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棋子
林濤幹脆利落的回答道:“廷深有事,所以就讓我來了。”
德國佬思索了一下,才回答道:“我還以為這麽重要的場合,作為功臣的許先生,會出席呢,我很期待見到許先生。”
“功不功臣的,這無所謂,不過是各有所圖,各得其所罷了。”林濤眸色晦暗的說道。
“喂,肯,你和他多說什麽?許廷深和他,我真是不敢恭維……”說話的女人是個中國女人,對著林濤有些厭惡的聳了聳肩。
林濤的眸子更加晦暗,看著女人的臉上,布滿了陰沉的神色,光看著都讓人覺得害怕和恐懼。
“餘小姐,說話還是注意點,我這個人什麽都可以忍受,唯獨忍受不了亂說話的人,尤其說的還是和我相關的事情。”林濤警告般的說道。
“行了,都沒說了,趕緊動身去樓頂吧,別耽擱了,盡早逼出靳彥釗,殺了他就除去了最大的障礙。”
金老板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不由開口分散著他們的注意力,化解幹戈。
然後一行人壓著蘇念,走向樓頂而去,安絮因為沒有了威脅,所以隻需要身邊人密切注視著就好,不需要人押解著。
蘇念的淚,都已經流幹了,可是麵對安絮的倒戈相向,麵對她的怪罪和冷場熱風,以及揚言要殺死靳彥釗的話語,蘇念是有口難辨。
而此時此刻,她更擔心靳彥釗,她害怕金老板說的是真的,如今靳彥釗就在這座豪華巨輪裏。
而她,即將成為靳彥釗死亡的最有利的幫凶,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情景,可為什麽現實卻是這麽的殘忍。
上了樓頂,陣陣海風襲來,吹拂著光潔的臉頰。
即使是炎熱的夏天,可在這樣的深夜裏,又是這樣激烈的海風,蘇念也感覺到了一股冷意,連帶著心也跟著寒冷了起來。
靳彥釗,我求求你,不要管我,不要出現,我求求你,我不想你死,我要你活著……
蘇念在心裏默念著,祈求著無星無月的老天爺,盡管這樣根本沒有用,無非是求個心裏安慰罷了。
可就算如此,蘇念也想要去做,已經低廉到誰都會成為她的救世主了。
吳東和劉戈艱難的上著樓梯,每一層的入口出口,都收滿了人,每上一層樓,守衛都增加的更多。
這也就意味著,越往上,就越艱難,也越危險,一旦被人識破,估計就會拉響警報,到那時,一切都晚了。
“海上娛樂城晚間播報,親愛的朋友們,大家好,我是主持人樂可,今日,我們有幸請來了靳彥釗的夫人蘇念小姐來海上娛樂城做客,希望大家能夠歡迎她。”
接下來的話語,吳東和劉戈就沒有聽的太注意,但是他們卻起了疑心。
“明明是被綁架的,為什麽還會公開蘇念已經來到海上娛樂城了呢?”劉戈不解的想著。
“除非……”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眼神匯集在一起,都看懂了對方眼神傳達的信息。
但對望的同時,交流的不僅是信息,更是三年前那份未結束的不知該稱作孽緣還是幸福的東西。
兩人因為躲避著樓梯口的守衛,而躲在狹小的空間裏,周圍的空氣彌漫著一種不正常的氣氛。
兩人都感覺身體越來越熱,吳東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劉戈差點就倒了回去,栽個大跟頭。
吳東立刻摟著她的腰,將她帶到自己懷裏來,因著這樣的舉動,使得兩個人的身體貼的更加緊密。
劉戈猛的抬頭,吻上吳東的唇,整個身體都靠在他的懷抱裏,吳東背靠著牆壁,此時也緊緊貼在牆壁上。
劉戈並不是羞澀的蜻蜓點水一般的吻一下,而是猶如夏日激情一般的熱吻,啃噬著吳東深色的嘴唇,一點點的深入。
吳東眸光晦暗不明,按住劉戈的腦袋,就反客為主,打開劉戈的唇齒,在其中霸道而強勢的攻城略地。
而在監控室裏的靳彥釗,看著屏幕上出現的畫麵,很是不想看,但眼神卻是一動不動的看著。
怎麽辦?他想他家的小白兔了,而此時,小白兔還在敵人的手中。
靳彥釗一想到此,內心就分外煩躁,在隔壁的筆記本電腦上不停的輸入各種各樣的字母數字,讓人完全看不懂。
可靳彥釗知道,隻有傾入海上娛樂城的整個係統之中,才能夠有致命的反擊,贏得蘇念存活的機會。
剛才在包廂裏的場景,靳彥釗是完全看不到的,那些東西屬於保密的監控,他們會自動存取入檔,除非破解密碼,否則根本無得知。
可靳彥釗目前實在沒有那樣的時間,監控室裏,兩名保安人員還在地上靜靜的躺著。
門忽然開了,靳彥釗頭也不回的一下的說道:“來了,幫忙把那兩個人解決一下。”
談朝宴關上門,上鎖,靠在門邊上,說道:“我這死裏逃生,才來就要被你喝三到四的做這做那……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這輩子百萬做牛做馬的還上?”
那抱怨的語氣裏,還有一份邪笑,雖然嘴上這般說著,手上的動作可一點都不怠慢。
“如果你可以代替我的工作,我不介意來做這些事情。”靳彥釗冷酷的說道。
“別,你那活,我還真幹不了,等我破解了,估計十年後了。”談朝宴調笑的說道。
“你怎麽進來的?”靳彥釗問道。
“那你是怎麽進來的?”談朝宴反問道。
“我哥在這邊有人,所以我進的來,那你呢?金老板可滿世界的找你呢。”靳彥釗邪肆的看著他,說道。
談朝宴回答道:“切,說的就像那金孫子沒有滿世界的找你一樣,真是的,明明自己比較遭人惦記,還死不承認……”
“不過說真的,你怎麽進來的?”靳彥釗言歸正傳說道。
“跟著人混進來的,要知道你在這邊有人,我又怎麽會弱呢?我知道你的第一反應就是監控室,所以我就來了。”
談朝宴已經將那兩個人緊緊的綁在一起,嘴裏也塞了抹布,就算醒過來,也說不了話,做不了任何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