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落跑千金
“誰是男的啊,我可是女孩子呢。”
孟浣麵前的“少年”終於喘勻了氣,聽了她的話,眉頭微微皺起,像是不樂意的模樣。
而後,便一把摘下來自己的帽子,如瀑布般的黑色長發宣泄開來,已經達到了及腰的程度。
孟浣愣了愣,本來以為是個少年,結果是個少女?
還真是魔幻現實主義。
隨後,少女又摘下來自己的口罩,姣好的麵容展現在了孟浣的麵前。
孟浣看著這張青春洋溢的臉龐,頓時不知道該說點什麽才好了。
“額……”
頓了一下,孟浣本來還打算解釋一下,但總覺得自己誤會了人家的性別不太好,索性閉上了嘴。
“那你是怎麽招惹上那條黃狗的啊?”
孟浣心有餘辜的看了看身後,沒有發現黃狗的影子,這才放鬆下來了一些。
“這就說來話長了。”
少女拍了拍身上的土,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一旁的公園長椅上。
孟浣為了避免尷尬,也跟著她一起坐了下來。
“我叫薇笙,是江家的女兒。”
江薇笙,孟浣似乎在跟著邯慎言一起出席的哪場酒會上聽過這個名字,確實是江家的千金沒錯。
“嗯。”
點了點頭,孟浣表示自己在聽。
“我從小就喜歡編劇,現在作為愛好在做,也是因為我家裏不讓我幹這個。”
江薇笙晃著兩條腿,跟一旁的孟浣說道,儼然已經把這個剛才與她生死與共的女孩子當成了朋友。
“啊,這樣嗎?”
回想起來,江薇笙喜歡編劇,倒是和善晚悠很像。
孟浣沒有說出來,仍然是默默地做了一個樹洞,聽江薇笙說著話。
“他們不讓我幹編劇,那我就跑出來咯。”
江薇笙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像是幹了一件極其普通的事情,而不是離家出走。
“那你家裏人找你了怎麽辦?”
孟浣聽了,倒是感慨這個小姑娘十分有能耐,還敢這麽貿然從家裏出來。
不過說了這麽半天,好像還是沒有提起來她為什麽被狗追趕,孟浣默默想著,卻還是沒有打斷她。
“找就找唄,我現在這個樣子,誰也認不出來。”
江薇笙咯咯笑著,又將帽子口罩拿起來,頭發也綰了回去。
孟浣應了一聲,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了係統的聲音:“叮咚,觸發新任務。”
剛才自己被狗追的那麽慘,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時候係統不出現,怎麽到了這個時候,反倒是出現了。
孟浣繼續跟江薇笙說著話,沒有理會係統的意思。
雖說她也知道是因為慕淮南的緣故,可這心裏就是放不下這口氣。
“提示,完成任務後,獎勵20錦鯉值。”
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快說說,什麽任務?”
孟浣這下才笑眯眯的回複了,送上門來的錦鯉值,當然是不要白不要了。
“新任務,幫助江薇笙成名。”
係統提示完這句,就又不回應了。
突然出現的任務讓孟浣一頭霧水,她本來以為會是什麽任務,沒想到卻是這麽間距的一項工作,實在是讓她覺得有些難辦了。
為了錦鯉值,豁出去了。
孟浣咬了咬牙,決定迎難而上。
“我叫孟浣,咱們或許能成為朋友。”
朝著江薇笙伸出手去,孟浣笑吟吟的和她說道。
她估計著江薇笙應該會交自己這個朋友,畢竟兩個人剛才共同經曆了那凶神惡煞的黃狗,緊接著自己又聽著她說了那麽多的話。
能夠把經曆說給別人聽的人,應該不是什麽難以相處的。
孟浣看人很準,她也能夠把這一點確定。
“好啊,我叫江薇笙,剛才已經跟你說過了。”
江薇笙聽到這話,也是伸出了手來,和孟浣的手握了一下:“剛才你幫了我,我覺得咱們已經是朋友了。”
江薇笙倒是個講義氣的,有了剛才的經曆,儼然已經將孟浣看做了自己的朋友。
“以後有什麽事兒,我能幫到你的,你都可以來找我。”
繼續說著,江薇笙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了幾張紙,皺皺巴巴的,大概是因為剛才跑動的緣故。
“這是什麽?”
孟浣見她拿著幾張皺了的紙,還寶貝一般的端詳著,忍不住好奇道。
“這是我今天拿去應聘的作品。”
江薇笙小心翼翼的將那幾張紙折好,又放回了自己的口袋裏:“雖說電腦上有電子版,但是我還是不想就這麽把我的作品扔進垃圾桶裏。”
孟浣點點頭,表示了理解。
“嗯,可以理解。”
看見孟浣點了頭了,江薇笙而後就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其實,我是今天拿著作品去應聘的……”
“那,應聘結果怎麽樣?”
孟浣吸了口氣,問完後她便知道自己這是多話了,作品都還捏在手裏,怎麽算是應聘成功呢?
繼而,孟浣很快噤聲了,她知道自己或許說錯了話,揭了人家的傷疤。
“結果不怎麽樣,因為我看上去年紀太小了,人家都叫我回去好好學習,成年了再來。”
江薇笙的眸子暗了下來,十分沮喪的低下了頭。
“你確實看起來挺小的。”
孟浣認真的看了看江薇笙的小臉兒,她看上去隻有十五六歲的模樣,確實,對於編劇圈兒來說太小了。
藝術不應該限製年齡的,孟浣暗自吐槽著,卻沒有說出來,她覺得說出來或許會讓江薇笙更加難受。
“確實我都滿十八歲了,唉……”
江薇笙攪著手指,看上去很難過的模樣。
“你怎麽不拿身份證給他看?”
孟浣問出來又後悔了。
“因為身份證在家裏人手裏,我也沒有辦法。”
江薇笙歎了口氣,一旁的孟浣不出聲了,她多餘問出來這麽個問題,又惹得自己的錦鯉值搖財樹這麽難過。
這下,孟浣更不敢說話了。
“我這不是應聘沒成功,從對方的公司一出來,就看到門口有個流浪狗。”
一邊說著,江薇笙一邊又是笑了出來:“我實在是太生氣了,於是就踢了那隻黃狗一腳,想著好狗不擋道,把它踢到一邊去。”
“我也沒想到,那隻狗會這麽大的反應,還追著我攆了半條街。”
聽完了這個理由,孟浣一頭黑線,根本不知道該回答什麽才好了。
這,或許就應了一句古話。
自作孽不可活。
心裏雖這麽想著,孟浣也不敢說出來,隻能將這話默默的咽在了喉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