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找不到她

  寂靜的歸來殿裏，夜子陌的聲音在來來回回響起，好不容易安靜一時半會，我猜應該是找到宮華了，而我剛這樣猜測就聽夜子陌尖叫一聲，跟著水花濺響。 我趕緊跑去看看，原來夜子陌被宮華丟了進水裏，宮華站在石浮台上，穿著單薄的裏衣，而且還有些亂，像是匆忙間穿上的，他合手一緊就見水花飛到手中，凝成寒氣逼人的長劍抵在了夜子陌的臉上，他用比冰還冷的嗓音道：“馬上離開觀心台，再讓我在這裏見到你，我廢了你的臉。” 夜子陌皮笑肉不笑，泡在水裏道：“你也太小氣些了吧，不就看了幾眼你沐浴嗎？再說了，隔了那著礙事的屏風，我隻看到個輪廓，又沒完完全全看到。” “你還敢說！”宮華慍怒，手上一個用力就往夜子陌的臉上劃下去。 夜子陌趕緊沉進水裏，遊出一段距離才冒出來喚氣，衝著宮華道：“小氣鬼，沒看見你都氣成這樣，要是真被我看個清清楚楚，你怕非殺了我不可。” 宮華隨之飛身一劍刺出，把夜子陌從水裏逼了出來，兩人在水麵上來回過了幾招後，宮華橫掃一劍，把夜子陌逼出觀心台的結界，不等夜子陌再有機會進來，宮華揮袖帶出赤紅的符光，瞬間重築結界，夜子陌試著強闖進來，又都一碰到結界就被彈了開。 我遠遠看見夜子陌在結界外張牙舞爪的大喊大叫，但聲音傳不進來，這層結界要比之前的強許多了。 宮華飛身落到我麵前，他攤開我手心，凝指紅光畫下一道符咒，道：“憑此符咒可以打開結界，隨你出入，但若你放夜子陌進來，我不會再信守醫治好你的約定，像攆夜子陌一樣把你攆走。” 我合緊手心，向他點了下頭。 他走後，夜子陌鬧騰到大半夜才氣乎乎回冥界去，我正想洗洗睡了，宮華突然掀開門，力氣之大，嘭得一聲，我不用回頭去看都知道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他。 “你是誰？”他問道。 我聽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著，這個他居然還不知道我是誰，我便回視他道：“冥界依斕府，百裏斑斕。” “冥界？”他自己跟自己重複了一遍，今晚的他似乎沒有那凶殘狂躁，我便鬆了下些戒備，續道：“嗯，我就是冥界司掌輪回譜的百裏斑斕。” 他又問：“你為什麽在這裏？” 我將就他的話反問道：“你為什麽又在這裏？” “我在等宮華，我要殺了他，他對不起小蕪，殺了他，他把小蕪藏起來了，小蕪呢？”他說著說著就語無倫次起來，瘋癲般地跑了出去，我暗思讓這個他知道洛小蕪已經死了，或許他能恢清醒過來，就跟出去追上他道：“宮華沒有藏起洛小蕪，而是洛小蕪已經死了。” “胡說！小蕪沒有死！”他不信，也不聽我說的，撇開我一間一間軒室地翻找起來。 越找不到，他越心急，我一路跟著他，看著他瘋癲般的模樣，胸口又開始泛起疼痛，我再也看不下去，道：“很多年前洛小蕪就死了，你再怎找也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