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蟲子咬的?
一家會員製的私人會所裏,奢華的包廂內,燈光並沒有常規的那種昏暗曖昧,隻是隔著晶瑩剔透的珠簾可以看到茶幾兩邊坐的人不像是情侶。
霍夫人美貌依舊,栗色的長卷發、唇角的美人痣、無一不展露著主人的妖魅,霍夫人伸出雪藕似的手臂,用手端起茶幾上的一杯力嬌酒,百利甜的味道並沒有真正的沁入美婦的心裏,而是把對麵男子香煙中的霧氣吸入了大腦裏,刺激著她想要奮力壓下的那個即將爆發的神經。
要說她怎麽能不生氣?
之前雷靖禹答應她妥妥的,他要在“玩具”收回之前利用風無厭這個小妖精狠賺一筆,現在“埃及豔後的眼淚”到手了。霍夫人都沒有說什麽,因為雷靖禹好歹也是她的親哥哥,總不能嫁人了就不管娘家的兄弟吧?
問題是你既然要賺的話,可以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來做決定,可是最可氣的是這件事鬧了半天還是把自己兒子給繞了進去,霍覲東為了保風無厭那個妖精竟然都鬧到警局去了,讓政府的人知道自己的兒子如此鍾情於一個“小鴨子”這讓圈子裏的朋友怎麽看她?
就這件事看來,在霍夫人眼裏就是因為沒有把風無厭這個小孩給及時的收走,所以才鬧出今天這樣的事來,霍夫人的不滿不用說,雷靖禹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底。
“哥哥,你答應我的事,這都幾天了?現在覲東對那個改名成白鷺的孩子死都不放手,你這不是平添的夜長夢多嗎?”
雷靖禹知道妹妹很不開心,但礙於多年不見麵,他這個哥哥還是跟著出來陪她喝酒,不管外界怎麽傳言雷靖禹這個多麽的神秘多麽的變.態,但他對這個妹妹的寵愛還是有的,一般情況下,妹妹說什麽他都不會反駁的,通常都是笑笑,當然這種笑意也就霍夫人見過罷了。
“他這不是進看守所了嗎?”雷靖禹說完打著火,手指間的香煙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語氣中有著一股少年般的淘氣。雷靖禹也隻有在這個妹妹的麵前露出這樣狀態的自己。
“你知道夾穀晶的腳怎麽壞的嗎?要不是你這麽拖延時間,夾穀晶的腳怎麽會受傷?一連串的事還不都是因為你沒有盡快的把那孩子給收走嗎?”霍夫人單手理了下跑到前麵的長發,有些生氣的說道。
霍夫人不高興,這個雷靖禹也理解,而且是最近才理解的,因為他得知了夾穀家族在現在這個社會上的地位,夾穀晶對霍覲東的鍾情,無疑是霍氏爬上新高峰的一項後勁十足的利器,之前就是因為這個風無厭才有的悔婚,現在又是因為他才發生的夾穀晶受傷事件,這對悔婚後霍氏進入了一段憂患期時,夾穀家不記前嫌的來幫助霍氏,這讓霍氏夫人怎麽抬得起頭?又怎麽去麵對圈子裏的那些富豪闊佬們?
“嗬嗬~好,那就讓他兩天之內從你們的視線裏消失。”
雷靖禹低頭笑了下對妹妹說道,然後從西裝的外套裏拿出一個很精致的小盒子,扔到了霍夫人的懷裏,那表情那神態真的就像是個活脫脫的少年一樣。霍夫人一驚,低頭看了下小盒子,又抬頭看了看哥哥的眼神,霍夫人也會意一般的笑了,笑的像個小女孩。
因為一個小禮物,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成了親兄妹的那種溫馨。
到了吃飯的時間,白鷺就吃了一些,他覺得沒有必要去對不起自己的身體。白鷺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有一天吃牢裏的飯。
雖然這裏的夥食味道不如自己做的好,但也好在幹淨,白鷺吃飽肚子後,因為活動受限製也隻能在裏麵溜達兩圈,接著看書,書中的內容其實和所有的小黃.文沒什麽區別,用白鷺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沒什麽含金量,看過之後也就那麽樣了,這種書僅限於在牢裏看。
過了一會,白鷺覺得頭有些暈,頓時心裏一驚,自己怎麽這麽不小心?為什麽不留意一下飯的蹊蹺呢?白鷺不確定是不是剛才飲用的水或者吃的飯裏有什麽文章,但這種頭暈是不可抗拒的,白鷺盡可能的讓自己的注意力用在看書上,可不管是什麽書,隻要看書的話就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白鷺躺在那個窄小的單人床上,翻看著椅子上擺著的各種淫.穢書刊,沒多大一會困意就襲上接著就睡著了。
這一覺時間並不長,但卻足夠的沉,而且是很沉很沉,沉到仿佛自己從來都沒有經曆過一般。不知道睡得有多久。
“白鷺,有人找。”
鐵欄門外響起一陣嘎嘣脆的招呼聲,白鷺剛剛睡著的大腦就被叫醒來,抬眼一看原來是那個看守大哥。
白鷺知道,這個時候能找他的也就隻有霍覲東了。
既然是來開門的,那肯定是讓白鷺出來見霍覲東了,笨想也能猜得到,讓霍大總裁去進看守的“籠子”那怎麽可能呢?白鷺乖乖的從裏麵出來後,被帶到了一個各個方麵都很正常的房間裏,雖然不能和霍覲東的別墅做比較,但在這個警局的看守所裏絕對算得上是好的房間了。
霍覲東見白鷺來了,便用眼神示意看守讓他出去,那名老帥哥當然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把人送到後很識時務的退了出去,又把門關上。當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人時霍覲東一把抱住白鷺,感受著這個瘦弱的軀體在懷裏的那種感覺,軟綿綿那麽的需要人保護。
不管怎麽說,霍覲東對這件事的用心程度,還是讓白鷺覺得很感動的,因為沒有霍覲東在中間插手的話,事情隻能變得更糟。
霍覲東鬆開白鷺後,把他拉到桌旁,給他帶了些愛吃的東西。
“今天都幹什麽了?”霍覲東看著白鷺吃了幾個點心,在他喝果汁的時候問道。
霍覲東不問也就那樣了,關鍵是問道了今天都幹嘛了?
