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彼此的劫
談朝宴又接著反駁說道:“不過話說你還不是被傻乎乎的蘇念嫂子給拿下了。”
靳彥釗笑了一下,“像我們這樣的人,活的太複雜,是不是更容易被那些單純的靈魂所吸引呢,自己不舍得玷汙,隻能給予她們最美好的保護。”
“可能吧,安絮就是我命中的劫,過不去的坎。”談朝宴喳吧了一口煙,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煙。
“生活在人世間,大多各有各的苦楚,誰又能說誰比誰過的幸福,兩個人的相遇,不過是互相的劫難罷了。”靳彥釗感慨著。
談朝宴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許久之後談朝宴才說道:“兄弟,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靳彥釗看了他一眼,“謝了。”
拽拽的模樣,相視一笑的信任,都心有感應般的將彼此記在心裏,從不言說。
四個人一起吃了晚飯,餐桌上的嬉笑,讓那些曾經傷害他們的歲月漸漸隱沒,隻留下美好和期許。
“安絮,要不就在這裏住一晚吧。”蘇念依然強留道。
安絮賊兮兮的看了一眼黔默的靳彥釗,對著蘇念笑著說道:“我今晚要是留下來,我可真怕靳少會殺了我,才不做這麽缺德的事兒呢。”
蘇念偷偷瞥了一眼靳彥釗,恰好碰見靳彥釗對過來的酷酷的眼神,蘇念慌亂的轉移視線。
談朝宴摟著安絮的肩膀,另一隻手插在褲兜裏,痞痞的說道:“嫂子,不許跟我搶女人。”
蘇念一時覺得自己真的是兩麵不討好,隻好點頭,“嗯嗯,不搶……也不敢……”
“我老婆能看上你女人,是你的福氣。”靳彥釗站到蘇念身邊來,打斷了蘇念沒有絲毫骨氣的話語。
靳彥釗此話一出,談朝宴隻能乖乖閉嘴,埋怨的說道:“哥,就不能讓我在我女人麵前長點麵子嗎?非得這麽打擊我?”
靳彥釗和蘇念都笑了笑,安絮也笑著,握著小拳頭,輕輕的捶打了一下談朝宴的胸膛,“亂說什麽呢?”
“安絮是我的學生,談子是我的兄弟,我希望你們倆可以幸福,長久。”靳彥釗格外認真專注的說道。
蘇念看著靳彥釗的側臉,那棱角分明的輪廓,俊美的容顏,冷靜的氣場,仿佛是散發著閃亮的光芒般的男人。
蘇念在心裏想著:這就是我的男人,我崇拜的男人,隻屬於我的男人。
“好,一定會的。”安絮鎮重的說道,對待靳彥釗,她總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是崇拜,羨慕,以及愛慕。
這樣的男人,誰能不愛慕,誰能不動心,隻是有一種動心叫做:他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談朝宴將安絮更緊的往懷裏摟了一摟,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負她的。”
簡潔而認真的話語,卻是重如千金得承諾,能從談朝宴這種真正的浪蕩公子哥的嘴裏說出來,著實不容易。
同樣也代表著他真心愛著的這個女人,他會用所有的忠貞去守護她。
靳彥釗點了點頭,說道:“路上開車小心,凡事都注意安全。”
靳彥釗的話,有著兩層意識,是專門說給談朝宴聽的。
目送著兩人的車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靳彥釗也打橫抱起蘇念,蘇念猝不及防的尖叫一聲。
“早上欠我的,是不是該還給我了?”靳彥釗高冷的問道。
蘇念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抿著嘴,看著他,不說話。
靳彥釗勾起一抹斜肆的笑容,抱著蘇念就往樓上走去。
“哇……”忽然,被拋棄在客廳裏的靳一琛猛然大哭起來,吸引了兩個上樓走到一半的人。
蘇念掙紮著從靳彥釗的懷裏下來,“快,快放我下來,一琛哭了……”
靳彥釗黑著臉,看著自家兒子,蘇念就這樣從他身邊溜走,來到客廳裏,抱起兒子。
“一琛小寶貝,你怎麽了?不哭了,不哭了,媽媽來了……”蘇念哄著哭鬧不止的靳一琛。
靳彥釗也下樓來,聽著哭得令人頭疼的靳一琛,說道:“不許哭了,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什麽?”
靳一琛不知道是被靳彥釗的聲音給嚇著了一般,哭鬧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但是轉瞬即逝,哭得更大聲起來,仿佛再和靳彥釗作對一般。
“一琛,一琛乖,爸爸嚇你呢,不哭了不哭了……”蘇念又繼續哄著。
斜著眼看著靳彥釗,埋怨的說道:“他還這麽小,你怎麽能這麽凶他呢?”
靳彥釗看著她,為自己辯解道:“孩子就該從小教育,別把他慣壞了,十六歲還哭鼻子,那成什麽樣子。”
“可是他還這麽小,就算想要教育,也不要這麽著急吧。”蘇念看著自家寶貝哭得傷心極了,自己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片刻不得安寧。
靳彥釗很無奈,對著廚房叫道:“李媽,李媽,一琛哭了。”
“來了,先生。”李媽說道。
話音剛落,就看見李媽迅速的小跑著出來,看著蘇念也在這,很是詫異,“夫人在啊,我還以為先生叫我,夫人不在呢。”
蘇念看著靳彥釗,問道:“你叫李媽幹什麽?”
“照顧孩子啊,她比你在行,你都還是個需要照顧的孩子呢。”靳彥釗笑著說道。
“不,我要自己帶孩子,不然以後孩子跟我就不親了,以後孩子都跟我們一起睡。”蘇念固執的決定著。
靳彥釗歎息一聲,感覺日後的日子,難過極了。
“先生,我覺得我夫人說的很對,自己的孩子還是得自己帶著,不然以後長大就不親了。”李媽勸導著說道。
“李媽,再不親血緣關係都在這呢,況且親媽帶大的也不一定就親。”靳彥釗辯解著。
蘇念抱著靳一琛,上樓去,靳彥釗也緊跟著上樓。
靳一琛可能是感受到了來自媽媽的合乎,所以笑的極其甜蜜,沒有一點兒眼淚了。
蘇念他放在床的中間,替他蓋好被子,“一琛,睡吧,我的小寶貝。”
靳一琛果真就閉上了眼睛,靳彥釗從身後抱住蘇念,將頭擱在他的肩膀上,看著床上一團的小家夥,覺得很不可思議。
“我們真的要和這麽個大家夥一起睡覺嗎?”靳彥釗仍然不確定的問道,很希望蘇念能夠改變答案。
但似乎一切都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