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坦白
霍覲東的語氣中帶著一股濃重的不耐煩,和打從心底的無奈,麵對自己最喜歡的那個人卻又無法控製眼前的局麵,這種無力感讓霍覲東本來就很頭痛,白鷺的這股倔強讓霍覲東又愛又恨。
看著身下的小奶糖,因為剛才的一陣掙紮,現在白鷺領口處露出大片的肌膚,看上去瑩白溫潤,換做是誰都想來親自體驗一下這美麗肌膚帶給自己的觸感,這無疑是另外一種方式的“引誘”。
而霍覲東最後在白鷺的怒氣中把自己叫醒了,
“聽話?要我怎麽聽話?聽夾穀小姐的話?就那麽誣陷我把我送到監獄裏去嗎?”白鷺的聲音也不照霍覲東的低多少,說完這話的時候白鷺胸口直喘,眼神裏的怒氣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掩飾。
白鷺也不想掩飾,事情早晚會有被揭發的那一天。憑什麽自己從科研基地逃出來後小心翼翼的擁有了現在的一切,然後,隻要夾穀晶不高興了,就可以肆意的推翻。
現在白鷺比誰都知道自己的陷入了何等的窘境,身體舊病的複發、基地的來人、夾穀晶的仇視,這事件當中搞不好還有霍夫人在插手,因為白鷺知道雷靖禹是霍夫人的親哥哥,這也是在當年白鷺身中5槍之後在迷迷糊糊中聽到他和霍夫人的談話中得知的。
這裏麵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是自己知道也能預算到,但卻不能解釋的事,這種事就算是和霍覲東說了,那也隻能是越描越黑。
“唔…”白鷺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
這是個有些粗魯的吻,白鷺又動彈不得,這種感覺並不好受。他不喜歡這種被強迫的感覺,霍覲東已經不記得在多久之前和白鷺親.熱過,本來身下的這具身體自己就朝思暮想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現在白鷺就這麽被自己禁錮在身下,那又怎麽把持的住。
霍覲東像是沉醉了一般的將這個吻深入,連日來的各種壓力仿佛都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霍覲東不顧及白鷺是否願意,大手便順著衣服的下擺朝裏麵的遊去,白鷺光滑細膩的肌膚帶給霍覲東的觸感是他始料未及的,霍覲東甚至都有些懷疑白鷺是不是用了什麽護膚品。
開始的掙紮因為霍覲東的極力壓製而無法動彈半分,隻能默默的承受,白鷺也有些恨這樣的自己,為什麽對霍覲東的這種舉動沒有免疫力。兩個人因為之前的種種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做過了,由開始的掙紮不知不覺中逐漸的變成了一種激烈的糾纏。
不管二人怎麽吵鬧,但在心底對對方的渴求是無法掩飾的。
白鷺是在霍覲東的懷裏醒來的,其實,這種在他懷裏的感覺是白鷺曾經無比留戀的,霍覲東感覺到白鷺長長的睫毛掃得自己胸口一陣癢癢便知道白鷺這是醒了。
霍覲東稍微鬆開手臂,讓白鷺的臉與自己拉開點距離,
“看著我。”霍覲東聲音溫柔的低頭對白鷺說道。
而白鷺則是把臉稍微一偏,反而不去看他。霍覲東稍稍歎了口氣,一手扳過他的臉,捏著白鷺的下巴,略微用力一抬便是一吻。
“別鬧了,像以前一樣跟了我吧,我會比以前對你更好。”此時的霍覲東眼神裏竟然有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祈求。
“我不知道跟你在一起是否對錯,但我明白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好累。”白鷺說著,便把頭抬起來眼神十分認真的看著霍覲東。
“…?”霍覲東不明所以,隻是用一種疑問的眼神看著白鷺。他不知道白鷺接下來要說什麽。
白鷺知道霍覲東是讓自己繼續說下去,能得到他現在的耐心也挺難得的,白鷺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我的老病犯了,就是夾穀小姐受傷那天。”白鷺像是在承受什麽巨大的痛苦一般,接著說道,
“爬滿整個背部的文身,真的很嚇人。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文身是怎麽發生的嗎?那我就告訴你。”
白鷺深吸一口氣,稍微推開霍覲東,
“15歲那天,霍夫人誤會說是我勾.引你,然後把雷靖禹,也就是你的親舅舅找來,那時他已經在非法科研的行業裏成了佼佼者,然後他們為了讓我從你眼前消失,連開了5槍,當我倒在地上時,霍夫人才心滿意足的放心走開。”
