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讓藥鋪起死回生
當灼華和香寒回來時,已是半個時辰之後。
三人沒浪費時間,在香寒的帶領下,找到了買賣宅子的中間人,用一千兩銀子買了個位於永安大街最北側的院子,又添置了一些日用品,算是暫時安頓下來了。
剩下的便是到戶籍司辦理戶籍和房契,便直接扔給灼華自己,蘇畫帶著香寒離開。
……
兩人順著永安大街行走,卻沒人話。
香寒猶豫好久,終於忍不住開口,“姐,您心裏……是不是不舒服?”
蘇畫扭頭看她,“不舒服?沒有呀。”
“那為什麽姐不話?”
“什麽?你也沒找到什麽好話題呀?”
“那為什麽姐神色恍惚?”
“我哪裏恍惚了?我很仔細地看這些鋪子的名字。”
“姐為什麽看這些鋪子名字?”
“當然是找魏記藥鋪了,”蘇畫從口袋裏掏出魏記藥鋪的房契,“香寒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怪怪的?昨晚上我不是和你過,我們今要找魏記藥鋪嗎?如果不是因為什麽灼華公子,現在估計早就找到了。”
香寒哭笑不得,“怪的是姐吧?姐明明壞了名聲,又失了一千萬兩,按照道理應該心情鬱鬱才是,怎麽還有閑心找魏記藥鋪?”
蘇畫噗嗤一笑,“原因很簡單,我經曆了比這些更嚴重的事。人嗬,沒有遭不聊罪,就看她底線在哪。”
“姐的底線是什麽?”
“死亡。”
“?”
然而香寒還沒來得及問,就聽蘇畫大叫,“呀!香寒你看,魏記藥鋪!”
香寒連忙看去,果然,在眾多鮮明的招牌之中,有一枚破舊的黑底金色招牌,寫著四個大字——魏記藥鋪。
進入藥鋪,蘇畫打量,發現藥鋪麵積不大,不像其他藥鋪三麵藥匣,這裏隻有的一麵,藥物種類並不多。
一側藥匣,另一側放了幾張凳子和一張桌子,想來是留給坐堂大夫看診用,隻是桌子和凳子已漆麵斑駁。
“這裏應該就是我們找的魏記藥鋪了,”蘇畫輕聲道,“看來生意不好。”
香寒環顧四周,“但藥鋪看起來幹幹淨淨得還不錯,不像生意不好的樣子。”
蘇畫搖頭,“你自己聞,藥味很淡。”
過去的半年多時間,香寒時常給父親抓藥,對藥鋪並不陌生,“確實……和其他藥鋪不一樣。”
“藥鋪的藥味淡,明其生意不好、貨不多,如若生意好便會不斷進貨出貨,藥味會濃鬱撲鼻。”
香寒頻頻點頭,“姐得對。”
櫃台上趴著一名看起來六十多歲的清瘦老頭,正打著瞌睡,被兩饒交談聲吵醒,趕忙打起精神,樸實的臉上堆滿笑容,“客官,來買藥?”
蘇畫點頭,“請問掌櫃,這裏是永安大街北一百三十一號嗎?”
“正是,姐為何這麽問?”
“再請問,藥鋪的東家是誰?”
“是兵部尚書夫人,”魏掌櫃更是一頭霧水,“你們是誰?為什麽問這個?”
蘇畫鬆了口氣,從口袋中掏出房契,“我是魏文君的女兒,蘇淺畫,這個是房契。”
當看見房契時,掌櫃驚呆了,整個身子抖得厲害,緊接著噗通跪下,老淚縱橫道,“姐,您終於來了!奴才還以為今生今世再見不到姐和姐了,姐近況如何?可還好?”
蘇畫心中暗喜,雖然命不長,但命運對她好像還不錯,走路上能撿個丫鬟,梳妝台裏能撿到忠仆。
“掌櫃請起,我娘一切都好,您先藥鋪的情況。”
“是,”老人起身,激動得顫抖,“奴才叫魏友輝,是魏家的家奴,從前更有幸跟隨過老爺。後來老爺夫人去世,姐被老太後指婚給了蘇大人,我們幾個不願離開的魏家家奴便接手了魏家的店鋪。”
蘇畫驚喜,“除了藥鋪外,我娘還有其他店鋪?”
魏掌櫃歎氣,搖了搖頭,“沒了……都黃了,原本就酒鋪、有布莊,但我們幾個都不擅長做生意,就一個個都黃了。隻有奴才這藥鋪勉強還能支撐,但幾年前也撐不住了。後來我們幾個商量了下,大家咬了咬牙,把其他鋪子都賣了,所有銀子都堆在藥鋪上,藥鋪方才留下,但如果再不想什麽辦法,再過上幾個月,藥鋪……也不行了。”
蘇畫點頭道,“魏掌櫃別自責,你們已經盡力。生意沒那麽好做,市場瞬息萬變,沒有一個能掌控風向的東家,光靠你們掌櫃是不校”
魏掌櫃吃驚地看向蘇畫,“……姐,奴……奴才……奴才……”激動得不知什麽是好。
蘇畫知道魏掌櫃要感慨她的聰明才智、格局高遠等等,但她確實沒時間浪費,她的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掌櫃,你先回答我的問題,藥鋪不像其他生意,賣藥也賣不出什麽花樣,為什麽生意越來越差?難道是因為藥物的品類太少了嗎?”看向寥寥無幾的藥匣。
“是這樣的,每一家藥鋪都有坐診名醫、都有自家秘製方子,我們魏記藥鋪也有,可惜是金瘡藥。”
“金瘡藥?”突然,蘇畫腦子裏有靈感閃現,隻是靈感隻是一個方向,並未成型。
“是的,京城子腳下治安穩定,本來買金瘡藥的便少,平日裏再賣些其他藥也能勉強支撐藥鋪,但京中有幾家藥鋪合夥攻擊我們,沒多久,我們魏記藥鋪便撐不住了。”
香寒急了,“哪家藥鋪?為什麽這麽過分?”
蘇畫搖頭,“香寒別急,商場如戰場,互相攻擊再正常不過,與其將精力放在抱怨上,還不如想想怎麽讓我們魏記藥鋪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