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究竟是誰

  宮華，你到底長什麽模樣？ 看著手中的梨花，我越見來了興致，點足就要躍上殿宇前的石浮台，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襲紅影瞬息來到我麵前，我匆匆一瞥，驚詫！這不就是我在湖畔見過的男子嗎？ 他滿目怨恨，渾身酒氣，不等我問他是不是宮華，他就一掌氣勁劈在我胸口上，我碎之不防，被劈得連退數步，跌到了地上，他欺身逼近，半點不見手軟，在同樣的位置狠狠補下第二掌，我痛苦地悶哼一聲，腥紅的血就噴出嘴角。 你是誰？為什麽要重傷我？ 好想這樣質問他，可是腥紅的血接二連三噴出嘴角，劇痛在胸口炸開，我死死記住他這張臉後，就如死一般地昏厥過去。 不知道自己怎麽離開觀心台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依斕府的，隻知道夜子陌焦急又心疼的喚聲透進我薄弱的意識裏，我才緩緩蘇醒過來。 夜子陌半抱半扶地托我起來，幾粒丹藥喂我服下，秋妍趕緊倒水來，我喝了一些就不想喝了，傷處疼得厲害，簡單的吞咽動作都拉扯得五髒六腑一起痛。 “白羽自己回來了，你什麽都不用擔心，先把傷養好再說，不管是誰打傷你的，我都會讓這個人少層皮。”夜子陌賭咒發誓地道，輕放我躺好，我無力跟說些什麽，把眼一閉，又陷入了暈睡。 夜子陌連著幾天不眠不休，運功幫我療傷，保住了我的修為，也慶幸我強破觀心台結界時，護住了心脈和身上大穴，否則我必然死在這兩掌下。我想不出這個紅衣男子會是誰？若是宮華的話，無論如何都不至於對我下這麽重的手，而這個紅衣的男子戾氣太重，怨念太深，殺心太狠，憑此怎麽可能執掌一派呢？ 躺了十天半月，我略微好了些，夜子陌問起我是怎麽傷著的，我具實說了出來，夜子陌聽完就道：“九渺裏所有人都著紅衣，初入九渺的弟子著淡粉色，隨逐年加深，四方長老著棗紅，蕭傾兒是傾尊，著瑰紅，而宮華他，正如你所形容的赤紅之色。” 我細一回想在九渺裏見過的弟子，的確如夜子陌所說，深淺不一的粉紅，蕭傾兒也是瑰紅，那麽打傷我的人，海邊見過的紅衣男子，當真是九渺的掌門宮華嗎？ 那麽老問題來了，他為什麽重傷我？就因為我闖了觀心台？ 夜子陌看出我在想什麽，便道：“觀心台上藏著鮮為人知的秘密，當年他和他徒弟的那段情鬧得沸沸揚揚，過去七八百年了，雖然已不了了之，但他徒弟是怎麽死的，他最清楚不過。” 我驚訝：“他和他徒弟？就是他唯一的入室弟子？” “是的，那時你還未步入仙途，不知道很正常，此事過後，九渺裏的弟子新舊交替，漸漸也就沒有誰說得清楚，加之他匡扶天下，守護蒼生，仙界敬他為眾仙之首，視他為仙界的主心骨，這樣一個他，若背上師徒亂倫的罪名，動搖的可就不止是九渺了，因此知道這段情的人都三緘其口，人前人後都不再翻出來議論。” 我想起夜子陌說過宮華可以對別人動心，為什麽對他就不能，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那麽，宮華打傷我，跟他和他徒弟的私情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