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休書
他決定了一會兒就去找蘇酒七,不管她在城主府發生了什麽,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聽到動靜的陳氏等人趕來了,見到落羽被陳諾推到在地,陳氏連忙上前把落羽扶起來。
“落羽,別哭,大娘替你做主,這小子做了這樣的事就該對你負責。”
聽到這句話,落羽哭的越發傷心了,就連陳老爹都看不下去了。
“你小子,既然不喜歡人家又為何要對人家做出那樣的事?一個姑娘家發生了那樣的事,你叫人家以後怎麽做人?要我說,男子漢就該敢作敢當,要不就聽你娘的吧。”
“不,我不會迎娶落羽,做妾也不行,我隻喜歡七娘一人,這輩子也隻有七娘一個女人。落羽她,她仍舊是女兒身。”陳諾言辭堅定。
落羽的臉瞬間通紅,她哭著看向陳諾。
“陳大哥,在你的心裏我就那麽不堪嗎?”
陳小月冷眼看著落羽。
“既然你還是女兒身,以後找個遠一點的婆家,這件事隻要你不說出去,別人是不會知道的。”
陳氏瞪了陳小月一眼,落羽哭的更傷心了,阿峰暗中拉一下陳小月的袖子,低聲說道。
“小月,你就少說兩句吧。”
陳氏看一眼陳小月,皺起眉頭。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是我們老陳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你的意思是我是個外人了?”陳小月雙眼通紅的看著陳氏。
見陳氏一臉的冷漠,陳小月眼淚一下子下來了。
“好,你們家的事我以後不管了。”
說著,陳小月便跑了出去,阿峰緊跟其後。在村頭和蘇酒七迎麵撞上,蘇酒七看著流淚的陳小月,驚訝不已。
“小月你怎麽了?”
陳小月抬眼一看是蘇酒七,想起家裏那一檔子破事兒,哭的越發傷心了,一言不發的跑開了,阿峰抱歉的看一眼蘇酒七也連忙跟了上去。
陳家大院內,看著陳小月哭著跑出去,陳諾痛苦的捂著腦袋。
“你們究竟要我怎樣?好端端的一個家非要弄得這麽雞飛狗跳的?”
落羽不知何時拿了一把削水果的匕首,她把匕首橫在脖頸間,哭著說道。
“都是我的錯,若是我不出現便不會有這麽多事了,我就不應該出現,不應該打擾你們的生活,陳大哥,我這條命是你和姐姐救下的,我現在就換你們!”
“落羽!”陳諾條件反射一般撲上去,緊緊抱著落羽,陳老爹趁機搶下落羽手中的匕首。
匕首在落羽脖頸處劃出一道血痕,落羽軟倒在陳諾懷裏。
“陳大哥,你為什麽要救我,都是因為我才會生出這麽多事,你應該讓我去死。”
陳氏雙手抱臂。“陳諾,你就是沒骨氣,身邊有一個愛你愛到願意為你去死的女人,你卻偏要對那個不在乎你的女人一心一意。”
陳老爹也勸解。“陳諾啊,落羽這姑娘也是不錯的,再說了她隻是做妾,你娶了她總比讓她去尋死好吧。”
陳諾一直處於蒙圈的狀態,他現在抱著落羽就仿佛抱著一個燙手山芋又不敢扔出去,扔出去便等於背負上了一條人命。
看著落羽脖頸上的傷痕,陳諾有些於心不忍。
“落羽,你這又是何苦呢?”
落羽哭著說道。“陳大哥,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如果你不要我,你讓我如何能活下去呢。”
陳氏說道。“隻是做妾,又不會動搖她的正妻地位,她要是斤斤計較就太不懂事了,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落羽在你麵前死去嗎?”
此時蘇酒七和慕容月已經到了院中,恰好看見陳諾抱著落羽朝床邊走去,要說第一次是誤會,那麽這一次呢?他們舉止親昵,顯然發生了那樣的事並非如陳諾所說的那般。
她轉身想走,卻被慕容月拉住。
“蘇姑娘,有些事是一定要說清楚的,否則就像橫在脖頸間的一根刺,總會讓你不舒服。”
是了,她今日來就是要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的,可是方才看到的一幕,追求事實的真相還有意思嗎?
“或許裏麵還有其他誤會,蘇姑娘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陳諾一個機會吧。”慕容月的聲音再次響起。
“也對啊,事情早晚都要有個說法的,我又何必躲躲藏藏呢。”蘇酒七低聲說道,步伐堅定的走向屋內。
看見門口站著的蘇酒七,陳諾滿心歡喜。
“七娘,你來了?”說著就要朝蘇酒七走過去,落羽卻死死拉著他的手。
“陳大哥,你剛才說過要娶我的。”
陳氏也趕緊說道。
“七娘,你來的正好,你是正妻,陳諾已經決定納妾了,你也該受新過門的媳婦兒一杯茶。”
“怎麽?這才過去了一個晚上,你們連納妾的事情都已經商議好了?”蘇酒七眼神冰冷。
她還以為是誤會,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陳諾都打算納妾了,這難道不是一早就計劃好的?
“不是這樣的,七娘,隻要你說不願意,我立馬就跟你遠走高飛。”陳諾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
“陳大哥,你怎麽能這樣,你方才還說要給我一個名分,你說過要好好跟姐姐說的。”落羽可憐巴巴的拽著陳諾的手臂。
接著她又可憐巴巴的看著蘇酒七。
“姐姐,你就成全我們吧,我是真的喜歡陳大哥,上次的事,我不怪陳大哥。”
這麽說上次的事真的是陳諾蓄意做的了,為的便是順理成章的娶了落羽。
看來是她高看陳諾了,這個男人對於愛情根本就沒有她想的那般忠貞,他早就想納落羽為妾了,妻妾成群,坐享齊人之福,那個男人不願意呢。
“陳諾,落羽,你們費盡心機要在一起,我便成全你們,我這便寫一封休書,你也不用納妾了,直接娶妻吧。”
說著,蘇酒七便拿出筆墨紙硯,見蘇酒七這般決絕,陳諾慌了,連忙撲上來。
“七娘,別這樣,我不納妾了,我再也不納妾了,我喜歡的人隻有你。”
陳氏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寫休書?自古以來都是男人休妻,哪裏有女人休夫的,你有什麽資格寫休書。不過你這樣的,我們陳家也要不起,你最好走的遠遠的,反正我們家陳諾現在已經有了落羽了。”