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憑什麽？
此刻的兩個人，都安靜地坐在位置上，淩沉修長的雙腿，岔開停放在光滑地地板上，雙手交叉的放置在空中，似乎對於眼前的一切都漫不經心，實則是內心似乎被推入到了頂點。
“淩沉，我不是那種會怪外抹角的人，有話我就直說了。”柳楓敲著二郎腿，雙手抱胸，一副大佬地姿態。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那他還有什麽可以懼怕的。
“說吧。”心裏早已經做好防備地淩沉，臉色沒有絲毫改變，交叉地雙手，隻不過是換了一個姿勢，放在椅子地把手之上，一絲痕跡都沒有留。
“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一一。”開門見山的柳楓，一點掛外抹角都沒有：“在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應該就知道。”
放置地雙手，有那麽一絲地鬆動，淩沉微微一笑，回答道：“對，我一直都知道。”知道柳楓是他最強有力地對手。
“我記得，當一一第一次將你帶到我麵前的時候，那時候的你，沉默，自閉，不語任何人交流，全身心依賴的隻有一一。”回憶起過往地柳楓，有些傻笑道：“當時我還捉弄過你。”
“對，你把蟲子放到了我的飯裏麵，還有，你居然還撒謊騙我，說一一想要小鳥，而我還真的就傻乎乎的爬到了樹上。”
“操，你還有臉講。”柳楓一提起這件事情就罵道：“不就是騙了你爬了爬樹，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不會爬樹。”
“結果了，你可倒好，直接從樹上摔了下來，被一一給發現之後，她第一衝著我發火。”
“媽蛋，我算是委屈死了，還警告我說，要是以後在欺負你，她就把我打的滿地找牙。”
“你活該。”淩沉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反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操。”罵了一聲地柳楓，從兜裏麵掏出了煙和打火機，並且有支煙都已經送到了嘴邊，隻聽見打火機打卡地聲音。
可惜，還沒有打開就被淩沉指著前方地指示台說到：“柳楓。”
“靠。”柳楓望著眼前寫的四個大字，禁止吸煙，內心有無數個操字在不停地罵吉吉。
“從那以後，我就知道，你，淩小七，一定是一個強勁地對手。”咂舌地柳楓將打火機給扔到了桌子上，敲著的腿，在不停地抖動：“之前的時候，我完全沒有把你放在心上，黃一一絕對不可能喜歡上你。”
“憑樣貌，我甚你一籌，論才能，你不及我，所以我為什麽要把你這個三無地人放在心上。”
“是嗎？”被罵作三無地淩沉，一點都不覺得生氣，隻是安靜地聽著，一點也不反駁。
“可是，我有一天，忽然發現，在一一的心中，你似乎占據了很大的一部分。”損人地話，一句一句的從他地嘴裏麵說了出來。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什麽都不會，有什麽都做不好，怎麽會得到一一的照顧？”
“我告訴你，淩小七，每次隻要一想到這件事情，我就白色不得其解，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追尋答案地柳楓，再次仔細打量了下淩沉，黯黑的眼眸中，多了些不幹。
“就算是你現在人模狗樣，成為了一名醫生，能和人正常交流，但是哪有怎麽樣？”
“我不是也一樣嗎？一直都陪伴在一一的身邊。”
“比年份，我比你先遇上一一，比時間，我陪在一一的身邊更久，而你，不過就是和一一相處了幾個月，隻有幾個月而已，卻占據了她十年。”
“她的這十年，是我陪在她身邊的，是我。”
稍微有些激動的柳楓，用力地拍了拍桌子：“而你做了什麽？你一回來，就從我身邊搶走了一一，憑什麽？憑什麽？”
“柳楓。”被質問地淩沉，嘴裏麵有想要說的話，但是最終還是有默默地閉上了嘴邊，因為他不知道說些什麽。
平靜心情的柳楓，深呼吸一口氣，他深邃地眼眸中，寫滿了不忿，他雙手放到桌子上，半趴在桌子上，望著淩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質問道：“那十年，你到底去了哪裏？”
四目相對地兩個人，火花在不停的碰撞，也許，下一秒就要打起來的兩個人，卻從淩沉的眼眸中看到了躲避。
張口想要說話地淩沉，被柳楓再次給打斷了，他繼續逼問到：“淩小七，你可知道，十年的時間足夠改變一切。”
“但是，隻有黃一一，一個傻姑娘，她傻乎乎地就等了你十年，站在原地等著你。”
“你們不過就是相識了幾個月而已，你一聲不吭地就消失了，你想過她的感受嗎？”
“而她呢？就傻乎乎的等著你。”
“你TM的去的那個地方，連一條消息都沒有傳過來嗎？這個世界這麽多的聯係方式。”
“你就算是打個電話，或者是發個短信和郵件，甚至是你用最原始的方法，寫個信，郵寄過來也行。”
“可是，你做了什麽？你什麽都沒有做。”
“柳楓。”淩沉再次喊了一聲，他被質問的啞口無言，找不到絲毫辯解的話，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別喊我。”柳楓衝著他大喊了一聲，用力地敲響了桌子，衝著他再次吼道：“淩小七，如果這十年的時間，你一直陪在一一的身邊，對她不離不棄，也許，此刻的我，會作為你們最好的朋友和兄弟，給予你們最大的祝福。”
“柳楓。”
“但是，你沒有。”柳楓衝著他吼道：“你沒有，你沒有。”
“嘭。”的一聲，靜悄悄地門被人用力地推開了，神色有些慌張地白沙鷗，對柳楓喊道：“楓哥，快，案子有些不對勁。”
“什麽？”柳楓地憤怒的心情，再次被壓製在胸腔中，他握緊了雙拳，胸中的怒火不知道如何發泄，用力的一腳揣向身後地椅子，罵道：“操。”
但是在走出門的時候，依舊對淩沉說到：“我不會放手的。”
而白沙鷗這話聽的一頭霧水，什麽放手不放手，想要問什麽，但是被柳楓催促到：“快點。”
“哦。”
獨留一人地淩沉，雙手緊緊握住了椅子上地把手，他的心，就像是被架到了火上，在不停地燒烤。
火辣辣地內心，一觸即發，被燃燒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他想要辯解，可是，他又能辯解什麽，所有的一切，隻能化為苦笑。
想要道歉，可是道歉卻是最蒼白，最無力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