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威脅
孟浣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站在病房裏手足無措的孟家三人,暗自勾起了唇角。
“爸媽,你們也別站著了,坐吧。”
抬眼望向了那三個人,孟浣甚至笑了出來。
“您也別跟他們生氣了,無意之舉,可以理解的。”
轉而,孟浣又朝著蘇顧溪笑道:“我知道您心疼我,不過沒關係。”
如今這一場鬧劇,倒是讓孟浣感受到了蘇顧溪對自己的關心,心裏也是湧現出了一股子暖意。
“嫂嫂,你的身體怎麽樣了呀?”
邯笛笛從門口進來,她是和邯慎言一起來的,不過在樓下的自動販賣機耽誤了一會兒。
“我給你買了飲料哦,喝過了你就會好啦!”
說著,邯笛笛兀自往孟浣的手裏塞了一瓶蜜桃飲,笑眯眯的坐在了孟浣旁邊。
因著孟浣說的幾句話,房間裏的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少。
孟家三個人還是窘迫的擠在一張沙發上麵,一臉尷尬的觀察著孟浣的表情。
在邯慎言和蘇顧溪麵前,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麽,生怕又像剛才一樣被直接懟了回來。
眼下孟家的人也看出來了,邯慎言和孟浣是一條心的,最好還是別當著孟浣的麵兒再說其他的了。
“謝謝笛笛,我喝完飲料,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孟浣笑著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摸了摸邯笛笛的腦袋,就想著要把那飲料打開喝一口。
“你還受著傷,不能喝涼的。”
邯慎言一手將孟浣手上的飲料接了過來,放在了一旁的白色桌子上。
“笛笛聽話,等一會兒這個不涼了,我再給嫂子喝。”
孟琦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心裏全是不屑之色,卻不敢表現出來,暗自恨得牙根癢癢。
“好,那你一會兒記得要給嫂子喝哦!”
邯笛笛沒說什麽,乖巧的說了一句,而後又膩在了孟浣旁邊。
想起來被綁架一事,孟浣的視線又放在了孟家那三個人的身上:“還要多謝爸媽這麽大老遠的過來看我。”
孟父眼看著孟浣把話題拋了過來,急忙說道:“是啊是啊,我們一得到消息,就想著過來看看你呢!”
這話的話音還沒落下,他又看向了孟浣,擔憂道:“那還能不能抓到幕後主使的人啊,你知道他們為什麽綁架你嗎?”
孟浣聽了這話便想笑,自己都還沒說有人幕後指使,這孟父就悍跳了。
“哦,估計查不出來什麽了,那手機裏也沒什麽東西。”
孟浣裝作懵懵懂懂的樣子,滿臉憨憨的將自己知道的全說出來了似的。
很快,她就看見孟父了然的模樣,像是鬆了口氣。
這麽算計自己,又裝成沒事兒人,也隻有他能幹得出來了。
醫院裏的消毒水味兒充斥著鼻腔,讓孟浣覺得一陣難受,全都仰仗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才讓自己慘成這樣。
孟浣打了個哈欠:“慎言,你先送笛笛和媽回去吧。”
邯慎言垂了垂眸,明白孟浣的意思,大抵是想跟孟家人單獨說話,也便沒問什麽。
“好,我先送你們回去,然後再過來照顧孟浣。”
邯慎言聞言便站起身來,招呼著邯笛笛和蘇顧溪出去。
坐在車裏,邯慎言卻仍然是放心不下孟浣,決定派了助理去病房門口守著,擔心孟浣會出了什麽事兒。
目送著邯慎言一家出去,孟浣冷清的眼神又看向了孟父。
還沒等孟浣再說話,孟父打量著病床上躺著的人:“你是真不知道什麽線索,當時那綁匪劫走了你,你也沒看清楚?”
孟父盯著孟浣看,像是要看穿她心裏想的是什麽一般。
“您問我這話是什麽意思呢?”孟浣毫不畏懼,迎著孟父的眼神看了上去:“您是真的擔心我,還是另有所圖?”
這話扔出來,孟父猛然一驚,大駭道:“你在想什麽?”
唐麗也在旁邊瞠目結舌:“浣浣,這話可說不得,你怎麽能這麽想你爸爸呢?”
我爸爸?
孟浣聽了這句話,微微怔了征,他們怎麽能如此厚顏無恥。
“浣浣,爸爸這是為了關心你,絕對沒有任何的壞心思啊!”
孟父努力緩和了自己的情緒,他倒也明白眼下並不是和孟浣吵架的時候:“浣浣,爸爸媽媽可是擔心你,才特意過來看你的啊!”
說罷,孟父又裝成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來:“你被綁架,我們也想著能趕緊找到凶手,所以才一直跟你打聽綁匪的事情。”
這話似乎又圓了回來,可孟浣的眼神依然帶著一種寒意,她猛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在孟家人身上轉了一個圈兒,繼而又緊緊地盯上了孟父。
“您這話說的真讓我感動,不過我好像從那手機裏麵發現了什麽有趣的東西。”
半躺在病床上,孟浣悠悠的說了一句,臉上的表情十分玩味。
“不過您好像不知道這些。”
唐麗頓時變了臉色。
“你這孩子,什麽意思?”
她不明白,怎麽孟浣能突然說出來這種話。
孟浣挑了挑眉毛,話也不說,隻是淡淡看著麵前的三個人。
果然,被自己這麽揭穿後,都是變了臉色。
“對了,爸爸還糾結著之前那批貨物的事情嗎?”
孟浣的話鋒一轉,又想起了騙了孟父的那批貨:“如果您要是繼續追究下去的話,到時候是誰吃虧也不一定。”
孟父黑了臉,沉默半晌道:“浣浣,你說的我好像是聽不太懂。”
揚起一個微笑來,孟浣拿起旁邊那瓶飲料喝了一口:“您聽不聽的動無所謂,我知道就好了。”
“我手上還拿著證據,如果我以後再出什麽事情,怕是您也脫不了幹係了。”
估計著孟父心裏還在盤算著之後要有什麽動作,聽了孟浣的話之後再也說不出話來,嘴唇抖了抖,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孟浣,你好狠的心,這可是你爸爸啊?”
孟琦眼見著這會兒邯慎言和蘇顧溪都不在了,忍不住罵了孟浣一句。
“哦,那他害我變成這樣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我是他女兒?”
孟浣淡淡說著,不動聲色的瞟了孟琦一眼。
她現在這麽生龍活虎的模樣,倒不像是在邯慎言麵前似的了。
孟父氣的牙根癢癢,可又不敢和孟浣真的撕破了臉。
“行,浣浣,既然你要這樣的話,就好好休息吧。”
丟下一句話,孟父就看向了身後的母女倆:“這麽晚了,就不多打擾了,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