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決戰前的最後談話
邪飛坐在帥位上,雙手有節奏的敲擊著案桌。
若有人見到邪飛此時的神態,定會被他給嚇到。此時的他哪還有之前的風輕雲淡,儀態從容。大家都不是傻子,誰在敷衍,誰在退縮,誰真正的為聯軍出力,自己會不知道嗎?
“你們都很好,希望你們在決戰時不要拖後腿,不然,我會讓你們知道我的怒火有多恐怖。”邪飛臉上的神情恢複如初,他可不想被人捕捉到自己的真情實感。
暴風雨來臨前總是會出現一副風和日麗的假象。第二天,雙方軍營各幹各的,完全沒有決戰來臨前的肅殺之景。
第三天,“咚咚咚”的鼓聲在雙方營地同時響起。日出而戰,李太白和邪飛默契的把時間定到了一起。
屍族在前,邪靈族和死靈族在兩翼,血族居中,魅族在天空上,怨靈族在後。
邪飛於今日淩晨調整了陣容,此刻他的帥車停在屍族軍陣的正前方。
鎮靈庭這邊,步兵在前,騎兵在兩翼,靈符師局中,陣法師中後,家族聯軍在後。
李太白不想因為家族聯軍心不齊而讓自己陷入被動。他騎著戰馬威風凜凜的停在步兵方陣前。
邪飛和李太白,兩軍統帥總算見麵了。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麵,但不知道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見麵。
“李帥,百聞不如一見,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邪飛主動開口道。
“邪帥,久聞你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讓我感到震驚。我沒想到你這麽年輕,見到你不禁讓我聯想到一個和你一樣出色的年輕人。”李太白笑著回道。
“哦?李帥,你說的該不會是劉昊吧!他的確是個出色的人才,隻可惜你們鎮靈庭坐擁寶山而不自知,偏喜歡任命那些酒囊飯袋。如果換成劉昊坐鎮南部地區,局麵也許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也許吧!”可惜的是,事實就是事實,時光無法倒流,縱然我想但上蒼不允。邪帥,縱觀曆史,像今天這樣的場景不是沒有,可每一次的結果都是在我方付出高昂代價後取得最後的慘勝。
不管是人靈界的生靈還是地靈界的生靈,都是媽生爹養,我們沒必要血拚到那種地步。能談則談,隻能戰則戰,不必采用極端的方式。
邪帥,你也許不知道吧!我很佩服你和你身後的戰士們。能夠跨越世界來到異國他鄉戰鬥,不是膽小無勇之人可以做出的。你們為了自己的族群奉獻了自己的時間和生命,縱然戰死沙場,也九死未悔。就這一點,請你們接受我由衷的欽佩之情。
當然,事情都有兩麵性。你們若在這裏步步為贏,穩紮穩打,能夠長期占領被攻下的土地,那麽,你們可以放心自己的後方,因為,不管是誰,他們都不敢在勝利者頭上動土。可一旦你們失敗了,那等待你們的將會是腹背受敵,命不在己。
為何?地靈界的爭鬥本就比人靈界激烈。雖說靈氣充沛,奈何資源不足。不然,地靈界又何必屢次三番的發動對人靈界的騷擾呢?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況處在我們這個層次。
綜上所述,邪帥,我們雙方之間的戰鬥一定要慎之又慎啊!可別給別人做了嫁衣裳。”
邪飛笑了,笑聲越來越大。他收集過李太白的情報,沒想到現實中的李太白比情報中的更厲害。字字誅心,字字撓魂。意誌不堅定的人在聽到他的話後,定會產生動搖。
“李帥,你可真厲害啊!幸好我身後的勇士們心誌堅定,不然,還真會被你鑽了空子。
誠然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要進行一場大規模的戰鬥來給南部地區的戰事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不管此戰是誰贏了,總歸要比不了了之好。
倘若你們士氣全無又怕死傷,現在投降還來得急。我也不想傷天和,畢竟我們還要生活在人靈界。與你們為鄰,總不能傷了鄰裏間的和氣。”
邪飛的回答讓李太白感到又驚又喜。驚得是他既然打算在人靈界長住,喜的是眼前的決戰不是嘴上說說,而是要真刀真槍的戰上一場。
此戰若勝,人靈界將會迎來至少十年的休養生息時間。十年的時間代表著一代人的成長,代表著底蘊的增長。
不要小看了這十年,十年可以決定很多事,誕生很多人。尤其像那些天資卓越,才華橫溢的天才,更是能脫穎而出,成為下個時代的領軍者。
“邪帥,我身後有百萬大軍,你身後有百萬大軍,雙方一旦交戰,那可是驚天地泣鬼神,想停都停不下來。兵者,國之大事,不可不察也。你可要想好了。”
“李帥,我還是那句話,你若怕了或是不想戰,大可以現在就退兵。我身後的兒郎們個個戰意昂揚,想要跨過櫻花淮河,那北邊去看一看。
放心,我們隻會在南部地區駐紮,不會往東,也不會往西,更不會殺入中界。我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不會貿然向他們挑釁。”
“邪帥,聽你這意思,你是獅子撿軟的捏啊!你就不怕你推斷錯誤,一不小心咬到顆石子嗎?”李太白話風突變,大有一言不合便開戰之勢。
“嗬嗬,那也得咬下去才知道啊!不咬怎麽知道呢?李帥,話已至此,我們還有交談的必要嗎?戰吧!手上見真招。”
“好!開戰!用實力來說話。希望經此一戰,在人靈界我再也不會見到你。”李太白氣勢炸起,如出鞘的利劍。
“李帥,鋒芒畢露不是好事啊!”邪飛如木雕般一動不動,對李太白釋放出的氣勢無動於衷。
“我這不是鋒芒畢露,而是必勝的決心!”李太白說完,牽起韁繩,兩腳一蹬,調轉馬頭,朝軍中返回。
邪飛望著李太白的背影,微微搖頭,然後用手敲敲車輦的側身。車夫收到指令,調轉車頭,向軍中返回。
隻是誰都沒有注意到,此時此刻坐在車輦內的已不是邪飛,真正的邪飛不知在何時和他調換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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