門的人。
華生早就看出道士身份,所以才會說出那些模稜兩可的話,問出那些問題,司徒東棠恨啊。
「騙,你繼續騙。司徒東棠,我剛剛可什麼都沒說,更沒提易仁光。你怎麼知道是易仁光,把消息傳到易家的。」華生眼底閃過一絲狡詐的光芒。
司徒東棠不打自招,他臉色刷的一白,焦急的解釋道:「不是我,華先生,我根本沒理由這麼做,我和易雲傑無仇無怨,為什麼要這麼做。」
「無冤無仇?司徒先生這句話說得也太乾脆了吧,那你身上穿的是什麼。」華生上前一把扯開司徒東棠的衣服,只見司徒東棠貼身穿著一套黑色的緊身衣。
赫然便是之前易雲傑,從司徒東棠車上撿到身衣服。
「這是我求先生,給我重金打造的軟甲,有問題嗎?」司徒東棠問,難道華生知道這衣服。
「你說謊,這明明是易雲傑的。」李夢婉指著司徒東棠說道。
這軟甲易雲傑穿過兩天,後來被白小妖軟磨硬泡要到了手,易雲傑死後,總是有人莫名去四合院騷擾,野犬也跟著受了點傷,後來白小妖就把這套軟甲給了野犬。
可到野犬手沒兩天,這軟甲就被盜走了。
那段時間,李夢婉經常出入四合院,對此事知曉的十分清楚,也見過這套軟甲。
此事華生也知道,白小妖委託他,幫忙調查過。調查之後,他發現又回到了司徒東棠手裡,因而拿此事質問易雲傑。
「你知小師叔身上有寶貝,卻因顧忌大小姐沒辦法出手,才案中設計小師叔,就為了奪取寶貝,干出殺人滅口的勾當,司徒先生,你好狠的心啊。」華生三言兩語,將司徒東棠塑造成一個殺人越貨的形象。
「這軟甲是我求先生找人打造的,是易雲傑盜走的。」司徒東棠氣的將牙齒咬得嘎吱嘎吱直響。
他活了三十幾年,第一次知道被人栽贓的無奈,居然是這種心情,昔日都是他操縱一切,風水輪流轉,終於輪到他了。
「司徒先生口口聲聲是我小師叔盜走的,有可證據?我小師叔是在何時何地將你軟甲盜走的?」華生質問道。
「先生自然能作證。」司徒東棠眉頭一皺,開口說道。
「華先生,我看就報警算了。你我不是警察,想必也問不出什麼。」李夢婉沉聲說道。
司徒東棠神色慌亂,急忙說道:「找警察我也不怕,這是我的東西。」
「司徒先生慌什麼啊?難道,你真做了什麼事不成?」華生冷笑。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司徒東棠開始破罐子破摔。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上路吧。」易雲傑說著,上前大手按在司徒東棠腦袋上。
司徒東棠神色一變,抓住易雲傑的手,面帶慌亂的喊道:「易雲傑,你殺了我,你也逃不出法律的制裁,九處收拾不了你,我司徒的家,也不會放過你。」
司徒東棠說的沒錯,若說化勁強者還受九處的約束,這種冥道級別的強者,九處也掌控不了,只要不是大規模的屠殺,一般九處是不會過問的,誰也不想招惹這種強者,畢竟有些事情,九處也要尋求此等強者相助的。
面對這種涉及到冥道強者的仇恨,你家族若有能力,那就自己去報仇。沒有能力,那就自己打碎牙齒活血吞,等你有能力報仇那天另算。
「司徒一族?就算你們司徒一族依舊位列上古修道一族,我也不懼,更何況如今沒落。」易雲傑冷笑。
「沒落又如何?我司徒一族雖然被驅逐出天都,當年也是顯赫一方,絕對不是你這種山野之人,能挑釁的。沒點底蘊,沒幾個高手,也不能屹立百年。」司徒東棠為了能保命,就差點連他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搬出來了。
「挑釁與否,你說了可不算。還是你認為你們司徒家,願意為你一個人,得罪我?司徒先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易雲傑說罷,五指緊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