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霍總的算計
J市的夜晚,尤其是在彩燈霓虹的區域,總是有著讓人著迷的景致。
“無厭…無厭,是你嗎…”
霍覲東半醉半醒之間好像看到一個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的男孩在為自己服務。
這,真的是他嗎?
霍覲東猛的一把抱住身上還在慢慢點火的少年,翻身將其壓在身下。那男孩見火候差不多了,便主動的將霍覲東的皮帶解開,白嫩的手像是一條魚一般朝引人遐想的部位遊走而去,輕柔而又靈活。
霍覲東眉頭微皺,一個大大的問號在腦中閃出。
他不是不喜歡對方這麽主動的讓自己享受,而是因為,他的“小奶糖”從來都不會這麽心急,也不會這麽直接。包廂內的燈光本就昏暗,加上剛才因為喝了點酒,大腦也有些混沌不清,現在更是難以分辨身上的人是誰。
霍覲東無心去感受男孩服務所帶來的快感,而是奮力的睜開眼睛,極盡可能的去分辨對方是誰。
不,這不是他。
霍覲東驀的一個起身,把身材本就有些瘦弱的少年一下子給折到了地上。少年睜大了雙眼,不懂自己哪裏做得不好,明明都是按照前輩所教的,正回憶著哪裏出了問題,又不明所以的看著霍覲東。而霍覲東則低頭看了下大敞的襯衫,再回想起剛才所“看”到的那些景象,原來這都是幻覺,是太想念他了嗎?
霍覲東的眼神裏盡是孤單、寂寞…
“出去,誰也別進來。”
霍覲東雙手抓著頭發,低聲的怒吼道。他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除了白鷺之外的人,對誰都不好使了呢?
看著霍覲東周身散發出那股寒氣逼人的氣息,少年不免有些害怕,他沒有見過這樣的架勢,也不懂霍覲東究竟因為什麽生氣,聽到他這麽攆人,便也不敢多做停留,慌忙的整理下衣物逃也似的離開了包廂。
室內又恢複了平靜。
霍覲東整個人重新躺在沙發上,剛才的一聲怒吼,讓他現在清醒了很多。他不清楚,自己不過隻是想讓霍氏變得更蒸蒸日上,白鷺為什麽還要離開自己,明明對他不錯,對於平凡的人來講,那份可笑的自尊能當什麽使?自己對他的施舍不正是旁人想要卻又一直得不到的嗎?又有多少人羨慕他成為自己的情.人。
腦海中一遍遍回想著剛才當車子與張風華擦身而過時,白鷺臉上的那種恐慌說明他很擔心那個姓張的,還有張風華看向白鷺時,眼神中的那種深情,那一點淺吻,還有張風華抱著白鷺的那雙手臂,如果可以,霍覲東真的好想生生砍斷它們。
那一個個畫麵像電影的膠片一樣反反複複的在霍覲東的腦海裏回放,也徹頭徹尾的讓霍覲東體會到了什麽叫真正的煎熬。
張風華本想借著月圓之夜想留下來,隻是單純的陪陪他,但白鷺還是覺得不妥,便婉言拒絕。 白鷺送走張風華後,便一個人望著窗外,直到張風華的車駛向自己看不到的一個點。
白鷺住的這個公寓是離市區不算遠的近郊,所以夜晚的空氣比起市區來,真可謂是出奇的好。
看著天空中美得不像話的月亮,白鷺又有些獨自慶幸著,還好自己沒有在鬧市區居住,一來是沒有那個經濟實力,另外他也不想看著別人闔家團圓的溫馨畫麵來刺激自己,還有,住在這裏也能減少見到霍覲東的次數。
回想起曾經,自己是那麽的幸福…
白鷺仰望著天空,不知不覺中,一滴清淚順著線條柔和的下巴滴落,阿東不明所以,眼神單純的抬頭看看主人,又看看天空中那個像極了,前幾天白鷺給它做的,那個味道很好但賣相很差的大餅幹。
這樣看了有一會,阿東也是覺得無聊了,一個大爪子乎在了白鷺的腳麵上,讓白鷺覺得腳背一熱,因為穿著室內的拖鞋,能明顯的感受到阿東爪心的熱度,這才發覺這畢竟是中秋時節,在外麵呆太久會著涼的,便帶著阿東進了裏屋。
有時候人應該勇敢點,尤其是在麵對幸福的時候。白鷺想著,是不是也該給自己一個機會呢?
霍氏企業辦公樓。
“霍總,您一定要這麽做嗎?”
蓋笠是霍覲東的司機兼偵探,應了霍覲東前幾天的話,把調查到的信息都完整的帶來了,不過依然拿在自己手裏,但表情上很是猶豫,他不是不配合領導的工作,而是因為自己跟隨霍覲東這麽多年,都是辦些商業上的事,這次居然為了一個小姘.頭,如此的大費周折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呢?
