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放手
“王八蛋，王八蛋。”獨自一人站在天台地黃一一，嘴裏不停地罵道：“淩小七，你就是一個千年烏龜，王八蛋，真以為老娘非你不可，爛人。”
“行啊，不是有孩子了嗎？行，有種，你真有種。”
“不就是孩子嗎？這個世界上，三條腿的蛤蟆沒有，兩條腿的人到處都有，我又不是離了你嫁不出去了，你不要老娘，要老娘的人還多著呢？”
“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會讓你後悔，後悔到太平洋都來不及。”
“王八蛋，王八蛋。”嘴裏繼續吼地黃一一，伸出手擦著眼角地淚水：“淩小七，你就是一個混蛋，混蛋。”
“還淩沉，淩沉個鬼的淩沉，還不認我，騙人，騙子。還說什麽保護我，以後都不會讓人欺負我，我看就你會欺負我。”
“慫貨，慫貨，不就是一個男人嗎？黃一一，黃一一，你給振作點，振作點。”敲著腦袋的黃一一，不停地警告自己：“不許哭，不許哭，不許哭，不就是被人給甩了，這算什麽，不許哭，黃一一，你聽見了沒有，不許在為他哭一次。”
“哭什麽哭。”眼眶中晶瑩地淚水，在不停地打轉，仰望天空地黃一一，將眼前的淚水給硬生生地憋回去，用力地將下嘴唇都咬破，但是依舊發不出任何聲音，卻一直哽咽地說到：“不許哭，不能哭，黃一一，你要堅強，堅強。”
“他淩小七，算什麽，就是一個屁，對，他就是一個屁，放了就什麽都沒有。”
“咳咳。”站在他天台門口淩沉，用力地咳嗽，提醒他的到來，還是弱弱的反駁到：“我可不是屁。”
“你放屁。”黃一一再也控製不住，繼續吼道：“你就是屁，你就是就是。”
“你就是屁，就是屁。”
吼完之後就覺得有些尷尬，她剛才是在剛什麽，怎麽有開始發脾氣，但是委屈地眼淚，卻依舊出賣了她。
“諾。”從兜中掏出手絹地淩沉，遞了過去說到：“擦擦。”
“你和我什麽關係，憑什麽關我？”嘴上雖然依舊這樣吼著，但是手上地動作卻沒有絲毫的猶豫，將手絹給接了過來，擦了擦眼淚，還嫌不夠，忽然想到他的潔癖，報複性地用力擤鼻涕，還沒有絲毫愧疚地說著抱歉：“不好意思啊，我忘記了，你不是小七。”
瞧，這不是故意紮心嗎？
但是心寬地淩沉，卻再次從兜裏掏出手絹，有遞了過去，體貼地說到：“還用嗎？”
“操。”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有，但是黃一一是那種慫的人，絕對不可能，暗自翻了一個白眼，沒有絲毫猶豫地接了過來，說到：“用，怎麽不用。”
“我還要多謝你了。”
“不客氣。”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在遞送手絹時，偶然觸碰到的手指，都燃燒了他的全身，他知道，一種名為黃一一的開關，這一秒再次被打開了。
但是沒心沒肺地黃一一，卻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瀟灑地再次將手絹給擦了擦眼淚，沒有絲毫覺得尷尬，因為她直接放回了自己兜裏麵，還不忘記說到：“都髒了，你肯定也不會要了，一會我會找個垃圾桶扔了。”
“嗯。”
沉默地空氣，在炙熱地蔓延，黃一一用腳踢著地上，根本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腦中全部都空白。
更加不敢抬起頭直視淩沉，即便是低著頭，他也能感覺到淩沉地視線，一直都盯著自己，幾乎都要灼燒她全身。
自暴自棄地黃一一，無數次地鄙視了自己，麵上裝作無所謂到：“你找我有事？”要是沒事，她可要走了。
內心卻還是希望有事情，隻有這樣，她才可以繼續待在他身邊，才可以在見他一麵，感受他的呼吸。
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淩沉，根本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或者是說什麽，心中想要解釋他和小婉，不是她想要的那種關係，但是有不知道如何開口。
想要告訴她，他一直都在等她，他等了十年，十年的時間中，隻要他一睜開眼睛，腦海中想地全部都是她，也隻有她。
想要告訴她，他很想她，很想，是想要見她的執念，才支撐著他走了下去，他才有勇氣出現在這裏，隻是偷偷地望著她，就已經覺得幸福。
然而，人心卻永遠不是那麽容易滿足，尤其他得到過，知道黃一一有多好，有多麽溫柔，有多麽的陽光，他就會更加的不舍，更加的貪婪。
“沒事。”最終還是化為了沒事二字。
撇了撇嘴的黃一一，裝作很忙的樣子：“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沒事，沒事，操TM的，沒事還敢來招惹她。
從淩沉身旁將要路過的黃一一，在擦肩而過的一秒鍾，心底對淩沉地行為，都要罵了無數次。
這樣形容吧，要是知道淩沉的祖墳埋在那裏，估計，此刻的她，都想要去將墳給拋了。
隻不過，不按常理出牌的淩沉，鼓足勇氣地拉住了黃一一的手腕，卻什麽都不說，隻是拉著，也隻是沉默著。
黃一一滿腦子都是不解，反問到：“淩醫生？你這是什麽意思？”
沉默，還是沉默。
“放手。”黃一一的心徹底累了，疲憊的聲音無力到：“你都已經有了孩子，有何必再來招惹我，小七，放手吧，給彼此留點麵子。”
但是淩沉卻已經緊緊地握著，他總有一種感覺，如果這次放手，也許就是永遠的放手，不要，他不要。
“放手。”再次說到的黃一一，徹底失去了耐心，用力地想要甩開，但是淩沉就是牛皮膏藥，緊緊地粘著她。
譏諷地黃一一，覺得諷刺：“你這是什麽意思？放手，要是被你的孩子，看到，影響不好。”事已至此，各自安好。
“我沒有。”終於淩沉開口了，但是卻被黃一一尖銳地聲音給壓了下去：“我不想要聽。”
“淩小七，哦，不，淩沉，淩醫生，你放手，放手，我祝福你行了吧，祝福你一家人和和美美。”
“我一個外人，你管我死活幹什麽，放手，放手。”
“我讓你放手，你沒有聽到嗎？”
“放手，你給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