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十萬個為什麽？

  “你確定和我說的是一個人？”大吃一驚地黃一一，有些難以相信，她繼續說到：“我也查過關於他的信息，但是和你說地完全不一樣。”


  “他父母罵他是不孝子，隻顧自己在外麵過的好，完全不管他們的死活，”停頓一秒地黃一一，再次說到：“還有他的兄弟姐妹，沒有一個人說他好話的，全部都說他狼心狗肺，不是東西。”


  “假的。”淩沉握緊了方向盤，絲毫是想到了自己的過往：“全部都是假的。”


  “小七。”黃一一聽出他聲音的恨意，甚至是強大地怨氣，足以將他給吞噬：“你是不是…”


  “一一。”打斷了黃一一話的淩沉，趁著紅綠燈的時候，將車子停住，注視的眼眸，已經變成了平淡如水。


  似乎，剛才擁有強大怨氣的人，並不是他。


  “有些事情並不是像表麵看到的一樣。”嘲諷地語氣，傳入黃一一的耳中：“尤其是打著親情名義。”


  咯噔一聲，震動了他的心跳，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胸口響起來，甚至是被冰冷充滿。


  可惜，淩沉說完之後，輕描淡寫地說到：“綠燈了。”


  是啊，人生有多少次綠燈，就有多少次的行走，可是紅燈呢？永遠的停留在原處，不能踏足。


  嘴角有些幹澀的黃一一，收斂了情緒，有些話不知道要說些什麽，甚至是能說什麽。


  心底有無數個想法的黃一一，也隻是默默的將話全部都咽在了口中，終究還是鼓足勇氣的問道：“小七，你看到他，是不是想到了你小時候。”


  沉默地窒息開始在空氣中蔓延，甚至是都感覺到了寒冰，空氣中流動的空氣，都覺得難以呼吸。


  更何況是淩沉，他知道自己逃不了，甚至是早晚都要麵對，但是不是此刻，也不是現在。


  “到了。”將車子停住了淩沉，笑意並不到眼底地將話題扯開：“一一，你到家了。”


  “為什麽？”固執的黃一一，被他蹩腳地轉移話題的惹到了怒火，無法壓抑地火氣，頓時爆發出來。


  “小七，你告訴我為什麽？”黃一一的質問就像是犀利地劍，一次一次的射向他。


  “十年前的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麽？”黃一一麵露痛苦的問道：“還有那場大火，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而你到底是經曆了什麽？為什麽，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身上的傷痕，遍布全身。”


  “還有，你的父母，他們到底去哪裏了？”


  “十年前，你一聲不吭的消失了，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知道嗎？十年，整整十年，你一個消息都沒有，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心底的十萬個為什麽，一次次的在心底隱藏，而這些答案，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一一。”淩沉，伸出手想要拉住黃一一的手，但是被黃一一用力地甩開了。


  變得壓抑地黃一一，聲音帶著哭腔地說到：“我知道，你不想要告訴我，你什麽都不想要說，可是，小七，這些事情我希望是你告訴我，而不是我查，或者是聽別人說。”


  “早在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經曆了，很多地事情，那時候，我還小，你說我不懂，OK。”擺著手地黃一一，無奈的說到：“我承認，那時候，我什麽都幫不了你，隻能傻乎乎帶著你做些傻缺地事情，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你快樂。”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我已經可以幫你分擔你的痛，甚至是那些灰暗的過往。”黃一一握住了淩沉地雙手，眼神寫滿了真摯：“你相信我，小七，我隻是不喜歡這種感覺，不喜歡被你隱瞞的感覺。”


  “這一次見麵，我能感覺到你有好多的事情，全部都瞞著我，甚至你離開地真相，說實話，我不願意相信，你隻是為了學醫，而出國，但是，小七，隻要是你說的，我就無條件相信你。”


  寫滿真誠地眼眸，黃一一緊緊地拉住了他的手，再次確認到：“所以，小七，你告訴我實話，這十年，你到底去了哪裏。”


  被質問地淩沉，痛苦的眼眸，被深深地掩蓋，想要說，卻不敢說，想要將一切地真相，全部都拉開，但是，他不能。


  情感和理智，在不停地拉扯，在這一秒，他多麽想要不顧一切，將所有地真相，全部都告訴黃一一，可是放在兜裏麵的手機，卻震動了他的胸膛，也將燃燒殆盡地理智，再次從邊緣拉了回來。


  躲開黃一一眼神地淩沉，不敢直視她真誠充滿深情的眼眸，嗓子幹澀地什麽都發不出聲音，想要開口，卻又無數個東西，堵在了嗓子中，讓他發不出聲音。


  “行了，我知道了。”生氣地黃一一，用力地甩開了他的手，並且，不帶有一絲留戀的將車門打開，隻聽見碰的一聲，響徹在整個空蕩的地方。


  “一一。”也追下車地淩沉，想要握住黃一一的手，但是被停留在空氣中，因為黃一一伸出一隻手，阻擋在他們之間：“小七，你既然不願意說，OK，我也不會在強求。”


  “但是，此刻，你TM的給我滾遠點。”口吐芬芳地黃一一，控製不住的火爆脾氣：“快點滾，不然，我肯定會揍上你一頓。”


  尤其是緊緊握住地拳頭，看著一點也不像是說說而已，那咬牙切齒地模樣，簡直就是魔鬼上身。


  “一一。”停住腳步地淩沉，再次喊了一聲，想要辯解，但是卻無能開口。


  “別說，消失。”還嫌不夠，繼續說到：“立刻，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不然，哼哼。”


  心在滴血地淩沉，還能說些什麽，他什麽都說不得，也什麽都不能說。


  轉身離開的實話，將悲傷地情緒，隱藏在黑暗中：“一一，有些事情，我會告訴你，但是不是現在。”


  “很晚了，你先休息吧。”轉身離開地淩沉，望著黃一一地背影，心中寫滿了不舍，但是他心裏清楚地知道，此刻，也許，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聽見車子離開地聲音，一直淡定的不言地黃一一，忽然衝著留下尾氣的車子罵道：“混蛋，王八蛋，淩小七，你簡直就是找抽。”


  “每次都是這樣，什麽都不說，行，你牛，你不說，不說是吧，那就憋著吧，小心有一天憋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