在說這些的時候,白鷺的心已經痛得不像話,語氣也逐漸有些哭意的腔調,但無論如何,有些事實霍覲東必須知道。
那時的霍覲東真不知道白鷺多年前消失並不是因為回老家,所以霍夫人為了掩蓋實情,把白鷺弄到基地後,就讓霍覲東出國學習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圍著幾個外貌美豔得不像話的少年和少女,他們真的美得像童話一般,然後他們告訴我,說是已經睡了3天了,後來才逐漸得知,自己已經成了一個非人非物的半成品,如果沒有基地的特殊藥物,我就不可能醒來。在那裏呆了三年,最後受不了那裏的折磨便逃了出來,出來後就遇到你…”
白鷺哽咽的厲害,隻要一回憶起以前的種種過往,他就覺得無法麵對這樣的事,外貌好看的人有很多,但要如果像科研基地的那些男生女生們如此的完美,那是贗品,因為無論古往今來沒有什麽是完美的,隻有贗品。
“所以,你見到的我,隻要身體有出血的地方就會傳出花香味,因為上次被歹徒劫持時受的傷很重,所以被基地那邊發現了,這次的祖母綠盜竊事件,能發展的如此順利,搞不好雷總就會在監獄裏,在政府內奸的幫助下把我帶回去。”
霍覲東震驚了,他知道自己的母親善妒,但他怎麽也想不到會發展到如此的地步,霍覲東或多或少的有些不太相信,但白鷺把事情說得沒有一丁點的紕漏,這個霍覲東沒有一點的反抗能力。
因為在很多年以前他就知道自己有個素未謀麵的舅舅,在上流社會的富貴圈裏很多商業大佬或者後起之秀當中都在流傳這關於雷靖禹這個男人的隻言片語,因為他的身份太過於神秘,像霍覲東梁慕華這些個晚輩知道的更是少之又少,那時就聽說這個舅舅的頭腦不是一般的好,但無奈這個人不走正道。
“你不一直很好奇,我的外語能力為什麽學得這麽快嗎?”白鷺吸了下鼻子,接著說道,
“在基地的孩子們,最小的8歲,最大的也不過19歲,他們來自世界各地,在那些無數個暗無天日的苦難中,我們互相學習當地的語言…”
說到這裏的時候,白鷺已經哭得不像話了,他一直以自己長得像個女人而感到自卑,打從基地出來後,設計師眼中的完美容貌給他的自卑心更上一層樓,他知道“哭”這個事應該是獨屬於女人的,但白鷺現在真的無法抑製心裏的那份苦。
白鷺並沒有把在基地的所有事情跟霍覲東說,一個是自己不想再麵對那些可怕的過往,另一個他怕霍覲東馬上就會推翻這樣的說法,因為,換做是誰在把如此肮髒不堪的事按放到自己母親的頭上都會抱著懷疑的態度。
時間靜止了一會,就聽到房間有著霍覲東低沉的聲音,
“我會保護你的。”話音剛落,霍覲東一個長臂把白鷺攬到自己的懷裏,把下巴放到白鷺的肩窩處,嘴唇朝白鷺的耳朵輕輕的親了親。
霍覲東的這句話,白鷺並沒有往心裏去,白鷺現在很難再去相信別人,剛才說的那些也算是情緒的一種宣泄方式,能否逃出這一劫全靠自己。
過了一會,白鷺情緒稍微穩定些,便去廚房做了些吃的,他以為霍覲東會回去,哪知這一晚他留在了白鷺的公寓。夜晚伴著月光,兩個人就像是回到了少年時期,相擁入睡,什麽都沒做就那麽輕輕的抱著對方,白鷺竟然有一種大難之前的溫存感。
不管怎麽說,霍覲東沒有反駁自己,而是留下來陪著自己,白鷺的心多少有些暖意。
第二天白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霍覲東早就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離開了,如果換做是一般的情侶一定會因為另一半的不辭而別會感到不滿或者覺得無比的落寞,而白鷺現在卻是覺得,霍覲東走了倒是好,這樣就不用去麵對太多的事。
而且,能不能得救,全靠自己。
剛把早餐端上來,就聽到手機響了,白鷺看到手機屏幕的顯示時,唇角不自覺的挑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源哥,你回來了?”
“嗯,早上到的J市,今天晚上正好我夜班,有空過來嗎?”
白鷺因為身體的問題,也正想著去找封源,如果可以的話,白鷺真的好像把他不在的這幾天發生的事都跟封源說說。因為,能值得自己相信的人,目前隻有封源了。
“有空啊,晚上我就去,源哥還在門診值班嗎?”
掛斷電話後,白鷺的心情好像都比剛才好了很多,服過藥後把屋子裏收拾一下,又給阿東洗個澡,當房間裏的一切收拾完畢後,白鷺出門了。
封源給白鷺做了些基礎的化驗,看著檢驗的報告單,封源的眉頭不由的皺了下,問道,
“怎麽數值升高了這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