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調查顧清岩
靳彥釗大笑起來,看著蘇念,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髓裏,讓她和自己,永遠都不分開。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這是靳彥釗心底最深的呼喊。
“念念。”
“嗯。”
“我調查過顧清岩。”
蘇念猛的抬起頭,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在你第一次提及他的時候,我就吩咐莫森去調查了。”
“所以呢?調查出什麽來了嗎?”蘇念沒有生氣,反而很平靜。
“嗯,調查出來了,他,時日無多了。”
靳彥釗的這句話,恍如一道驚雷一般,“轟……”的一聲在蘇念的耳朵裏炸開,一片空白。
“怎麽會這樣?”蘇念失身落魄的喃喃道。
“他需要腎移植,否則,活不了多久了。”
蘇念的全身緊繃,靳彥釗輕輕的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裏,安慰著說道:“念念,沒事的。”
蘇念趴在靳彥釗的懷裏,渾身都在顫抖著,“彥釗,你幫幫他好不好?求求你,幫幫他……”
靳彥釗的眸光變得格外晦暗,語氣低沉的說道:“你為了他,求我?”
蘇念猶如被當頭棒喝一般,陡然清醒了過來,意識到靳彥釗語氣的變化,看著他陰沉的麵容。
咬了咬唇,說道:“不是的,隻是……”
她竟然說不上原因來,心莫名的疼痛著,仿佛就像聽見親人的惡耗一樣,那種難以言表的心痛感,讓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隻是什麽?”靳彥釗的語氣更加低沉,其中充滿了憤怒的氣息。
“隻是如果顧先生有個三長兩短,喬喬該怎麽辦啊?”蘇念尋了一個由頭,說道。
靳彥釗不想理她,靠在床上,準備睡覺,蘇念見此,準備下床,打個電話問問。
“去哪兒?”靳彥釗問道。
“我,我去給喬喬打個電話,告訴喬喬顧先生的情況。”蘇念解釋的說道。
“嗯,確實應該告訴她,如果喬悅真是因為顧清岩才選擇離開的話,那他們之間可能出了問題。”
“嗯?什麽問題?”
靳彥釗敲了一下額頭,說道:“怎麽那麽笨?”
蘇念吐了吐舌頭,對於這種事情的分析,她實在不在行。
“那麽也就有可能顧清岩是因為自己時日無多而不想喬悅受到傷害。”靳彥釗一語道破天機般,在蘇念的心裏樹立了一個堅固偉大的形象。
“喔……難怪呢,喬喬那麽優秀的人,追顧先生這麽久都沒追到,不是因為顧先生不喜歡喬喬,而是因為自己的病,所以不想傷害喬喬。”蘇念後知後覺的說道。
“哇……靳彥釗,你真是好聰明啊。”蘇念抱著靳彥釗,忍不住主動的親了他一口。
靳彥釗的臉色這才好了很多,“那是因為你實在笨的慘不忍睹。”
“嘿嘿,有你這麽聰明的人在,我還那麽聰明幹什麽,我的存在,就是襯托你的大智慧。”蘇念笑著說道。
“哼,什麽時候這麽能拍馬屁了?”靳彥釗很顯然,不吃他這一套。
“彥釗……我一直都在拍你的馬屁啊,隻是你沒有發現罷了,有你在的地方,我的目光永遠追隨著你。”
“是嗎?”靳彥釗孤疑的看著她。
蘇念重重的點頭,“當然啦,所以,你就幫幫他吧,也就當幫幫喬喬,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蘇念軟磨硬泡的實施撒嬌戰術,靳彥釗無奈的看著她,“原來說這麽多,就是為了讓我幫他,念念啊念念,你現在了不得了,竟然用自己當把柄威脅我。”
蘇念嘿嘿的笑著,“我哪裏敢呀,隻是我隻有你,所以我隻能求你。”
這話說的靳彥釗格外受用,“你去給喬悅打電話吧,至於顧清岩,我會安排的。”
“哇,你答應了?謝謝你,彥釗……”蘇念開心的說道。
“嗯,所以你要怎麽感謝我?”靳彥釗傲嬌的問道。
“呃……你說怎麽感謝就怎麽感謝。”蘇念很高興,所以她不計較這些東西,更重要的是,她相信靳彥釗不會讓她做什麽過分的事情。
“是嗎?”靳彥釗邪笑著說道,“那就給我為奴為婢一輩子吧。”
“你說了算,為奴為婢就為奴為婢吧。”
蘇念依然沒有察覺到靳彥釗眼裏隱藏的奸詐的光芒,其他的事情,靳彥釗確實舍不得她去做,但有一件事,就算多過分都沒有關係。
靳彥釗把一切都算計透了,等到蘇念真正為奴為婢起來,才知道靳彥釗是多麽的狡猾可惡,可那時,已經為時已晚。
蘇念出去打電話,可是喬悅的手機怎麽都撥打不通,“喬喬,你接電話呀,不會就這麽走了吧,喬喬,你這樣走了可是會很後悔的。”
蘇念一遍遍的打著電話,可始終無法接通,便打車去了喬悅的公寓,門已經鎖上,蘇念急切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而此時,喬悅已經坐上了飛往美國的航班,她的心,異常平靜。
靠在座椅上,她閉著雙眼,回想著自己遇到顧清岩以來的這些點點回憶,此時才發現。
從她遇見顧清岩的那一刻,她就完全變了,變得不像自己了,在他麵前,更像一個羞澀的小女兒情態,可這,完全不是她本來的模樣。
顧清岩,我愛你,愛到了放棄我的驕傲的時候,而你,依然鐵石心腸,或許某一刻,你對我動過心,可終究,不會為我停留。
所以,我率先放手了。
你要好好的,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完成你喜歡做的任何事情,不留任何遺憾和後悔。
顧清岩,再見。
喬悅的眼角,滑下了兩行清淚,緊皺的眉頭,漸漸的舒展開來,心裏的痛,就讓它痛著吧。
然後隨著時光的流逝,再慢慢的結疤,或許會成為一道永遠也無法消除的疤痕,掩埋在心靈深處。
以後,或許會打開心靈的那道枷鎖,將它拿出來慢慢回憶吧,不知道那時,會是怎樣的心情。
喬悅露出一個笑容,再睜開眼時,眸光清亮,麵容冷豔絕美,像一個高貴的女王一般。
那是她的傲氣,她,終於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