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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平叛

  百夫長倒退著退出大帳,一個轉身,向營門外奔去。

  「齊格將軍,大將軍軍務繁忙,實在沒有時間見您,請將軍先回城吧,大將軍說了,等虎師回城之後,大將軍親自登門!」百夫長很是禮貌地向著齊格一揖,但眼神之中,卻分明告訴齊格,大將軍進了城,的確會登門,但卻不是做客,而是問罪。

  齊格獃獃地站在營門口,不是達勒哈不見他,而是吉利可汗不想再見他,曾幾何時,自己任何時候想要見吉利可汗,只要自己求見吉利可汗都是會見的,但現在,薄薄的一道柵欄,卻在兩人之間隔開了遙不可及的一段距離。

  恐怕,自己再也見不到吉利可汗了慢慢地轉身,齊格馬也不騎了,就這樣深腳,淺一腳地踏著積雪,向著石國城蹣跚而去,吉利可汗讓自己回城,那自然是將他已回來的消息傳回城中,傳給那些吉利可汗想讓他們知道的人。

  齊格伸手入懷,握住懷裡的一柄匕首,悄悄地抵住自己的心口,這一刀紮下去,自己就解脫了,不用再面對接下來的一切,刀尖如肉,一陣劇痛傳來,齊格又停下了手,將匕首猛地扔在地上,仰天長笑,笑聲凄厲。

  看到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和齊格胸前滲出的血跡,護衛們驚呆了。「將軍,將軍!」護衛們一涌而上。

  罷了罷了!齊格仰天長嘆一聲,一腔雄心壯志,終成過眼雲煙,這副自皮囊,還是留著讓吉利可汗來處置吧!

      回到石國的齊格,沒有去軍帥府,也沒有去鎮西候拜見傾城,而是徑自回到了自己的府第,隨著尚府大mén轟隆一聲關上,尚海波自囚於府中

  「你說什麼,齊格已經回來了?」布置完軍務的賀魯返回城頭,聽到守mén千夫長的回稟,疑竇頓責,齊格回來了,為什麼沒有與自己等人通氣,難道馬拉干達此行不順?還是出了什麼別的變故?

  打馬飛奔到齊格的住處,帳篷打開一道小縫,齊格探出頭來,臉上灰暗,對賀魯說道:「太子,吉利可汗回來了!」說完這句話,賀魯卻呆在當場,手裡的馬鞭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兩腿軟,身形搖晃,多虧身旁的護衛眼疾手快的將他扶住,這才強撐著沒有倒下。

  吉利可汗回來了?怎麼可能,吉利不是已經死了么?身後的護衛驚訝地看到他們的主子在瞬息之間,似乎佝僂下去,轉過臉來時的臉sè灰敗,直如死人。

  「太子,太子!」遠處一馬飛奔而來,「虎師bī近石國!怎麼辦,太子?」

  賀魯強撐著走向馬匹,」看看去!」雙手扳住馬鞍,想要翻身上馬,但平時這個熟練之極,每天都要做個無數遍的動作,這一次居然沒有完成,兩腿無力的他居然沒有爬上去,護衛們驚訝地看著賀魯,眼光之中儘是不可思議。

  咬著牙,賀魯猛一使勁兒,爬上了馬,蹄聲得得,向著城牆奔去,他心中還抱著萬一的希望,也許是齊格搞錯了,也許是達勒哈或者默輟的詭計呢?

  站在城牆之上,虎師已迫近城牆只有里許之路了,城牆之上,弓弦已經拉開,滾木擂石早已備好,在多數士兵看來,虎師是要造反了,而保衛石國是他們義不容辭的責任,一排排士兵湧上城牆,手裡的弓已搭上了弦,只等主將一聲令下,萬千箭雨便會噴出

  眾目睽睽之下,虎師大軍的達勒哈將旗落下,在城上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中,一面代表可汗的狼頭纛猛然昂起,在寒風之中獵獵作響,排成整齊陣形的虎師士兵霍地兩邊分開,一隊騎兵擁著一人,從隊列之中緩緩走出。

  「是可汗!」城上,一些眼尖的士兵陡地認出了從騎簇擁著的那一個人,一聲驚叫,瞬息之間,城上驚叫聲連成一片,不是說吉利可汗已經被漢人殺害了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柄柄高昂的弓瞬息垂了下來,將箭對準可汗,那可是大罪過,萬一手不穩,這箭shè出去了,那可就是大不赫的罪行。

