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你不過就是個笑話
林茹絲毫沒有察覺到柯東的變化,自顧自得倒了一杯白水,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柯東閉上雙眼,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小的汗珠。
林茹喝完了水,走到他麵前來,詫異的說道:“老柯,屋子裏很熱嗎?你怎麽出了這麽多汗?空調已經開到我覺得很冷的地步了,你怎麽還出這麽多汗?”
柯東說道:“別管我,上樓睡去。”
林茹也是個有脾氣的人,柯東奇怪的舉動,暴躁的語氣,讓她在感到奇怪的同時,也覺得分在不爽快。
“你以為我願意管你啊,這麽些年,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哪些好事,我都不想提,我告訴你柯東,最好別逼我,也別對我指手畫腳,我想睡就睡,不想睡誰也奈何不了我。”
柯東氣急,揚手就準備是一巴掌,可在落手得瞬間,停了下來,惡狠狠的警告般的說道:“林茹,你別過分。”
林茹看著柯東準備打自己的手,抱著膀子,冷笑一聲,說道:“柯東,長本事了是不是,竟然還想打我,我看你是沒人管你,脾氣見長是不是?”
柯東握緊了手,垂在身側,沉下一口氣,略微平靜的對著林茹說道:“林茹,我不想和你吵架,也沒有那個心情,咱們就此打住,好嗎?”
林茹嗤笑一聲,“柯東,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誰想和你吵架,誰有那個心情了?”
對著柯東不屑的一笑,林茹就扭著水蛇腰上樓去了,那纖細的腰身,是每個中年女人都夢寐以求擁有的東西,林茹至始至終都沒有再看柯東一眼。
柯東看著林茹上去了,雖然心情因為剛才的爭吵,變得格外糟糕,但同樣也很慶幸林茹上樓去了。
萬一……被發現了,那可就遭了。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看著一串自己等了一晚上的熟悉號碼,柯東既激動又害怕的拿起手機,進了自己的書房裏,鎖上了門。
“喂,秉峰,怎麽樣?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柯東率先說起了話,透露了自己慌張的情緒。
“靳彥釗確實回來了,中了一槍,現在是明誠醫院裏養傷,而且地下娛樂城和海上娛樂城已經被警察控製了。”電話裏一個低沉的聲音緩緩說著這些對於他們來說可怕的事實,沒有一點急躁感,格外鎮定。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公司裏還有好幾條線索呢,如今都被毀了,我怎麽和他們交代?”柯東手足無措的說道。
電話裏一時沉默起來,柯東最是受不了這樣的沉默,不由接著說道:“陳秉峰,我可告訴你,是你把我帶上了這艘賊船上,現在你也得負責讓我平安上岸,否則我……”
“否則你又能怎樣?柯東,你也不要忘了,如今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同時你也更不要忘了,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一定會死,可我要是死了,你也逃脫不了。”就算是威脅的話語,陳秉峰也說的極其雲淡風輕。
由此可見,陳秉峰是一個格外鎮靜,泰山壓於頂也能坦然自若的人。
柯東很清楚自己的處境,腦海裏回想這這一切,他竟然有一種被人當做棋子的感覺,可是此時此刻,就算他後悔,似乎也來不及了。
“那我現在要怎麽做?”柯東就像卸了氣的皮球一樣,語氣格外消沉,提不起一點勁來。
“這場遊戲,我們也未必會輸,不是還有股權轉讓書在手嘛,明天你先去假意看望靳彥釗,錯了就向他懺悔,爭取他的原諒,但要說的格外委屈。”男人一一吩咐道。
“那你呢?”柯東反問道。
“我?什麽時候輪到你來過問了,我自然有我需要做的事情,你隻管做好我吩咐你做的事情就好了,別的別瞎想,也別擔心,事情還有轉機。”
“好吧,那我明天去看望靳彥釗。”柯東說道。
“嗯,那就這樣吧,掛了。”
“等等……”柯東吞咽了一口口水,身體緊繃起來,顯然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下。
“怎麽了?還有什麽事?”
“上麵你聯係了嗎?他們會給予我們幫助的吧,會幫助我們的對不對,畢竟我們也為他們賺了不少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柯東是鼓足了勇氣,才會說出這樣得話來,他知道上麵的人有多可怕,所以一直以來,他都謹言慎行,不該問的從來不問。
可是今天,情況非同一般,這可是生死攸關的時候,柯東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就在柯東以為陳秉峰不會回答他的時候,電話裏傳來了幾聲低低的嗤笑聲,聽著讓人格外覺得毛骨悚然,格外的陰森可怕。
柯東捏緊了手機,那笑聲,讓他覺得羞憤,有一股莫名的衝動唆使他掛掉電話,但又有另一個聲音阻止著他的行動。
“柯東啊柯東,虧你也在商場沉浮了這麽多年,怪不得連初出茅廬的靳彥釗都能騎在你的頭上,當真是愚不可及。”男人嘲諷的語氣,讓柯東更加氣惱,卻也無可奈何。
“商場如戰場,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不正是商場的真實寫照嗎?利益才是根本,以前,你是靳式集團的代理董事長,現在,靳彥釗回來了,你什麽都不是了,還指望什麽?”
“也隻有我,才能帶你走出這片困局,所以,別再指望任何人,在這條道上混著的人,眼中隻有赤裸裸的利益,沒有任何情義,你就別指望他們來救你了,那不過是癡心妄想。”
陳秉峰的每一句話,都如同一根刺一般,狠狠的紮進他的肌膚裏,拔也拔不出來,反而更加的深入,直到嵌進骨頭裏,再也拔不出來。
“不可能的,怎麽會?”柯東瞪大著雙眼,絲毫不相信陳秉峰所說的殘酷的事實,拿著手機的手,連帶著整個身體,處於極度的顫抖中。
“嗬……有什麽不可能的?所以,別太高看自己,有時候,在別人眼裏,你不過就是個笑話。”陳秉峰殘酷而無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