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西野七瀨和西野七瀨
悠悠醒轉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身上的零件都還在不在。
果然少了一件。
從床上坐起身，九風川不滿的喊著：
“喂！怎麽少一件？”
靠在椅子上的西野猛地睜開眼睛，看到九風川後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揉揉肩膀站起身來。
“什麽少一件？”
昨天打完阿羅斯，西野他們就跌破了戰鬥之境，隨便找了點看上去沒用的東西，西野把能補上的都給他補上了。
“這兒啊！我的寶貝呢？”
順著九風川的手指一看，她才明白九風川說的是啥。
西野立馬紅了耳根，捂著臉支吾著：“我又，又不知道你的寶貝是什麽樣子……”
“……唉，算了，反正任務就要結束了，那個什麽最終甄選也要開始了吧？”
九風川暫時認了，反正看時間，已經與激鬥隔了一夜，看掛鍾，也就早上八九點。
最終BOSS都清除了，也沒有什麽其他事了，等待那個生駒裏奈通過最終甄選就好。
“下次不知道的話，我可以給你看一哈，不能因為不知道就不補，知道嗎。”
“閉嘴！”
西野抄起枕頭，用力的摔在九風川臉上。
“暴力傾向，不好，你要不要去看看？你也是那個團體的吧？乃木阪46？”
西野沒有答話，轉身走進衛生間洗了個臉，披上外套就要出門。
“怎麽搞得我像個嫖客你像個……算了。”
九風川也扔掉被子，確認自己衣服完好，同樣去洗了把臉，跟在西野身後出去了。
………………
“笑一個。”
負責拍攝的攝影師舉著攝像機，鏡頭在這些青澀女孩的臉上一一拍過，大多是緊張不安的。
有人默默的給自己打氣，有人和身前身後的人自來熟，也有人默默的背著上場後要說的台詞。
生駒裏奈沉默的低頭，聽到聲音抬起頭，對著鏡頭努力露出元氣的笑。
昨晚她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通過了終審，也交到了很多好朋友，未來有很多挑戰在等待著她，但她也會經曆很多有趣的事情……
女孩們兒一個接一個的上台，九風川和西野七瀨站在陰影裏，望著台上正在自我介紹、展現才藝的女孩兒們。
生駒裏奈已經合格了。
西野的表情很難形容，若之用一個詞來說，那肯定就是複雜。
不過九風川想，大概她的眼神裏還有回憶和憧憬吧。
“21號，橋本奈奈未。”
九風川先是吐槽了一句這名字還挺好聽，接著看到短發少女登台，忍不住“臥槽”了一聲。
“這不是16號麽？”
“人家都說了是21號。”西野忍不住懟了一句。
此刻的西野，就像是熬了五天夜之後還遇上了生理期，情緒處在一個非常人可以理喻的狀態，可能隨時會爆發，也可能隨時會撲在九風川身上哭，或許會癲狂的大笑跟逆練九陰真經的歐陽鋒差不多。
九風川選擇不反駁。
這個橋本奈奈未他的確很熟，就是不知道名字，互相之間都是用代號稱呼的。
比如說橋本奈奈未是16號，而九風川是525號，這個號碼都是隨便取的，隻要荒川團裏之前沒有這個號碼，你就可以用。
原來叫橋本奈奈未啊，真是巧啊，這個世界。
如果是他的話，想要將每一個荒川團成員的真實身份調查出來也不是不能，但大家都是以代號相稱，是精神上的好友，對不會刻意去查其他人的真實身份，這也是不允許的。
橋本奈奈未也過了。
…………
“27號，西野七瀨。”
九風川翹起腳，看著台上那個黃頭發、黑皮膚，整個人宛如不良少女的女孩兒，再看看身邊這個短發、白皮膚、隻看外表就覺得是可愛乖女孩的西野七瀨，覺得有些錯亂。
還好，聲音沒有太大變化。
陰影裏的西野表情也沒有太多變化，隻是靜靜的盯著台上的自己。
自己在台下看著自己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心情，恐怕她自己也很難說出來，但如此近距離、不可思議的看到過往的自己，並非照片抑或是錄像，而是一個……
真實的、活著的、擁有自我意識個體的自己。
九風川很想嘲諷兩句，說台上的你唱的都是個啥，好多句都不在調上，緊張的連詞都唱錯那麽多，真的能過嗎？那這個女團吃棗藥丸吧？
但是看到這樣沉默的西野，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某種情緒感染著他，讓他也忍不住認真的盯著台上的少女。
“我想要，成為乃木阪46不可或缺的存在！”
台上。
西野七瀨關節繃緊，手指緊緊抓著話筒，在低下視線後，沉了一下眉毛，接著仿佛做出了什麽決心，勇敢的大聲說道。
恍惚之間，她好像看到某個角落裏，有個短發的女生在看著自己。
那個女生，好像很熟悉。
西野在角落裏，輕輕的對著台上的自己揮了揮手。
陰影是由九風川製造出來的，相當於他和西野七瀨隱身，按理來說，別人是看不到他們的。
台上的西野對著台下輕輕一笑，於是角落裏的西野也對著台上輕輕一笑，嘴裏默念著什麽。
ありがとう。
謝謝你做出了這個選擇，謝謝你表現如此勇敢，謝謝你挺過了那麽辛苦的訓練，謝謝你熬過了那麽青澀內斂的自己，謝謝你沒有在四單放棄回到大阪，謝謝你，謝謝你做出了改變我人生的選擇。
西野七瀨也通過了。
“走吧。”
“誒？不看了嗎？再看一會兒唄。”
“少廢話，你這人真討厭。”西野拽著九風川的胳膊就往外拉。
出了陰影，是出口處的光明。
樓外陽光正好，夏日的炎熱不留餘力的在這所大都市中傾瀉。
“記得組隊邀請，留個聯係方式？”
想了一下，西野還是將一個LINE的ID告訴了九風川。
“組隊任務要歸熵號，我是0525。”九風川說道。
“1101。”西野停頓了一下，發現對方的號碼是自己的生日。
“……緣分啊，11月1號是我的生日，如果今年11月1號我還活著，請送我一份生日禮物吧。”
西野：“……”孽緣。
“任務完成，將在十秒鍾後回歸歸熵空間。”
電子音在兩人耳邊響起，兩人對視一眼，九風川對她微微一笑。
西野轉過臉，沒有理他。
靜謐的空間裏，九風川從床上坐起，嘈雜的電子音從腦海中退去。
他又一次完成任務，回到了任務空間。
“0525號歸熵者，身份識別中，識別完畢，歡迎回來，請繳納歸熵。”
九風川摸了一下自己的某一肢，發現已經複原。
輕呼一口氣，左手從外套口袋裏摸出一枚硬幣。
硬幣被高高拋起，翻滾著消失不見。
“嘟嘟嘟”的擬聲音又一次響起。
是他選的初始空間助手，一個酷似WALL-E的小機器人。
小機器人舉起機械臂，眨著大大的攝像頭圓眼。
“謝謝合作！”
“幫我申請組隊，和1101號。”
“好的，組隊邀請已發送，待對方同意後，將由歸熵空間公布組隊任務及時間，請做好準備。”
九風川走到書桌旁，拿起那支英雄鋼筆。
扯過白紙，想了一下，運筆如飛，一分鍾不到，一個笑容治愈的短發女生出現在上麵。
“……”
將白紙團成一團，扔到一邊，九風川拉開門，回到了現實世界。
除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