  更多的士兵湧上城牆,睜大眼睛,看著越走越近的吉利可汗。

  「是可汗。」

  「對,沒錯,就是可汗!」

  「可汗在虎師,虎師不是造反!」  「我說兄弟,可汗在虎師,虎師沒有造反,那我們現在在幹什麼?」一名士兵有些疑惑地道。

  「我們,我們在守石國,不對,我們,是在造反?」一名豹師士兵突地反應過來,隨著他的驚呼,他周圍的豹師士兵臉sè瞬間變得慘白,手中弓箭刀槍叮叮噹噹掉落。

  當代表吉利可汗的狼頭纛升起的瞬間,賀魯就知道,一結都結束了,看到虎師諸將,簇擁著吉利可汗越眾而出,賀魯轉過了身,一步一步走下了城牆,在眾多將士的注視之下,跨上了戰馬,向著城內慢慢走去。

  吉利可汗走到石國城下百多步之內,看著緊閉的城mén,仰臉看了一眼城上的士兵,嘴角忽地浮起一絲笑容,「我終於回來了,不過我從來沒有想到,石國的大mén會對我關上」

  身邊的虎師將領覺地注視著城上士兵的反應,百步之內,早已進了突厥射鵰手的有效shè程,紛紛兩手扶著彎刀,兩眼眨也不眨,只要城上稍有異動,便要挾著可汗後退。

  達勒哈看著緊閉的城mén,多日前被愚nong的怒火騰地一聲爆了出來,兩腳一夾馬腹,奔到城下,厲聲喝道:「吉利可汗回來了,爾等還不開城mén,是想要造反么?」

  城上一片慌1uan,在虎師數萬將士的注目之下,緊閉的石國城mén咿呀一聲,慢慢地打開,守mén的千夫長一臉惶恐,跪倒在城mén口,隨著他的跪下,城上城下,兵器落地的聲音響成一片,所有的士兵都跪了下來。

  達勒哈鬆了一口氣,虎師將領們鬆了一口氣,吉利也鬆了一口氣,突然聽到眾人彙集到一齊那顯得特別巨大的出氣聲,吉利可汗哈的一聲笑了出來。

  對於豹師以及城內可汗衛隊士兵的反應,吉利還是有把握的,自己在軍中的影響力,豈是賀魯等人能想象到的。

  揮揮手,達勒哈一騎奔出,在兩名護衛的帶領下,奔到城下,厲聲喝道!」突厥莫度yīn謀作1uan,意圖謀反,著,所有豹師、鷹師千夫長以上軍官,立刻自縛雙手,出城請罪,吉利可汗對爾等自有處置!」

  城下微微sao動了一下,但旋即平復了下來,「所有豹師士兵,鷹師守備士兵,放下所有武器,即刻返回軍營!」

  城上,一名豹師將軍站了起來,看看周圍的士兵,低聲怒喝道:「看什麼,找繩子綁了我!」幾名士兵稍微猶豫了片刻,一名士兵大著膽子找來一截繩子,將這名將軍綁上。

  豹師將軍重重地吐了一口氣,道:「吉利可汗定會明察秋毫,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大步走下城去。

  有了第一個帶頭的,一名名軍官都站了起來,有惶恐,有震驚,有害怕,不一二足,頃刻之間,全部自縛雙臂,順著城méndong走出來。

  一排排的豹師將領和鷹師將領跪倒在吉利面前。最先自縛雙手的那名豹師將軍以頭觸地,大聲道:「可汗,我並不知莫度yīn謀造反,末將只是奉命行事,上有命,末將只能服從,末將是冤枉的。」

  一眾軍將頓時都叫嚷了起來。  吉利可汗掃了一眼眾人,慢慢地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很快便會有人還你們一個公道,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犯上作1uan者。」

  「多謝可汗!」軍將們一齊叩。達勒哈一揮臂一隊虎師士兵湧上來,兩人挾著一個,全都看管了起來。

  「進城,接管牙帳以及所有防務,控制jiao道要道,!」達勒哈大聲下令。

  虎師士兵一隊隊地衝進了石國,而豹師士兵和鷹師士兵此時都已放下了武器,在自己的百夫長的帶領之下,正面露惶恐之sè,一隊隊地返回軍營。

  一個時辰后,一名虎師千夫長飛馬來到吉利可汗與達勒哈面前,大聲回稟道:「可汗,城內所有重要位置虎師已全部進駐,jiao通要道全部被封鎖,除了牙帳,末將不敢造次外,其它地方,已完全由虎師士兵控制!」

  吉利一叩馬腹……「進城!」

  達勒哈是一個jīng細人,虎師進城,除了把守jiao通要道,控制重要府庫之外,各部落頭人的大帳只是派了士兵在大帳之外設崗,他並沒有讓士兵直接衝進去。

  達勒哈知道,無論是賀魯還是那些頭人,是殺是囚,這個注意只能由可汗來拿。至於賀魯,他更是不敢造次了,按理說,賀魯是莫度的兒子,而莫度是這一事件的主謀,是導致可汗落難的罪魁禍,但誰讓賀魯是可汗的堂弟呢。

  對於賀魯,他沒有什麼好感……達勒哈有時也想,如果非要在賀魯與默輟之間選擇一個的話,他一定會選擇默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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