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邯慎言醒了
距離喂邯慎言吃下藥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了,可邯慎言始終是沒有動靜。
每天孟浣都要躲著蘇顧溪偷偷跑去病房裏查看他的情況,期間還被蘇顧溪發現了好幾次,不出意外都被趕出來了。
“我都讓你離我兒子遠點了,你是嫌害他還不夠慘嗎?”蘇顧溪指著孟浣的鼻子大罵。
本來她把慎言害成植物人蘇顧溪就已經很厭惡她了,她居然還給慎言“下毒”。
隻要她還活著一天,蘇顧溪就不會讓孟浣再靠近邯慎言,隻要兒子能醒過來,一定要讓他跟孟浣這個禍害離婚!
孟浣第N次被趕出病房,無奈的坐在走廊椅子上往裏張望,在蘇顧溪心裏已經認定了孟浣就是害人精,不管她怎麽解釋都沒用。
注意到孟浣投來的目光,蘇顧溪拉上簾子把她的視線隔絕。
摸了摸鼻頭,一夜之間她就成了人人厭惡的“過街老鼠”。
“藥效怎麽這麽久還沒生效。”孟浣喃喃自語。
係統因為幫她卡bug也死機了,現在根本聯係不上。
以她按照係統的了解,說能救醒就是能救醒。
她的錦鯉值不夠,能換來最普通的藥就已經是係統法外開恩了,回想係統跟她所說的副作用,孟浣心裏總有些不安。
沒事的,係統都說副作用不會傷害到邯慎言身體。
藥已經被邯慎言吃下去了,說不定明天他就會醒來呢,孟浣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由於蘇顧溪對她的偏見,她這幾天一直守在病房門口,茶飯不思加上沒休息好,孟浣的狀態看上去也不是特別好,隻是在強撐著罷了。
眼底的烏青已經快掛到臉頰上了,整個人就特別憔悴,醫院裏的值班護士都認識她了,每天巡房都能看到她坐在那裏。
“你回去休息一下吧,一直呆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別把自己給病倒了。”
看著她頹廢的模樣護士有點擔心,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護士覺著她也是個可憐人,被綁架,丈夫成了植物人,婆婆還嫌棄。
落在她臉上的眼神不自覺帶了幾分憐憫。
“我沒事,謝謝你。”孟浣是發自內心的感謝。
被嫌棄了這麽多天,難得有人真心實意的關心她,還是個陌生人。
現在蘇顧溪防著她跟防外人一樣,一見到她臉色就不太好。
葉喬安這個真正的外人卻可以在病房裏來去自如,不知道有多離譜。
“伯母也是為了慎言好,你別怪她,我會替你好好照顧慎言的。”
果不其然,葉喬安又來了,炫耀的味道不是一般的明顯,看似她是在安慰孟浣,實則就是來奚落她的。
“你做這麽多都抵不過慎言醒來的一句話。”孟浣語氣堅定,她相信係統。
葉喬安臉色變了變,沒想到她到了這種地步還這麽拽。
說實話她不覺得邯慎言短時間內會清醒,她隻需要想盡辦法在蘇顧溪麵前刷好感就行。
現在蘇顧溪對孟浣的印象差到了極點,再怎麽樣她都是邯慎言的母親。
高傲的轉頭進了病房,留下孟浣孤苦伶仃的坐在門口。
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孟浣感覺自己快撐不下去了。
慎言,你快點醒來吧。
孟浣從窗簾縫隙看著病床上雙眼緊閉的邯慎言。
第二天,善晚悠和江薇笙來醫院看孟浣的情況。
前幾天孟浣並沒有告訴她們,昨天實在是瞞不下去了才講事情說了出來。
一知道她居然自己承受了這麽多事情,她們就心疼的不得了,要不是昨天她萬般阻攔她們也不會到今天早上才過來。
“你怎麽都瘦成這樣了。”善晚悠看著她心疼的不行。
好幾天沒吃好沒睡好,孟浣本來就瘦的身子骨差點就剩下皮包骨了。
未施粉黛的臉上毫無血色,憔悴的不行。
“我沒事。”孟浣搖了搖頭,但毫無信服力。
正在這時,葉喬安拎著熱水壺從病房裏出來準備去打點熱水。
碰上圍在門口的幾人冷哼一聲,沒打算理會。
“憑什麽她可以隨便進出病房,你隻能坐在門口?你才是邯慎言正兒八經的妻子!”善晚悠眉頭微微蹙起,性格向來和婉的她如今也是一點就炸。
她實在是為孟浣打抱不平,不管怎麽樣也輪不到葉喬安來作妖。
“就憑她把慎言害成了現在這樣。”葉喬安嘴角勾起來,是對孟浣的嘲諷。
什麽叫孟浣把邯慎言害成這樣,又不是她想的。
“又不是孟浣弄的,要怪你們應該怪那個綁匪才對。”善晚悠自然是站在自家閨蜜這邊。
葉喬安翻了個白眼,對孟浣以及她身邊的人都很討厭。
何必跟她們費這麽多話,又不是她把孟浣攔在門外的。
眼看著她就要走,善晚悠來了脾氣,拋開自己平日的形象,上去扯她要跟她理論。
“你幹嘛!”葉喬安被嚇到了,手上的熱水壺一個沒拿穩就摔在了地上。
兩個人推搡起來,引起了周圍病人家屬的圍觀,對著她們指指點點。
“請你們別在醫院裏大聲喧嘩影響別的病人休息。”護士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勸阻。
“實在抱歉。”孟浣代替善晚悠道歉。
上前拉住善晚悠,對她搖了搖頭,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衝動,善晚悠這才平靜下來,眼睛還是憤憤的瞪著葉喬安。
被人瞪了葉喬安也不敢示弱,沒有戰火的硝煙在兩人中間彌漫。
“醫生醫生,我兒子醒了。”突然一聲熟悉的喊叫打破了此刻僵持的氣氛。
是蘇顧溪的聲音,眾人眼睛都亮了。
葉喬安不再跟她們置氣,趕緊跑回病房查看情況。
“還不快進去看看。”還在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的孟浣被善晚悠拍了拍。
哪裏還顧上蘇顧溪說的不讓她進病房,孟浣眼眶濕潤的衝了進去。
終於醒了,她就知道係統給的藥一定是有用的。
進到病房,邯慎言已經坐了起來,清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見到孟浣眼神也沒有任何變化,好像隻是看到了一個陌生人。
沉浸在邯慎言醒來的喜悅裏,孟浣沒有注意到邯慎言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