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出山
臥龍山深處,張崇山一行人匆匆趕路。
前山還有路,張崇山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到了後山山勢陡峭,鮮有人至,根本沒了路。
但是,隨同他一路而來的四名保鏢仗著身體強壯即便抬著擔架依舊遊刃有餘。
但張崇山已經滿頭大汗,寸步難行了,看著前方叢生的雜草荊棘,張崇山停下了腳步。
“停下來幹什麽?繼續前進!”
一個保鏢皺起眉頭,目光不善的盯著張崇山開口催促道。
“不行了!走不動了,我們休息一會,你們去前麵開路!”
張崇山直接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看向背後四人說道。
四人都皺起眉頭,其中距離張崇山最近的一人更是直接掏槍出來對準了張崇山的腦袋,沉聲道:“起來,趕路!”
“嗬嗬,你們要是現在打死我,你們自己回去也不好交代吧?”
張崇山冷笑一聲,絲毫不慌,直接說道:“大家都不容易,我又不是不帶路,但是你們也看到了,我現在一步都走不動了,如果你們不想開路也成,咱們就在這裏多歇一會,一天的路兩天走,你們自己看著辦!”
荒郊野嶺的確是個殺人的好地方,但是張崇山的話說的沒錯,如果現在殺了張崇山對他們也沒有半點好處。
最終兩個空手的保鏢對視了一眼,相互點頭隻能走到隊伍前方開路,繼續前進。
臥龍山山穀深處,煙霧繚繞宛如仙境,三處巨石之上竟然盤膝坐著三道身影。
一道山風拂過,三人頓時皺起眉頭,齊齊睜開雙眼就見張崇山一行人艱難趕來。
“張崇山,你怎麽又來了?上次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其中一人低頭俯視張崇山一行人,沉聲開口問道。
張崇山噗通一聲直接跪在那人麵前,嚎啕大哭。
“仙人啊,都是我無能啊!”
張崇山嚎啕大哭著說道:“喬半仙初涉江湖不知江湖險惡,被人暗算致死,我……我也沒能救得了他啊!”
“你說什麽!?小旭死了!?”
巨石之上的道人聞言勃然色變,瞬間飛身而下,已經到了四個保鏢中間,將擔架上的白布瞬間掀開,頓時,喬旭慘白的麵容映入眼簾!
道人雙眼瞬間變得赤紅,憤怒的雙眸猛地看向張崇山。
張崇山隻感覺一股壓力如同泰山壓頂一般壓了下來,根本無力挺直身體隻能匍匐在地!
幾個保鏢也麵露驚容,駭然發現自己竟然瞬間沒法動彈分毫!
“說!給我仔細說說,究竟是誰害死了小旭!”
道人臉色陰沉,幾乎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有半句虛言,我馬上將你挫骨揚灰!”
張崇山心驚肉跳,急忙將喬旭的死因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道人名叫喬化雨,三十年前乃是雲城叱吒風雲的第一人,掌控著整個雲城的藥材生意。
雲城藥都的名頭由來已久,臥龍山之中更是靈氣充裕。
當年雲城經濟並不發達,藥材生意便是整個雲城的經濟命脈。
後來,喬化雨突破宗師境界,一心追求武道和長生之道,對於世俗的金錢名利早已看淡便隱居臥龍山深山之中。
一心追求修仙成道。
即便如此,雲城藥材生意依舊壟斷在喬化雨當年的幾個手下手中。
喬旭是喬化雨唯一的親傳弟子,也是喬化雨的親生骨肉。
喬化雨境界到了,一心武道,但喬旭對於世俗的紙醉金迷卻心猿意馬。
因此,喬旭聯係到了張崇山,交給他一個稱雄雲城的任務。
隻不過,張崇山迫害周家的詭計被葉寧輕鬆破解,自己也在和葉寧的糾葛之中鋃鐺入獄,這讓喬旭很是不滿於是親自出山。
恰逢黑龍會舉辦黑龍杯,於是喬旭直接找到了黑龍會話事人競爭人之一的許文傑達成交易。
卻沒想到又冒出了一個鄭宇直接將其擊殺!
喬化雨將手掌緩緩伏在喬旭胸口,嘩啦一聲,喬旭身上衣服化為片片廢布,瞬間一個完全由藤草編織而成的猙獰胸甲出現在喬旭的身上。
胸甲表麵沒有絲毫破損,完好如初。
看到這一幕,喬化雨雙眼驟然眯了起來,這藤甲看似普通,實際上即便千金巨力撞擊也可以被化解保住喬旭一條性命。
但是,此刻這藤甲完好無損,喬旭竟然一命嗚呼!
對方絕對是一個宗師強者,真氣外放,以真氣震碎了喬旭的五髒六腑!
“三十年了,我喬化雨隱居山林看來現在外麵已經有人把我忘了……”
喬化雨冷笑一聲,少年宗師嗎?
“張崇山,你回去給我放出話去,就說我喬化雨回來了,三日之內讓與我兒喪命有關的所有人前來跪拜懺悔,否則殺無赦!”
“是!!”
張崇山馬上磕頭回應。
喬化雨微微點頭,四名保鏢神色也終於放鬆下來,已經感覺到活動自如了。
為首一人急忙躬身行禮,恭敬的說道:“喬老,我等來恭請您前往聚友茶樓坐鎮,我們老板在那邊恭候,隻要您能幫我們老板製霸雲城,我們將給予您厚報!”
“厚報?”
喬化雨臉上突然露出玩味之色,目光有些怪異的看著那名開口之人:“我出山隻為替我兒複仇,你算什麽東西,也有資格如此跟我說話。”
“整個雲城都不過是我的囊中之物,老夫想要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你覺得你算個什麽東西?”
迎上喬化雨目光,那保鏢驚慌失措,被恐懼籠罩,竟然一時間不敢吭聲了。
然而,喬化雨卻挑起眉頭,突然冷笑道:“小旭的死應該跟你們也脫不開幹係是你們雇傭他去黑龍杯上爭雄的,他涉世未深,不懂江湖險惡,你們卻讓他含恨而死……”
“喬老,我們……”
保鏢剛剛開口,喬化雨已經出手,揮手間四道白色勁氣瞬間打出,話音戛然而止,保鏢的表情定格在了驚恐之上,失去了所有生機。
“張崇山,帶路吧,去你住處!”
喬化雨好像做了一件微末小事一般,絲毫沒將幾人的死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