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至真至純
照片的畫麵上,有霍覲東和某個模特下車的鏡頭,還有和夾穀晶出席某種大型的聚會的畫麵,而且不難看出,那上麵的霍覲東很殷勤的為女士提供著他特有的關心。
但不管哪個畫麵,他們的共同點都是身邊的女人們,眉眼之間有著那種很得寵的幸福感,這個可不是裝出來的。想想也是,能得到霍覲東這樣未來商業霸主的青睞是女人們幾生幾世修來的福氣,沒有幸福感,怎麽可能呢?
霍覲東還是那麽高大挺拔,獨具一格的商業帝王的氣質在那種場合最適合他不過了,仿佛他生來就是一方的霸主。
白鷺看到這裏,便覺得心口處好像有什麽東西被梗住了,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仿佛一雙鬼手從電視機裏伸出,然後,緊緊的攥住心髒,無視自己的難過與掙紮,盡情的蹂躪著本就不健壯的身體。
身邊的那些女子和霍覲東真的很般配,無論外貌和學曆,各個方麵。在眾人的簇擁下,顯得那麽的光鮮亮麗,白鷺的手指僵在遙控器的按鍵上他想把電視機關掉或者調台,但過了半天,就是沒有決心按下去,眼睛像是被膠在了電視的屏幕上,直到新聞播報換了項目,白鷺依然雙目無神的這麽坐在沙發上。
明明隻是來打掃房間的,竟然收獲了這樣一個信息。
白鷺閉上眼睛,仰靠在沙發背上,盡量的讓自己身體放鬆些。
這些不就是白鷺自己一直想要的嗎?為什麽當看到電視機裏播報的信息時,心裏卻又如此的難過?這一個多月以來,霍覲東的行動都是假的嗎?他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對自己認真過,或者走過心?自己又在期待些什麽?怎麽這麽不爭氣?
還好,這一回合,自己沒有再次陷進去。
白鷺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都不知道是怎麽過的。他把張風華公寓又重新擦了一遍,處理好水電,反複檢查幾遍後,再把門窗鎖好。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5點多了。北方的冬季,這個時間已經天黑了。
白鷺想著,也許今天不用去買菜了,因為冰箱裏的那些食材足夠他一個人吃的了。不知道是不是在躲避著什麽,白鷺就是不想那麽早回家。他一個人在繁華的街道上走著,馬路兩旁已經有了很濃的節日氣氛。
情侶們都在精致的小店裏挑選著喜歡的禮物,孩子們在也大人的身邊吵著要這要那,還有的人帶著自家的寵物出來走走。
混在這些人群中,白鷺才會覺得自己沒有被這個世界給遺忘。白鷺突然覺得冷風往脖子裏灌,便把領口的扣子重新係了下,不等抬起頭,就發現街道兩旁的人群都在往一個方向湧動,白鷺不是個好信的人,更是對別人的八卦不屑一顧,但今天的他好像是太寂寞了,竟然也想去看看前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路途並不遠,跟著人群,白鷺來到了J市酒吧一條街的新開業的娛樂城門前,看樣子應該是新店營業的一種儀式,就像是剪彩一樣。
到底是大型的娛樂城,那場景真的就好像是電視裏什麽重大的晚會一般,還有記者在紅毯的兩旁不停的拍照。從車裏下來的人,有很多都是白鷺在電視機裏,或者報紙雜誌上經常見到的人,看的出來,這店的老板應該是很有來頭的。
白鷺因為站在不太遠的地方,因為離得太近白鷺會覺得胸悶,畢竟人群太密集的地方,不適合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故意這麽安排的,從白鷺的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輛豪車上下來的男子。
男人身材高大,他的身形即使是在西裝的包裹下也不難看出其獨特的健美程度,這種足以俯視世界的氣質,不用想就知道,那人是霍覲東。他對於白鷺的距離感,就像是剛才看電視時,現在又走到了現實一樣,讓白鷺覺得有些夢幻般的不切合實際。
他像往常一樣,把頭發向後梳,臉部的輪廓和神態像極了西班牙影星安東尼奧·班德拉斯,狂野中帶著性感和溫柔,眼神中的不羈讓所有女人留戀。這樣的他無疑是全場的焦點,想不留意都難。霍覲東的出現好像真的把場地外麵的熱度提升到了最高。
最最讓全場沸騰的是霍覲東下車後,回過身,接住一個如同白玉一般的手,那是個女性的手,纖細白嫩,甚至都可以看出其柔軟的程度。
那人正是夾穀晶,張揚的金發、微卷的發梢、迷離的眼神包括高挑的歐式眉,從頭到腳的裝扮以及舉手投足的高貴,無一不在彰顯著她的地位,她是娛樂界和財經界公認的最最適合做霍覲東妻子的人。
折騰了一大圈,霍覲東還是回到了原點,真不知道,他之前為什麽還要招惹自己。
白鷺看著那邊的繁華熱鬧的景象,再低頭看了下自己所在的位置,真的是差別太大了,可以說是雲泥之別。明明自己沒有答應霍覲東的任何承諾,但心裏就是不舒服,今天接二連三的打擊,讓白鷺有些吃不消。
接著,是那邊主持人的聲音,好像是由霍氏主辦的什麽晚會。
其他的,白鷺無心去聽。
這晚,白鷺回家後,看到阿東依舊像往常那樣,朝自己熱情的叫著跳著,白鷺的眼眶突然一熱,鼻子微酸,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隻有小動物對主人的愛才是至真至純的,阿東不明白主人為什麽會哭得這麽難過,剛吃了兩口飼料,好像是安慰白鷺一般的用舌頭舔了舔白鷺的手。
已經,晚上8點多了,霍覲東不會再來了。
明明回家的時候,說好了隻做一人份的晚餐,但做著做著就不知不覺的把手頭上的食材做成了兩人份的。
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白癡了?