上次關於把張風華的美術室給一頓搗亂的事,就是聽了霍覲東的話派人去做的。幸好事情沒有鬧大,不然的話傳到了霍夫人和老爺的耳朵裏,自己的工作也不敢保,而且自己畢竟是通過關係進來的。
現在霍覲東又開始突發奇想出新的點子,如果事情真的照這麽發展,那麽夾穀家會善罷甘休嗎?
霍覲東見他久久不把文件遞給他,便大聲的問道,
“你想不想幹了?”
“啊,沒,霍總。”
蓋笠不想惹霍覲東生氣,畢竟現在還沒到丟工作的時候,等別人問的時候,再做打算吧。蓋笠這樣無奈的想著,便把手中調查到的文件遞給了霍覲東。
霍覲東看著辦公桌上那一遝的A4紙打印出的文件,眼神裏閃現出一股精光,他不信他霍覲東的人就這麽被一個不如自己的小角色給奪走,就算是讓他暫時得到點甜頭,事後也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能夠進入英國皇家美術學院的學生,尤其是亞洲的,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憑什麽張風華一個亞洲學生就這麽進去了呢?個人的能力優秀是脫不開關係的,但要如果從小培養或者像弄到這個千載難逢的名額,在國內沒有熟識的人或者打通的牢靠關係,他又怎麽能層層晉級呢?更何況張風華的父母沒有一個是搞藝術行業的,沒有點天賦或者遺傳基因,能答道這個水平是不是幾率有點小呢?
這點,霍覲東在美術類的新聞中早就關注過,直到現在為止英國皇家學院的亞裔學員也就隻有兩個。
拋開在英國讀書的費用,單說在國內培養他這樣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不說耗費巨資,反正也不是平平常常工薪階層就可以折騰得起的。更何況,張風華父親是近兩年才成為當地外國語學院最大的股東的,那在這之前呢?資料上顯示在這之前他隻是一個小公司的普通職員。
嗬嗬~,一個公司普通的職員就可以在國際金融中心的J市培養出一個世界級美術學院的畢業生,這是不是有點過於誇張了呢?
霍覲東的視線落在了張風華的母親這一欄上,她是一J市市政府的一個領導,早些年因為張風華的父親能力有限,而出軌於J市的市長,為了得到更高的利益,她開始學會了通過各種見不得人的交易來壯大自己的經濟實力。
比如,收買各大醫院的內部人員,背著法律向國外輸送大量的死.胎,供那些變態的食客享用,再比如,平時人們想不到的,一些非法的交易…
有了這些,足夠張家身敗名裂的了,也足夠他們家死幾個來回的了。
想不到,張風華還會有這樣一個母親,裏麵的一些非法行當,霍覲東都沒有涉及到的,她一個女人就能大搖大擺的在平地上走這麽多年…
霍覲東並不覺得自己這麽做有什麽不妥,他覺得隻要能把白鷺身邊的人給清理幹淨了,他看的舒心就成,還有便是那天梁慕華的一句不輕易的話,引起了霍覲東的留意。
你還能怎麽樣?難不成把他抓起來,圈養?
圈養?
管不了那麽多了,隻要他能回來,在我身邊就好。
那天,盛怒中的霍覲東不光是把張風華給他親手畫的肖像畫給摔碎了,也把霍覲東曾送給他的那部手機也給摔得不怎麽聽話了。
比如,時不時的自動開關機,或者明明沒有動它,卻自己亮起屏幕開始翻通訊錄,這些小細節想想都覺得可笑,就連單位的同事也偶爾拿這個當笑話來說。更可怕的是,有時連電話都接不起來。
就算怎麽節儉,電話這麽不乖了,好像真的想想辦法了。
節後沒幾天,張風華約了白鷺在一家商場的門口見麵。白鷺個性單純沒有想過為什麽要約在商場,隻是以為張風華要買東西。但當對方把他領到手機專櫃的時候,白鷺才覺得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收別人家的東西。
“這款手機是最新款的,請問是您要買嗎?還是送給朋友?”手機專櫃的小姐一副巧笑倩兮的模樣,任誰看了,不買點啥都會覺得對不起她。
“送給他的。”張風華用手整理了下略長的頭發,下巴一抬說道。
“啊,張哥,我不要的。”白鷺雙手做推辭狀,受寵若驚的答道。
“不用管那麽多,你就介紹下哪款更適合他?”
漂亮的導購員小姐本來就對這個美男藝術家頗有好感,經他這麽說,便更是自顧自的展現自己的業務水平,把一個手機上鑲嵌著祖母綠寶石的一款拿了出來。
白鷺看著導購小姐手裏的那款電話還以為那個寶石是假的,但看到櫃台裏麵的價格簽時頓時倒抽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