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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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啊！”
“殺啊！”
“不要放過飛馬牧場的任何一個人。”
近萬人的馬匪將整個飛馬牧場圍的幾乎水泄不通，隔著老遠便已經可以聽見那響徹聲震天的喊殺聲。
這一幕頓時讓後麵跟來的寇仲和徐子陵帶領的禁衛軍都一時間覺得目瞪口呆，意外至極。
“……”
站在山巔，居高臨下眺望著遠方的戰鬥場麵，寇仲撓了撓頭，隻覺得這個局麵當真出乎預料。
“唔！”
“這不是軍隊！”
“是馬匪！”
站在一旁的徐子陵則是眯著眼睛掃了一眼之後，便給出了自己的結論，若是在曾經的話，他們兄弟兩人見識少，分辨不出太多的差別，但自從成為將軍之後，自己親自帶兵之後兄弟兩人對精銳，對一般的軍隊以及馬匪之類的有著非常清晰的認識。
“陵少說的不錯。”
“而且這隻能算是半個馬匪，看樣子他們受過相應的軍事訓練，這群人給我一種半成品的感覺。”
寇仲也順著徐子陵的話頭給出了自己的意見：“同樣，那抵擋著馬匪進攻的飛馬牧場的人，感覺也是一個半成品。”
半成品對半成品，哪怕另外一者水平稍微高了那麽一點，但是也無法達到質變，結果便是飛馬牧場被近萬人的馬匪給壓製打，在短短的時間裏，飛馬牧場的防禦範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內壓縮。
一旁。
聞采婷安靜的站在旁邊，對於這些，她壓根兒就不懂，整個人就站在一旁充當侍衛。
唯有俏軍師沈落雁正在蹙眉沉思。
沈落雁很清楚剛剛寇仲和徐子陵兩人的話語是對什麽人說的，不是什麽都不懂的聞采婷，也不是剛剛上山的時候便悄無聲息消失無蹤的月傾池，而是對她沈落雁說的。
半晌。
沈落雁用手捏著自個兒那光滑無比的下巴，開口道：“這馬匪我倒是有一點了解，他們乃是在江湖上都有著赫赫聲名的人。確切的說不叫馬匪，而是為四大寇。”
四大寇是指寸草不生向霸天，雞犬不留房見鼎，焦土千裏遇毛燥，鬼哭神號曹應龍，是活動在飛馬牧場的四大草寇，實力很強。如此近萬人的數目，這代表著四大寇同時襲擊飛馬牧場，飛馬牧場可謂是危在旦夕。
這其中定然有人帶頭拉近四人的關係。
“又或者這四人表麵上做出各種敵對的表象，但實際上他們是同一夥人，屬於一個勢力。”
在曾經的時候，俏軍師沈落雁曾派人代表瓦崗寨去聯絡過這四大寇，讓他們一起舉事反隋，共舉大業，然而帶回來的結果給人的印象便是這四大寇當真符合他們的江湖稱謂。
隻能為賊，而不能為王。
但現在看起來似乎不太一樣。
經曆過瓦崗寨之戰失敗後的沈落雁比起過往要思考的更多，似乎想起了什麽事情，沈落雁回過頭，目光落在了聞采婷的身上，開口詢問道：“四大寇是你們陰癸派的人嗎？”
“因為我實在是想不起來這天下間有幾個勢力能做到這一點！而且，這群馬匪的風格很奇怪，有些不太像中原漢人的風格。”
馬匪代表什麽？
在這亂世，代表著隻要招收過來，好好的訓練一番，那便是一部不錯的騎兵。
在當初，沈落雁還是瓦崗寨軍師的時候，她打的便是這個主意。
同樣。
那李閥，宇文閥以及獨孤閥等等隻要有心的人沒有人不會對這群馬匪不感興趣！在進行簡單的排斥之後，那麽剩下的可能性便沒有幾個了。
其中幾率最大的便是魔門。
在魔門中勢力最大的陰癸派自然是魔門其中幾率最大的那一個。
聽到這裏，寇仲和徐子陵兩人也不約而同的望向了聞采婷，等待著她給出的答案。
“……”
抿嘴，思索，然後搖頭。
聞采婷在三人的注視下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也是讓他們三人有些失望的答案：“四大寇……他們不是！師姐曾經也派人聯絡過他們，但是結果則是失敗的。”
這個回答倒是讓寇仲和徐子陵兩人明白了一點，四大寇不是，不代表著沒有其他的勢力。
這個答案並不能讓沈落雁滿意，她沉吟了一下，接著問道：“那除去陰癸派之外，魔門中其他勢力有沒有可能？能夠積攢下這麽大一批人馬，需要有足夠的錢糧支撐。”在沈落雁的印象中，陰癸派是有人有財有勢，是最大的嫌疑對象，但現在這個可能被身為陰癸派長老的聞采婷否認了。
“唔！”
思索了一下，聞采婷喃喃自語道：“除去我們陰癸派外，應該沒……嗯，不對！”
在聞采婷的腦海裏浮現了一個胖乎乎，幾乎肉成球的男人身影，而且在那個球一樣的男子背後，則是黑暗籠罩，其中一道人影若隱若現。
“還有一個人有可能！”
“邪王，石之軒。”
說出這個男人的名字的時候，聞采婷的麵色幾乎也變成了慘白。
安隆乃是魔門天蓮宗掌門，這個門派本身便是出自商人，在魔門中可謂是真正有錢有糧的存在，更何況這安隆還是邪王石之軒的鐵杆追隨者。
錢有。
糧有。
隻要有前兩者，那麽在這亂世中，最不值錢的便是人命。
人，亦就有了。
四大寇。
專屬於邪王石之軒未來爭霸天下的精銳騎兵的前身已然出現。
風格自然是專屬於馬匪的，與漢人騎兵有著非常大的區別，那是因為這是脫胎自突厥騎兵。
邪王石之軒化身裴矩分裂突厥的時候，他對突厥很多東西都看不上眼，唯有那騎兵倒是值得他另眼讚歎。
這也是讓俏軍師沈落雁感覺到奇怪的地方所在。
隻不過在聞采婷說出那個可能之後，在場的四人不約而同的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邪王石之軒，這可是傳言中比陰後祝玉妍更為可怕的存在。
麵對這樣的人物，四人一時間都安靜了。
……
飛馬牧場，內部。
四周屍骸遍地，盡顯血色。
商秀一身戎裝，渾身上下盡是汗水與鮮血混為一體，整個人髒兮兮成了一團跪坐在了地上，壓根兒看不出本身所有的美貌。在她的身後，則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捂著傷勢端坐在那裏進行運功療傷。
太突然了。
四大寇的進攻實在是太突然了。
更何況內部還出現了叛徒，如果不是自己父親魯妙子出現的及時，隻怕她已經在這意外中身受重創。
但即便是挽救下來了自己，商秀卻發現自己父親那一直壓製的傷勢再度爆發，同樣傷勢不淺。
然而，在場的眾人真正關注的卻不是這一點，而是出現在後山的兩個人。
一男一女。
男的是身穿白衣，頂著一個程光瓦亮的光頭。
女的則是紅衣著身，眉眼帶笑中進展天下第一美人所擁有的魅力。
這一刻。
飛馬牧場上下所有人都成為了外人，這一男一女才是真正的焦點。
男的在念阿彌陀佛。
女的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