白鷺低頭把自己跟前的晚餐吃完後,服下封源開的藥,這是今天的量,明天就沒有了,在過年之前要去封源那裏開藥了。
蒼白的臉上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門的方向,如果是往常,這個時候霍覲東也該離開了。
白鷺搖搖頭,起身開始收拾碗筷,把霍覲東的那一份晚餐用保鮮膜罩好,放到冰箱的零度一層,留著當做明天的晚餐。其實,這些和很久之前的自己是一樣的,沒有什麽變化。隻不過今天多做了一點罷了。
洗漱過後,白鷺剛要躺下,便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原來是那個合影,前些日子,他一直把那張合影扣著放在那裏。而且那幾天,他並不覺得有什麽,而現在怎麽看怎麽不舒服,想到這裏,便把床頭櫃上的照片放到了最底層的抽屜裏。
這樣,應該能把心裏的痛苦降到最低。
心情再怎麽不好,日子還是要過的,因為藥量的不足,白鷺今天早上隻是吃過早餐便上班了,又因為昨天的事,讓自己情緒波動有些大,一整天的工作都有些渾渾噩噩的。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在提前和封源預約後,下班便直接到了醫院。
經過一番檢查,好在身體恢複的很好。封源從藥局把藥給白鷺取回來的時候,見四周沒什麽人,便把辦公室的門關好,神情認真的問道,
“白鷺,這些天你沒事吧?”
白鷺見封源這樣問,更是滿頭的霧水,便說道,
“沒事啊,怎麽了?”
其實要說一點事都沒有,怎麽可能呢?霍覲東的事足以讓白鷺覺得頭疼,但白鷺知道,封源要問的要說的肯定和這個是沒有關係的。
“就在前幾天,有人打聽關於你的事。”封源的眼睛直直的看著白鷺,好像在問有沒有什麽跟他隱瞞的。
聽到封源這麽說,白鷺頓時覺得心中一緊,突然想起,大概在一個多月以前,那兩個人來劫持自己,逼迫要出帝王綠的那次意外的事,正是那次他受傷了,提起這件事,白鷺仿佛還覺得脖頸下方那個剛拆線沒多久的傷還在隱隱作痛。
以那次的出血量,足以引來很多人的注意,因為那股血液裏獨特的香味讓所有人都會覺得興奮。
上次的出血量和血液裏散發的毒素味道,應該是引起了基地的注意,不過好在對方沒有查找到自己具體的位置。
想到這裏,白鷺或多或少的有些慶幸自己在當年逃出基地的時候,把那個鑽石項圈裏的芯片成功的取出,不然的話,他這輩子也無法擁有現在的自由,因為隻要有那個芯片在,那麽基地可以隨時隨地的根據衛星定位,精準的找到自己。
“是什麽樣的人?”
“是個男的,大概在30歲左右,不過這個不是重點,看的出來他隻是幫人做事的。”封源低頭思考了一下,接著說道,
“好在,對方不知道你的姓名,好像在問什麽風無厭…”
封源當然不知道白鷺在這之前的名字,白鷺一名,是他在基地逃出來之後給自己取的。風無厭這三個字白鷺從來也沒有跟封源提過。
看樣子對方還在查找中,但並不知道自己改名字的事。
封源見白鷺沒有說什麽便自顧自的說道,
“我是根據他們問的話,猜測的…快過年了,我不在的時候記得照顧好自己,有事給我打電話,年初三,我就回來了。”
對於白鷺的感情問題,封源沒有過問,因為他知道,霍覲東和白鷺之間的牽絆不是他這個外人就可以了解得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