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新年臨近，打生打死的大多也開始休兵，明年繼續拚命。
隻有前秦和後秦的戰鬥還在繼續。
符登在軍中為苻堅立下神位，並以三百虎賁軍護衛左右。符登每做決定之前，都會向神位稟報，前秦大軍向東攻打後秦。
符登揮下士兵，在頭盔、鎧甲上均刻上“死”字！臨戰則以長劍方圓大陣應敵，一時間所向披靡。
後秦姚萇被打的抱頭鼠竄，時長失眠，噩夢中見到自己被死去的苻堅殺死！
於是，他的腦回路開始發生的變化，居然也學著符登在軍中為苻堅立下神位，並虔誠祈禱：“臣在新平殺害陛下，是完成兄長的遺命！非臣之罪也！符登是陛下遠親，都想著為您複仇，更何況我的親哥哥呢！您泉下有知，應該能體諒我吧！如今我為陛下立像，願陛下不要再追究於臣了！臣太難了！”
當莊越聽到如此消息後！真是驚為天人！
就這樣的瘋子，也能當一國之主。
於是他給姚萇寫了一封信！
信中隻有這麽一句話，但重複了十遍：“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10”
莊越沒有收到姚萇的回話，也許這樣的人根本不在乎別人罵他了吧！
不久後，後秦的戰事仍然不利，於是姚萇又將苻堅的神像斬首，將頭顱送到了前秦大營。
前後秦的戰事更加膠著，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新年當天，莊越終於閑了下來，送走了劉裕等一幹軍中將領，留下的隻有符寶、符錦、毛秋晴。
符寶和符錦的家就在這裏，但毛秋晴有自己獨立的院落，她平時大多居住在軍營。
難得輕鬆，四人喝了點酒。毛秋晴白皙臉蛋微微泛紅，雙眼有些迷離，映著燭光，像一顆璀璨的寶石，晶瑩而動人。她嘴唇飽滿紅潤，像是一顆熟透的櫻桃，引誘著男人去一親芳澤。
莊越喉結不自覺的動了動，咽了咽口水。
他心中暗自吐槽：自己醉了，控製力好像變差了。
符寶拉了拉妹妹，兩人相視一笑退出了房間。
莊越伸出手，握住毛秋晴那白皙卻不滑膩的手指。
毛秋晴身體微微顫抖，她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熊熊燃燒的欲望之火。
她低下頭，聲音不如往日堅定：“能不能再給我點時間，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莊越看著那誘人的紅唇，我微微用力，他感覺不到對方的反抗。可越是這樣，他反而變得清醒，雖然現在她也不會反抗，但現在確實還不是時候！
莊越盯著女孩的眼睛，嘴角含著笑意問道：“那什麽時候能準備好呢？”
毛秋晴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我……我也不知道，我不是在敷衍你，隻是……”
莊越大方的鬆開對方的玉手，淡淡說道：“我等你！”
今夜還是莊越獨自一人，還不到時候享受！
忙碌的日子很快開始，莊越隻希望謝道韞快點回來，瑣事實在是太多了！
半個月後，一個意外的消息傳到了新野王城。
姚萇趁夜領著主力騎兵數萬，繞後偷襲前秦大軍輜重，前秦不及反應損失慘重。而負責守衛輜重的毛興，被俘虜後大罵姚萇，被斬首示眾。
毛秋晴眼眶紅腫，她默默的披掛鎧甲，翻身上馬，就要單騎離開。
莊越攔在她麵前，問：“你要幹什麽去？”
毛秋晴牙關緊咬，憤怒的吼道：“我要去殺了姚萇，你不要攔我！”
莊越麵露不屑，“就憑你一個人麽？去了也隻是送死！”
大滴的眼淚滴落在地，她有些崩潰的吼道：“那我能怎麽辦？後秦可不是後燕，他姚萇有長安堅城，有精兵不下十萬。”
“今年秋天，糧食成熟，我就會對後秦用兵，我會殺了姚萇，滅了後秦，你能等麽？”
莊越沒有慷慨激昂，隻是平淡的敘述。
毛秋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眼眶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今年秋天，我們能有多少士兵？怎麽可能打得過姚萇！”
“相信我，等到秋天。如果我辦不到，你再去拚命不遲！”
“好！我相信你！”
毛秋晴知道自己去隻是送死，隻是原本她以為報仇無望，才想著去玉石俱焚。現在有了希望，更何況隻有不到一年，她當然可以等。
莊越沒有說的是，經過這一年的發展，他不但要滅了後秦，還會消滅更多軍閥。
讓莊越意外的是，謝道韞於二月就回到了鄴城，開始處理政務。
此時的謝道韞有些憔悴，鬢角多了幾縷白發，惹人憐惜。
“道韞姐，你沒事吧？”
莊越不太會勸人，尤其是老人逝去，不是他不孝，隻是他看的比較開，生老病死有時候真的就是命數。
謝道韞溫婉一笑，“我沒事！我喜歡這裏的氛圍，一切都是欣欣向榮。不像東晉，沒有了強大的前秦，所有人好像都失去了進取之心，整日酒宴清談。”
莊越語氣中帶著嘲諷：“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謝道韞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很快轉移話題：“就要開始今年的春耕了，你處理政務的水平不太行，我不放心，就盡快回來了。”
莊越還能說什麽，不是天下沒有人才，但那些世家大族的優秀子弟，根本看不上他的勢力。他還太弱小，在異族環視的北方，隨時都可能被消滅。
毛秋晴發瘋一樣的練兵，劉裕大受刺激也開始瘋狂的練兵。
莊越的主力兵團擴張到1萬人。如果隻看人數，他依然是周圍最弱的勢力，但沒有人知道莊越就要依靠這一萬人橫掃北方。
此時，晉陽的符丕再次和後燕交戰，符丕被打的隻能防守。
更北方的北魏拓跋珪，出動大軍討伐不肯歸順的柔然部。
秋日的暖陽照射在金黃的麥穗上，映照出一張張迷人的笑臉。微風吹過，麥浪浮動，又是一個豐收年。
每日都有大量流民，進入莊越的領地。在這裏他們更容易活下去，度過這個冬天。
如果僥幸加入軍隊，那就是這些流民天大的福氣。軍隊不但管飽，還有軍餉拿。
【386年10月】：莊越出動大軍1萬人，偷襲河東蒲阪。後秦蒲阪守軍被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