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特殊照顧
“對那個陸鍾夫你要單獨安排一個房間,特別關照一下,安排兩個兄弟盯著。”索誌師吩咐道。
鄭會一聽,有些詫異地問道:“隊長,這個人是有什麽背景啊?要是有您可要提前給我打個招呼,別不小心得罪了他,回頭找我的麻煩!”
索誌師不由得嗤笑了一聲,然後說道:
“瞧把你給嚇的!讓你單獨安排房間,是為了讓他少接觸旁人。
我要你小心監視他,這個人肯定有問題,等大會結束後,我要好好招待他,看一看到底是什麽人物。”
說到這裏,他喃喃的說道:“說不定,還是我的老朋友呢!”
鄭會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不是中統的人,所以傻傻地看著索誌師。
索誌師笑罵道:“別在這傻杵著,趕緊去做你的事,記住,一定要盯緊了陸鍾夫的一舉一動,有什麽事情馬上匯報給我!”
“是!隊長,您就瞧好吧!”鄭會連連點頭答應道。
索誌師絕沒有想到,自己手下這個小頭目鄭會,正是齊彬安插在行動隊的眼線之一。
鄭會是幫會弟子出身,算是鄭友德的宗族兄弟,隻不過日子過得不如意罷了。
齊彬得知了鄭會的情況,自然一番收買之後,讓鄭會加入了行動大隊,像他這樣的幫會眾人還有不少加入了行動隊,到是不引人注意。
索誌師從中統過來,親信不多,發展了幾人,就有鄭會。
不過一時之間,鄭會也不清楚手下這些人員來源底細,不過對於聽話懂事的鄭會,還是比較信重的。
這些人是齊鵬聯係的。
之前齊彬的心腹齊鵬就在指示這些人打聽陸鍾夫的消息。
現在得到了索誌師的口風,鄭會馬上把這個情況匯報給了齊鵬。
很快這個消息就落在了齊彬的耳中。
鼎香樓裏,齊鵬正在向齊彬匯報自己所搜集到的一切情況。
“今天索誌師抓了不少人回來,可是在抓捕陸鍾夫的時候出現了意外。
陸鍾夫的司機和索誌師的人起了衝突,雙方發生了激烈的槍戰。
結果特高課死了三個人,不過那個司機舉槍自盡了!”齊鵬說道。
“什麽?舉槍自盡!”齊彬一聽就知道不好。
如果一個司機或者保鏢為了保護雇主與威脅雇主安全的人發生衝突,這沒有什麽,畢竟就是幹這個的。
可是最後竟然選擇了舉槍自盡?這絕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一個人無懼死亡,願意自行了結自己的生命,這需要什麽樣的勇氣?這是死士!
齊彬清楚,這絕不是一個普通保鏢所具備的素質,就算是死士,現在誰這麽厲害能培養死士。
那麽這個人肯定是有特別的信仰!那麽他所要保護的人會是一個簡單的人嗎?
齊彬馬上明白過來,陸鍾夫的身份一定有問題!
而且索誌師是個極為精明的中統特工,特高課的鬼子那就更不用說了,更是老奸巨猾,以他們的經驗和判斷力,陸鍾夫十有八九會落入他們的眼中。
齊鵬接著匯報道:“還有,剛才鄭會傳出來的消息,索誌師命令他將陸鍾夫單獨安置一間宿舍。
別的人被抓了都是兩個人一間宿舍,這是一個疑點。
而且還說,開完大會之後,索誌師就會對陸鍾夫進行嚴刑審訊,要找出陸鍾夫的真實身份!”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索誌師看出了陸鍾夫的可疑,準備要對陸鍾夫下手。
齊彬不禁心頭緊張,他搞不清楚陸鍾夫的身份,但隻要是日本人追查的人,那一定就是自己人。
無論陸鍾夫是軍統,還是中統,甚至是八路,被抓了都是大問題,不是背叛就是犧牲。
齊彬都會把這個消息迅速匯報出去,讓上級來決定。
時間不等人,人隻要全被抓了,肯定就要被帶走。
自己必須要馬上傳遞消息,想到這裏,齊彬打開抽屜,從裏麵取出一小疊子鈔票,交給齊鵬。
齊彬吩咐道:“齊鵬,你還是多留心行動隊的動靜,給鄭會拿些錢過去,這方麵別虧了他,有事情讓他馬上匯報!”
齊鵬點頭領命而去,過了一會兒,齊彬叫來了蔡水根。
聽到這個情報,蔡水根頓時心頭一沉。
八路中人,還是有很多文人親近的,這個陸鍾夫就很有可能是八路。
別人或許一時之間難以分別陸鍾夫的身份,可是蔡水根也是老地下了,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突然暴露的這個記者陸鍾夫,十有八九是八路的重要成員,要不然也不會被封了好幾次報社了。
中統和軍統也是不可能。
無論是軍統還是中統,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他們在中日戰爭沒有爆發前,都是國民政·府的情報部門。
都是執政掌權的一方,一直以來都沒有潛伏的必要,所以潛伏的曆史和經驗都相對薄弱。
而陸鍾夫是保定的名人,此人不僅在保定居住多年。
如果是潛伏人員的話,按照他的年齡計算,他的潛伏期最少也有幾十年的時間,符合這個條件的隻有八路的地下組織。
因為特科建立之初,就是在禿子那邊的高壓之下,不得不采取各種方式方法隱藏自己的身份。
所以這樣一來,他們潛伏的棋子時間很長,有的甚至長達幾十年。
所以以陸鍾夫的地位和年齡,還有羅洪明這樣的司機,如果他真的是潛伏成員,那麽最大的可能就是八路的潛伏人員。
一般的八路潛伏人員可沒有專屬的保衛人員,隻有地位極其重要,掌握眾多機密的高層,才會配備警衛人員。
警衛人員用來防止突發事件,不然一個黨內高層走在路上被一個小混混小流氓的給害了,豈不是冤枉!
蔡水根左思右想,還是覺得這個判斷最靠近事實。
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可就不能袖手旁觀了,要馬上匯報上去。
像是陸鍾夫這樣的一個人被特高課抓了,還被對方窺破了身份,那麽會給組織帶來的危害有多大,是再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