白鷺噗的一聲差點沒把剛喝進去的果汁給噴出來,霍覲東稍微愣了下神,白鷺便有些無奈的笑道,
“看書了,看守大哥幫著找的書。”
“什麽書把你弄成這樣?”
“罪犯勞改,嗬嗬~”白鷺故作輕鬆的說道,他不想讓霍覲東知道那些性質獨特的書籍。
因為剛才的點心真的很美味,清淡中又不失應該有的濃鬱,這點真的很難得,所以白鷺想再從口袋裏拿幾塊來吃,哪知這一伸胳膊,左臂肘關節處的感覺讓他心裏一驚,也不去拿點心了,直接把左臂的袖子卷到了肘關節上方,如果不去仔細觀察的話,真的很難發現,甚至在這種室內光源很好的情況下,霍覲東都看不到白鷺到底在手臂處尋找些什麽?
“怎麽了?”霍覲東身體靠近白鷺,他很好奇白鷺到底在如此白嫩的肌膚上尋找什麽。
“啊!這裏,有著很小很小的針眼。”白鷺一邊把眼睛靠近針眼處,一邊用手反複的在受傷的地方確認著,仿佛在白鷺的眼裏這不是一個針眼而是很重很重的傷。
霍覲東跟著朝肘關節處看了一下,把白鷺的手臂拉到燈光下,可他看到的隻是一個很細微的一個小紅點,那個紅點細微到,如果你不是痛覺十分敏感的話,根本就不會感覺到他的存在。
“讓你受苦了,明天晚上我就來接你回去,為了不讓你受罪,這已經是最低的限度了,隻是走個形式。這裏,應該是有某種蟲子給咬的。”霍覲東幫著管看守要藥膏,另一邊朝白鷺解釋著。
“不,不是的。”白鷺臉上的緊張是霍覲東所意外的,這樣的傷不是蟲子咬的,這一定是剛才自己沉睡時,被人采取了血樣,不管血樣送到哪裏都有夠白鷺一受的了。
送到世界政府檢查,自己就會被全方位檢查,並且由自己來牽引出更多的非法科研案件,雖然這樣的結果好像不太可能,因為會有雷靖禹從中作梗的,但不管怎麽說,白鷺認為自己是個人,是一個個體,憑什麽被他們檢查來檢查去的?
當看守把一個藥膏送過來的時候,那個老帥哥也在好奇,明明把那個房間給收拾的很幹淨了,為什麽還會有蟲子咬人的情況呢?其實,這個看守大哥根本也沒看白鷺的傷口,以他們的經驗來看,這根本就不是被蟲子咬的。
“還疼呢嗎?”霍覲東一邊幫著白鷺擦藥,一邊問道。
“疼到是不疼,隻是…”白鷺輕輕咬著下唇,對於下半句話,想說又不想說的。
最後,白鷺看著霍覲東為自己擦藥的手,心裏那種對科研基地的恐懼感還是讓他張口說出了自己心底的懷疑。
“我該怎麽辦?今天晚上我就想走,剛才我昏睡的時候一定有人在手臂上做了手腳,這分明是個針眼,真的,真的是個針眼。”白鷺的聲音說到最後都有些哭意了。
霍覲東看著白鷺,眼神中有著心疼也有著不解,說到,
“我知道你擔心的事,關於這一個星期的所有對外運輸業的交通我都已經派人查過了,真的沒有你擔心的那個人的任何線索。”
霍覲東一向精明的眼睛裏閃現出一種迷茫和疑問。
這個不能怪霍覲東的無能,這隻能說白鷺所經曆的事情在這個和平年代顯得太不切合實際。霍覲東當然,並沒有把白鷺所說的話給拋到了腦後,他是真的調查了各個交通部門的信息,確認了沒有任何可疑的人。
話又說回來,雷靖禹在政府的眼皮子底下做著非法的生意,能夠昂首闊步的走了這麽些年,又怎麽會沒有能力瞞天過海呢?更何況在霍覲東這邊,雷靖禹也就拿這個小晚輩當做小朋友一樣的無視,即使是這樣,任何人也查不出一星半點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